117 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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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音努力抑制著自己自己的情緒,平靜的開口, “一切都回不去了,你有你要走的路,我有我的堅持,從我知道你利用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完蛋了,我這一輩子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利用,許墨堯,你到底懂不懂,” 兩人都沒有開口,周圍悲傷地氣氛縈繞,跟上來的幾個主力和工作人員,識趣的沒有上前叨擾, 當初怎么就不明白,做了戀人,分手后連做朋友都那么困難, 許墨堯一滴淚滴落在秦南音的手背,始終不肯松手半分, “我承認我最初的目的確實不單純,但是后來喜歡你是發(fā)自肺腑的,如果連你都離開了,我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 “我沒有喜歡江艾兒,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當年海選,我并不知道你是江家的人,就算后來知道了,利用的心也早就被愛磨滅了,” 他哽咽的呢喃著, “你忘了,你在電梯里說過要一輩子要我的,” 許墨堯說的情真意切,句句真摯,盡了全力想要挽留, 秦南音一顫,她感覺到,手背水珠的涼意,許墨堯居然哭了,他這樣云淡風輕的人,連最痛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居然回會落淚,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許墨堯你灑脫點好嗎?既然已經(jīng)利用了,又何必糾纏不清,裝作不能割舍,別讓我看不起你。。。” 她不知道怎么說下去,她沒法原諒許墨堯的做法,甚至昨天她還親眼看見許墨堯在給江艾兒送花, 他跟江艾兒的感情絕對沒有他口中說的那么簡單,既然不愛為什么還有私下見面?還要瞞著她?明明先前約好的是她,結(jié)果他說他忙,她卻看到的是許墨堯跟江艾兒私下約會,這讓她情何以堪, 說到底被利用被欺騙就是永遠都逾矩不了的鴻溝,謊言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根本就不信許墨堯, 她無心糾纏, “許墨堯,何必呢,我說‘要你一輩子’那句話的時候,你神志并不清楚,不要把同情當zuoai意,” 許墨堯聞言手指果然松動了,眼中有不可置信,如美夢驚醒的模樣, “所以,你答應我跟我在一起,還有說喜歡我,都是因為同情?你答應過我,要我一輩子也是因為同情?” 許墨堯想過一百種挽留的措辭和想法,就算禁錮秦南音也在所不惜,因為他愛她,因為她們有感情, 可放她說出那句一切都因為是同情,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怎么能是同情,他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 他在秦南音眼中看到了疏離、冷漠甚至是厭惡,一如他初中時候, 那時他被接到衛(wèi)家,轉(zhuǎn)學后,跟衛(wèi)子硯的其中一個狗腿子一個班級,他已經(jīng)記不起那個人的名字,也許是受了衛(wèi)子硯的指示,也許是想故意讓他難堪好到衛(wèi)子硯面前邀功,所以那人曝光了他的身世,大家都知道他有一個瘋子mama,還親手捅死了他爸爸, 他受盡了旁人的指指點點,一度有好奇的人來圍觀,某一天那人帶著一群混混公然挑釁,罵他有其母必有其子,也是個瘋子,所以他打殘了那人, 后來衛(wèi)家輕輕松松的用錢解決了,但是自此以后每個同學眼里他就是瘋子,他們看他的眼神充滿厭惡和恐懼, 一如現(xiàn)在, 許墨堯緩慢的松開手,他的世界從來都只有他自己,他怎么能妄想有別人能跟他一起分享痛楚還有幸福,他就像一個毒瘤,人人都厭惡想要切除的毒瘤。 從主席臺過來的閔珂,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們,他怕秦南音跟許墨堯會發(fā)生爭執(zhí),所以跟了過來,然而氣氛卻異常和諧,和諧的有些詭異, 他索性依靠在門口沒再靠近,有些事情必須當事人自己解決他橫插一腳對誰都不好,最主要是他想看清秦南音的態(tài)度。 許墨堯臉上被悲傷籠罩著,仿佛晴天霹靂,幾乎要崩潰,他終于全部松開了秦南音的手,難受的蹲下身子,他恍然想起被衛(wèi)子硯毆打和欺辱的日子,他希望自己能縮在墻角里永遠都不出來, 他兩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發(fā)瘋一樣痛苦的悲鳴, “同情?” “為什么。。?!?/br> “為什么。。。” 為什么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如果他這樣不受人待見,憑什么他要出現(xiàn)在這世界上,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別人的同情, 他捂著臉,“嗚嗚”的哭出聲來, 秦南音驚愕在原地,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許墨堯,就像天地一下子失去顏色的,滄桑悲切,她的心麻麻的開始疼痛,這樣的許墨堯太讓人心疼了, 許墨堯是不是想起了過往的事情,他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才造就了如今心思詭異的性子, 她頓了頓,猶豫的就要兩手搭在他的肩膀, 然而這時候一只手橫空出現(xiàn),阻攔了她的動作, 秦南音還在失神狀態(tài),手的主人正是閔珂, 閔珂將秦南音的手牢牢的桎梏著,輕輕的用三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怎么,又要開始同情心泛濫了,” 秦南音的手有些瑟瑟,就連掩面哭泣的許墨堯也頓了一下, 許墨堯仿佛進入了麻木狀態(tài),緩緩的站起身,本來受刺激變形了的臉,逐漸恢復,他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眼神中掩蓋不了噴薄而出的戾氣, 閔珂若有所指的開口, “看吧,我就說沒事,走吧,你還沒吃早餐,帶你去吃大餐,” 秦南音一直盯著許墨堯的表情,剛才的掩面哭泣,就像一場夢境,被他掩蓋的毫無痕跡, 也難怪,許墨堯本身就是善于偽裝的人,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不是閔珂提醒,也許她就心軟了,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透過許墨堯,被利用的是她,被欺騙的是她,被接近付諸真心的也是她,那么竭嘶底里的應該也是她, 而許墨堯的表現(xiàn)讓她有錯覺,就像這一切是她做錯了,她應該道歉, 就因為許墨堯是悲慘的弱者嗎? 不,她才是受害者, 秦南音腳有著發(fā)軟,剛才發(fā)布會的事情已經(jīng)讓她精疲力竭,她不再看許墨堯,靠著閔珂的支撐緩緩轉(zhuǎn)身,從此再無留戀, 剛走了幾步,身后傳來粗嘎的聲音,就像被捏著的嗓門,尖銳且難聽,他說, “秦南音,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秦南音頓了頓腳步,一步一步的背馳而行,身后傳來了平淡到低入塵埃的呢喃, “如果你走了,我會毀掉這一切的,我會毀了你的,” “我會毀掉你的。。?!?/br> 秦南音背影倉皇,她加快腳步,一步一步蹣跚的走出許墨堯的視線。(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