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倒是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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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事是公子燼做的?!?/br> 其中一個(gè)書生打扮的男人搖了搖扇子,他坐在馬車首座,一臉?biāo)纼?nèi)幕的得意樣子,道:“他在法華寺墜崖沒死,去柳家復(fù)仇來了,當(dāng)年柳家參與屠殺公越止,聽說他把柳江河臉皮扒下來,心都掏出來了,不過這手段也未免太殘忍了,一家子人都死了,一個(gè)沒留。” 小燈偷偷觀察著公子燼,見他臉色淡淡的,沒什么情緒波動(dòng)。 她抿了抿唇道:“不是他做的,大家總是喜歡以訛傳訛,并沒有誰真的看見這事就是他做的?!?/br> 這一車人都奇怪的看著她,公子燼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傳言他在法華寺囚禁時(shí),就喜歡吃人啖血,專挑女人下手,怎么還有人幫他說話。 “一定有人陷害他?!?/br> 小燈琢磨一下,覺得這其中定有曲折,可是會(huì)是誰想陷害公子燼,又有什么目的? 公子燼也抬眼看著她,小燈感覺他的視線,抬手拍了拍他的臉,低聲道:“我相信你?!?/br> 公子燼倒是笑了:“你信我什么?” 小燈湊近他耳畔道:“我信你沒有殺人?!?/br> 公子燼盯著她清凌凌的眼,忽然就像在他胸腔里里添了把柴,心中有簇火焰燒了起來,他的心,第一次有了殺人產(chǎn)生的快感之外的情緒。 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緒。 畢竟,被不被人冤枉和相信,對于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只是她,愿意站在他這邊。 小燈又道:“既然你離開那了,已經(jīng)殺了柳江河報(bào)了仇,就不屑再回去殺他的家人,我知道你,一面的是因?yàn)槟銘?,另一面是因?yàn)槟闩屡K手?!?/br> “……” 公子燼挑了挑眉,道:“你倒是了解我?!?/br> 小燈挑了挑眉:“那是?!?/br> 馬車?yán)镞€因?yàn)檫@事討論的熱火朝天,那書生完全發(fā)揮了寒窗苦讀的知識量,成語運(yùn)用的頭頭是道,把公子燼罵的是狗血噴頭。 小燈真怕公子燼一個(gè)按耐不住,把他的頭薅下來當(dāng)?shù)首幼?/br> 豈料公子燼卻來了聽書的興致,坐直了身子,一腿搭在座椅上,一手托腮,聽的很認(rèn)真。 那書生說累了,喝了一口水,看著公子燼聽的認(rèn)真,便道:“賢弟也是去姑蘇,在下與爾同行,后日到達(dá),兄長做東再與你說說那殺人狂魔公子燼?!?/br> 小燈真替那書生捏了一把汗。 很難想象二人坐在一起,公子燼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給自己寫個(gè)自傳。 公子燼聽完難得的點(diǎn)頭:“也好。” 那書生趾高氣昂的很,道:“為兄陳立農(nóng),敢問賢弟姓名?!?/br> 公子燼道:“公子燼?!?/br> 此話一出,馬車頓時(shí)安靜了。 書生咽了咽口水問:“敢問是哪個(gè)公,哪個(gè)子,哪個(gè)燼?” 公子燼輕輕一笑:“公子燼的公,公子燼的子,公子燼的燼?!?/br> 書生:“……” 公子燼輕抬手指,情絲繞裹挾著火花竄天而出,在那書生頭頂纏繞,他眼里盛滿了日頭流光,好像星辰,卻冰涼而刻薄,他笑道:“繼續(xù)說?!?/br> 那書生嚇得面色如土,差點(diǎn)尿了褲子。 小燈擦了擦汗,覺得坐馬車這事真的草率了。 “要不講個(gè)別的吧?!?/br> 小燈適時(shí)的打圓場。 公子燼看了她一眼,手指撫上她的唇輕輕描繪:“那你想聽什么?” 小燈摸了摸下巴:“少男的九萬少女之夢,一個(gè)好相公的cao守,男女生子日常,女人的產(chǎn)后護(hù)理。” 公子燼:“……” 書生:“……” 日落西山,馬車在一處驛站停腳,二人準(zhǔn)備下車的時(shí)候,一車人蹭的一下都跑了,馬車?yán)习迮艿淖羁?,車都不要了?/br> 公子燼伸了一個(gè)懶腰,柔和的夕陽灑在他的俊秀無比的臉上,十分愜意。 小燈心情也不錯(cuò):“明天的馬車有著落了,挺好?!?/br> 公子燼掃了她一眼:“走吧,我們?nèi)ニX?!?/br> 小燈不喜睡覺兩個(gè)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她在誘拐無知少男。 就好像此刻,他纏著她要她抱著睡,總覺得她這是帶孫子。 之前她病著,他總喜歡把胳膊給她當(dāng)枕頭。 可現(xiàn)在她的胳膊倒成了他的枕頭。 小燈看著近在眼前的少年,頭發(fā)毛茸茸的,束發(fā)的紅繩子斜躺在她手上,她道:“那個(gè),其實(shí)我們可以分開睡,不如等你睡著了,我睡地下。” 公子燼懶懶的道:“你不是答應(yīng)我,晚上讓我摸么?” 小燈啞然,拒絕道:“不行?!?/br> “好吧,我對你也沒興趣?!?/br> 公子燼躺在她懷里尋了一個(gè)舒服的姿勢,道:“只是覺得你很軟,睡著很舒服?!?/br> 睡的很舒服? 公子燼又道:“你放心,過幾天沒興趣了我就換別人。” 小燈心里咯噔一下,他想換誰,男的女的? “吳一守和我約好,姑蘇見?!?/br> 果然,他還是忘不了他。 心痛到半夜,小燈徹底失眠。 覺得此事不能如此發(fā)展了。 于是她坐起身,推了推公子燼,輕笑道:“阿燼,月色這么好,不如我們做點(diǎn)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