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系統(tǒng)見不得她快樂的樣子,嘲諷道:【怎么著,來到你舒適區(qū)了?】 柳蔓:【你怎么知道我大學學的喪葬專業(yè),這下專業(yè)對口,都不用找實習的地方了,要是還能穿回去,畢業(yè)論文直接拿捏!】 系統(tǒng):…… 靠著系統(tǒng)提供的地圖,柳蔓找到最近的路線,又爬墻繞過幾處院落,才趕在柳府落鎖前走到柳府氣度不凡的大門前。 系統(tǒng):【你打算就這樣進去?先不說會不會嚇到你父母,若是有人告發(fā)你私自出宮,咱們可都玩完了?!?/br> 柳蔓哼笑一聲,帶上黑斗篷上的兜帽,把自己的臉全部遮起來,緊接著扣響大門。 “這么晚了,誰呀?” 看門的小廝揉著眼出來,慢慢悠悠的出來。 “我有關(guān)于江南水災之事要告知柳侍郎,麻煩通傳一聲?!?/br> 柳蔓刻意變聲,嗓音沙啞低沉,就是柳母站在她面前,也認不出面前這個全身籠罩在黑斗篷之下的人是自己女兒。 小廝心里一驚,見對面之人氣度不凡,深不可測,當即恭敬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柳蔓傲慢的冷哼一聲,不屑道:“你還不配知道,去稟報吧,他會見我的。” 【怎么樣?有大反派那味了嗎?】 系統(tǒng):【我看你更像大反派手底下的小炮灰,活不過第三集 那種?!?/br> 見來人不肯多說,小廝恭敬的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跑去稟告管家。 柳蔓在門外維持著世外高人的樣子負手站了一會,注意力就被街頭賣糖葫蘆的小販吸引。 扎在木樁上的糖葫蘆碩大飽滿,山楂果鮮紅,糖衣薄脆,把隔壁的柳蔓都饞哭了。 不過很快,小廝就帶著大總管來請她去書房詳談。 【還真別說,以客人的身份重游故地還是挺奇妙的?!?/br> 柳蔓隱藏在黑色兜帽下的小眼神靈活的左右亂瞟,一花一木都未曾改變,只是增添了歲月的痕跡。 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殘留的感情,柳蔓感覺鼻頭一酸,有一種游子歸鄉(xiāng),近鄉(xiāng)情怯的感受。 系統(tǒng):【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哥的肩膀給你依靠?!?/br> 柳蔓:?_? ... 【你沒事吧?】 書房里,柳侍郎焦急的來回踱步,在心里思索著神秘人的來意。 皇上派他去治水的旨意是秘密下達的,除了他,朝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五人。 那這個黑衣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柳蔓進書房時,就見自己那已經(jīng)是中年帥大叔的便宜爹皺著苦瓜臉,正忐忑的看著自己,顯然是把她當成了了不起的大人物。 柳侍郎看門見山道:“不知閣下要告訴我何事?” 柳蔓學著皇上平日里的裝逼樣子,不緊不慢的坐在紅木椅上,拿起茶慢慢喝了一口。 【一路狂飆5公里一口水沒喝,真是渴死老娘了!】 柳侍郎見她閉口不答,心里更是緊張,額頭慢慢冒出細汗,眼前這人帶給他的壓迫感竟與皇上有些相似,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江南此行危險至極,不但有天災,更有人禍,你要小心蘇州刺史私吞賑災款,在大壩材料上偷工減料,若是因為質(zhì)量不合格導致大壩被沖毀,你這個負責大壩修建的人可是要替他們背鍋?!?/br> 柳蔓語氣平淡,但每一句話都似重錘敲在柳侍郎心上,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他已經(jīng)汗流浹背。 見便宜爹臉上從震驚到憤怒再到平靜,顯然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柳蔓便不再多說。 便宜爹大智若愚,又對原身極為熟悉,說多錯多,要是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就她剛剛那副囂張的樣子,就夠被便宜爹吊起來打三頓了。 系統(tǒng):【我看你是惦記著街頭的糖葫蘆吧?現(xiàn)在還有最后一串,隔壁的小孩已經(jīng)拿著零花錢出門了,今晚能否吃到糖葫蘆,就看你的速度了!】 柳蔓震驚x3 什么??。?! 【可惡!我可是無辜橫死的大學生,我先來!】 “言盡于此,該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br> 柳蔓心里著急的冒火,匆忙丟下一句,就步伐飛快的朝外面走去。 糖葫蘆,我來了?。?! 可惜,就慢了0.01秒,柳蔓還是和最后一串糖葫蘆失之交臂,親眼目睹那個不到她小腿高,鼻涕口水糊了滿臉,說話門牙漏風的小孩,一口舔在了糖葫蘆上,糊滿了口水。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br> 【啊啊啊啊啊啊?。ㄋ缓?(扭曲地往前爬)(猙獰)(向前奔跑)(摔倒在地)(扭曲地往前爬)(嘶吼)(試圖站起來)(向前奔跑)(摔倒在地)(嘶吼)(努力站起來)(狂奔)(流口水)(陰暗的爬行)(尖叫)(扭曲)】 柳府書房 “跟上那個黑衣人的蹤跡了嗎?他去了哪里?” 柳侍郎翻看著桌上從江南傳來的簡報,心里不斷猜測那人到底是哪方勢力。 管家欲言又止,表情微妙中透露出一絲凌亂。 柳侍郎安慰道:“跟不上也不怪你,像這樣的高人,都是來無影去無蹤,不可能會讓人輕易找到蹤跡?!?/br> “老爺,小的看見了,只是……”管家語氣遲疑,“那個黑衣人出府后就朝著賣糖葫蘆的小販狂奔,但被隔壁府的小公子搶走了最后一串,黑衣人沒買到糖葫蘆,受了刺激,罵罵咧咧的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