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隨帆靠近時,蘭淺感覺到了比先前更尖銳的逼視,汗毛根根豎起。 在怪物身側(cè)無異于與虎謀皮,表面上的親近是一面紙糊的墻,隨時會被打破。 怪物是不可控、不可預(yù)測的,蘭淺對隨風(fēng)示好,可他心底很清楚,他的行為并不安全,同樣危險,同樣是高空走鋼絲。 隨風(fēng)能在公眾場合讓觸肢玩他,要是再惹怒對方,后果不堪設(shè)想。 蘭淺推了推隨帆結(jié)實的胸膛,低聲說:“我想洗澡。” “現(xiàn)在嗎,要不要先吃藥,緩一會兒再洗?” 蘭淺搖頭:“不用吃藥,先洗澡?!?/br> “好,我?guī)闳ハ丛??!?/br> 隨風(fēng)將蘭淺抱入浴室,打開淋浴試了下水溫,彎腰來給蘭淺脫衣。 “不用,我自己來。” “老婆,你身體還虛著,我給你洗。都洗過那么多回了,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 無處不在的視線陡然變得狂熱,蘭淺后腦勺繃得發(fā)緊,汗毛仿佛要頂穿衣服,皮膚都被割得生疼。 他眼皮一掀,壓住了隨帆的手,意味深長地笑道:“你什么時候給我洗過澡,不都是我自己來嗎?” 隨帆面不改色,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阿蘭總是這么敏銳,想騙一下都不行。就讓我給你洗嘛,老公想給老婆洗澡,老婆就準(zhǔn)奏一下唄?” 蘭淺望著他,在他腦門彈了一下,“不聽我話了?” 隨帆抓住他的手指,“哪有,老婆的話怎么能不聽,可聽了。” “既然聽話,就乖乖在外面等著,我很快洗好?!?/br> 他放松恣意的笑容,親昵的調(diào)侃姿態(tài),讓隨帆跟著笑了,“聽老婆的,我在外面等你,給你找換洗衣服?!?/br> “好?!?/br> 蘭淺關(guān)上門,脫掉上衣,手才剛放在褲頭,一條濕滑的觸肢從后方卷住了他的腰肢。 觸肢變換成結(jié)實的古銅色手臂,蘭淺的后背撞上了火熱的胸膛。 那只手在蘭淺身上到處點火,另一只手臂撫過蘭淺的脖子,迫使他抬頭,露出只能被反復(fù)揉弄的喉結(jié)。 “隨風(fēng),你瘋了!”蘭淺無法轉(zhuǎn)頭,只能用余光往后瞪,“你大哥還在外面!” 隨風(fēng)低頭,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低低的笑音從喉嚨發(fā)出,傳導(dǎo)到蘭淺的耳廓,帶來一陣酥麻。 “他在外面不是更好嗎?嫂嫂,這樣才叫偷情,不是嗎?” 隨風(fēng)將蘭淺嵌在自己懷里,皮膚相吻,沒有一絲間隙。 他舔了一口蘭淺的脖子,手臂用力將蘭淺抱起,蘭淺的雙腳頓時離開地面。 隨風(fēng)將蘭淺按在鑲著磨砂玻璃的浴室門上,吻了吻他的肩膀,忽然咬住了一小塊皮。 蘭淺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差點叫出聲。耳邊聽到越來越重的腳步聲,可以想見隨帆正拿著換洗衣物過來,越走越近。 蘭淺的心砰砰直跳,血液直大腦,呼吸都急促了,壓低聲音說:“隨風(fēng)!” 會被隨帆看見的,磨砂玻璃雖然看不到浴室里面,但會看到人的輪廓,里面兩個人在糾纏,隨帆會看得一清二楚! 被發(fā)現(xiàn)、被撞破的緊張感勒住了蘭淺的喉嚨,在緊張至極的環(huán)境中,他都感覺到了罕見的恐慌,手心都在冒汗。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帆過來了! 蘭淺看到停在門邊那道模糊的影子,心跳抵達了巔峰。 他正要阻止在他身后四處親吻、留下印記的隨風(fēng),身體就被強勢地翻了過來,微張的嘴唇闖入了一條為非作歹的舌頭。 蘭淺睜大了眼睛。 隨風(fēng)力氣很大,可以說無法撼動。他的身軀完全將蘭淺籠罩,激動之下,蘭淺的后背撞在玻璃門上,門把手都被撞得松了一下。 “阿蘭?”隨帆不確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門把手被擰動了,“你沒事吧?” 蘭淺的心提到嗓子眼,咚咚咚,像錘在心頭的重錘。 要進來了,隨帆要進來了! 他拼命掙扎,雙手捶打著隨風(fēng)的肩膀,隨風(fēng)卻把他吻得更深。 蘭淺被迫環(huán)住了隨風(fēng)肌rou厚實的背,被吻得合不攏嘴,被迫吃入了大量口水,更有無法吞入的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讓他仿佛一條按不住的魚,雙手用力,在隨風(fēng)背上劃出幾條見血的紅痕。 輕微的刺痛讓隨風(fēng)更加狂浪,舌頭在蘭淺嘴里分叉,變成幾條觸肢,蘭淺嘴唇里一處軟rou都不放過,仿佛要將他的魂兒吸出! 第94章 眼盲的嫂子(二十七) “老婆?” 蘭淺心驚膽戰(zhàn)地發(fā)覺,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進來了,要被發(fā)現(xiàn)了。 禁忌像一條鎖鏈,被他和隨風(fēng)親手扯斷,隨帆一進來就會看到,弟弟把嫂子吻得無法呼吸。 周邊的溫度不斷攀升,空氣炙熱,蘭淺在驚慌中眼眶通紅,濕潤的淚滴盈滿了眼眶。 門縫大了,越來越大了! 接吻的水聲這么響,隨帆肯定聽見了。 蘭淺的褲子已掉到腳踝,觸肢卷土重來,和先前吃飯那般入侵。 他在隨風(fēng)懷里發(fā)顫,觸肢進一點,他就顫動一下,渾身都是紅痕。 隨帆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面,會怎么樣。 隨風(fēng)會不會狂性大發(fā),當(dāng)著隨帆的面,把他弄得說話都不能,讓隨帆觀看全場。 羞恥到極致的眼淚落下,微咸的淚珠被分叉成觸肢的舌頭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