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巨大的羞恥瞬間淹沒了他的一切理智,那一刻他連回吻都不敢,當即一把推開身上人,擰著腰一下子落了地。 他本就是劍修,真想掙扎龍隱根本鉗制不住他。 然而此人慣會耍陰招,見狀竟連半點天道的身份都不顧,放出魔息順著鳳清韻的小腿便攀了上去。 原本鳳清韻對此早已有了防備,故而哪怕是顫抖著小腿,他也硬是咬著牙,攏上里衣扭頭就要逃。 奈何那魔息見一計不成,竟然順著大腿一路往上,不知道攀到了哪里,鳳清韻驀然一僵,驚愕之間軟了腰身,直接跌倒在了床榻之上。 身后人噙著笑好整以暇地走到他的身后,低頭扯下了他身上那件來不及合攏的里衣。 暗紫色的魔息一下子暴露在寢殿頂嵌著的夜明珠下,硬生生被它裹出rou感的白皙大腿在龍隱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微弱地瑟縮了幾分。 “前輩跑什么?”龍隱笑盈盈地掐住懷中人的大腿,在鳳清韻含淚的目光中故意揚著聲線道,“反正前輩有這么多朵花——我們一起伺候前輩難道不好嗎?” 鳳清韻原本還紅著眼角對他怒目而視,似是在心中暗罵他王八蛋,可聽了這話后,卻一下子變了臉色:“——不行!” “為什么不行?”龍隱擁著他,以面對面的姿勢將他壓在了床褥之間,“前輩就不想享受一把齊人之福嗎?” 這種福氣鳳清韻是半點都不想嘗試,他生怕以龍隱的瘋勁當真搞出個化身來,于是忙不迭放出本體,層層疊疊地蓋在對方的臉上。 被催熟的花苞不知怎的,比起先前每一次花期時的花苞都要稚嫩幾分,那花瓣小得甚至裹不住里面的蕊芯,如此往人臉上一按,其中的花蕊幾乎是立刻便蹭在了對方英俊挺翹的鼻梁上。 鳳清韻驀然紅了臉,龍隱卻在層層疊疊的花苞下驀然一笑,故作純良道:“前輩這是何意?” 他說話之間的熱意幾乎全部撲撒在了花蕊上,鳳清韻被燙得渾身發(fā)軟,卻還是忍著羞恥委曲求全道:“我先前答應過郎君……要請郎君喝花蜜酒……如今花期已至……” 他顫抖著睫毛柔聲道:“還請郎君笑納?!?/br> 龍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晌,只把人看得頭皮發(fā)麻后才湊上前吻著他的唇瓣,廝磨間低聲道:“前輩喂我?!?/br> 最終,鳳清韻又是親口含著蜜喂給龍隱,又是夫君郎君哥哥的喚了一通,甚至到最后徹底哭出來求饒,“紅杏出墻”的事才總算告一段段落了。 不過鳳清韻寢殿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到底如何,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哪怕他在龍隱床上哭喊著夫君淚都流干了,下了床,他依舊是那個仙宮眾人不敢直視的麟霜劍尊。 而且雖說他在床上被龍隱又是欺負又是哄騙的承認了欠對方兩場道侶大典的事,然而剛剛起頭的桃李大典也不能就此放下。 于是龍隱心心念念的道侶大典,便只能再擱置幾日了。 他為此心情不悅到了極點,卻不愿拿鳳清韻撒氣,畢竟這是那些長老們提出來的勞什子方案,鳳清韻本人白天忙的也夠嗆。 對此,龍隱便只能把氣撒在別的地方了。 自他徹底恢復記憶之后,全天下人都記起了天道歸位之事,短暫的恍惚后,按理來說所有人,尤其是仙宮的所有人,理應該對歸位的天道感激涕零,但龍隱這個人吧…… 實在是難以讓人把他和天道聯(lián)系在一起。 恢復記憶之后的他,居然一點回魔界的意思也沒有,而魔宮那幫魔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好似壓根不記得他們還有一個魔尊在仙宮一樣,連封信也沒往仙宮寄過,全成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啞巴。 于是龍隱便一如既往地住在仙宮,繼續(xù)他那清閑卻沒有名份的贅婿生活。 若當真一切照舊也就罷了,奈何他的處事作風卻和先前沒恢復記憶時候產(chǎn)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先前沒有記憶的龍隱在仙宮堪稱小心翼翼,聽了人背后議論自己,硬是不敢上去拆穿,只敢扭頭跟鳳清韻吹枕頭風,生怕做錯了一點事讓鳳清韻不悅。 而眼下恢復記憶之后,分明道侶大典還沒辦,龍隱卻堂而皇之地拿出了正宮姿態(tài),恨不得把宮主正夫幾個大字貼臉上,日日在仙宮各處地方晃悠,晃得人心惶惶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賞誰一耳光。 對于前世之事,其實仙宮內(nèi)很多人多少有些心虛,畢竟當時明里暗里瞧不起鳳清韻的又何止衛(wèi)昉一人,只不過重生之后鳳清韻過慣了好日子,心情舒暢之余也大度,懶得跟他們計較罷了。 奈何龍隱卻不是多么寬宏大量的人,尤其是在和鳳清韻扯上關系的事情上,他的心眼大概也只有針尖那么大。 如今鳳清韻白天忙得沒空搭理他,他便天天沒事就抱著孩子坐在演武場,跟個惡霸一樣同那些仙宮弟子們找茬,美其名曰替鳳宮主教導他們這群弟子。 一眾弟子叫苦不迭之際,還要聽他在耳邊冷嘲熱諷:“嘖,劍尊之后,仙宮之徒,就這點水平?” “新弟子入門,你們這些當師兄師姐的,以這般三腳貓的道行,如何能夠服眾?” “依本座看,諸君倒是不必再修什么仙了,下山耍猴或許更體面一些。” 不少弟子兩眼一睜看見他坐在演武場上就面如死灰,一個個被他揍得懷疑人生,半夜回去都得在腦海中翻一翻各自前世的回憶,看看自己有沒有在背地里說鳳清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