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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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慌張的看著栽在自己懷里的人,肩膀上被琢的地方已經(jīng)血rou模糊。 “別擔(dān)心,我沒事。” “誰要擔(dān)心你,誰讓你自作多情跟我擋的!”她又急又怒,扯著少年的衣裳把他甩在雪地里。 少年摔在地上震住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忍著痛站了起來。 “火烈鳥的毒能解嗎?” 風(fēng)半崖不知如何回答少年,墜地的火烈鳥又發(fā)瘋般朝兩人飛了過來,她揮劍迎了上去,少年也拔劍相助。 吃了藥又受了傷的火烈鳥似乎是在殊死一搏,縱然被兩人刺中了好幾劍,仍然不屈不撓的在攻擊兩人。風(fēng)半崖無法在跟火烈鳥糾纏下去,擔(dān)心拖的越久,少年中毒越深,翻身騎到了火烈鳥的背上,舉劍扎了進(jìn)去,她能聽見火烈鳥骨頭碎裂的聲音,鳥卻沒有斃命,撲翅飛了起來,她想拔劍卻拔不出來,只得在鳥背上四處搖晃。 見此勢頭,少年連忙飛身也躍到了鳥背上,火烈鳥沖天飛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嗎?”風(fēng)半崖沖著站在鳥背上的人吼道。 “你看著我死我放心?!毖粤T,少年突然跪倒下去。 風(fēng)半崖連忙抓住他的手,將他固定在鳥背上,一口咬開了自己手臂,頓時(shí)血冒了出來,她把手臂塞到少年嘴邊:“喝?!?/br> 腥甜的血充斥在少年口腔里,他推開風(fēng)半崖的手:“你干什么!” “能緩解毒性,你快喝點(diǎn)。”她又把手塞過去。 少年嗆了兩口血:“快,跳下去!火烈鳥要撞在冰山上了!” 風(fēng)半崖回頭,一座大冰山近在咫尺,原來火烈鳥想跟他們同歸于盡,她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yīng),千鈞一發(fā),在火鳥撞到冰山上之際,她被少年推了下去。 “不要?。 憋L(fēng)半崖眼睜睜看著火烈鳥橫撞死在冰山上,少年跟著撞了上去,血rou四濺,模糊了她的視線…… 冰山邊上,風(fēng)雪尤盛,凌冽的風(fēng)吹過,似乎殘留著一句話:“風(fēng)半崖!你__要記得我叫___鳳_鳶……” 她從高空沉沉墜下,耳邊轟鳴,全是肆掠的風(fēng)聲。雪地上的雪雖然厚,卻……還是把人腦子摔壞了,也摔面癱了…… 一個月后。 大雪覆蓋了北漠出現(xiàn)過的血跡,也覆蓋了火烈鳥的葬身山谷,還有那座冰山…… 她顫抖著睜開眼,一張張擔(dān)憂的面頰落進(jìn)眼睛里。 “發(fā)生什么了?” 百姓嘩的跪了一地,涕泗橫流不??念^:“謝老天,尊主終于醒了!” 風(fēng)半崖望著窗外,雪依舊在下~一如往常,她想笑一笑,臉卻僵成一團(tuán),無動于衷。 這怎么回事? 她時(shí)常做夢,夢里一片灰暗,只有一個聲音,在黑暗中呼喚:風(fēng)半崖!你要記得我叫___ 十年如一日,她站在千山暮雪中拍頭,叫什么? 叫什么啊__ 作者有話要說: 兒童節(jié)快樂! 第46章 南海之行(八) “鳳鳶……” 風(fēng)半崖躺在河邊的淺草叢里, 嘴唇干得起了白皮, 那張模糊不清,總是想不起的名字伴隨著撕裂的痛感忽明忽暗, 她張開干燥的唇喃喃細(xì)語了一遍夢里的名字…… “鳳鳶!” 風(fēng)半崖恍然驚坐而起,那讓風(fēng)雪明月失色的少年臉龐,是……鳳鳶?。∷肫饋砹? 終于想起來了,這些年身體空缺的那部分終于被填上了。 她晃蕩著站起身, 頭腦還有一些昏沉, 腳邊上的石頭沾著血跡,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血已經(jīng)凝固了,掉下了一層薄薄的小血塊兒。咽了咽口水,她踏著小腿高的草叢到了小河邊,俯下身捧起河水喝了幾口, 水下肚頓時(shí)清醒了不少, 隨后又在小河里洗了把臉。 做完這些, 她在河邊四處看了看, 卻并沒有鳳鳶的蹤跡。明麗的陽光照在小河上,河面波光粼粼,她記得從山崖上掉下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午后時(shí)間,現(xiàn)在見日頭卻還沒有到正午,說明已經(jīng)不是掉下山崖那一日了,不知時(shí)間過去了多久。 沿著小河一邊走一邊呼喊鳳鳶, 遲遲沒無人應(yīng)答,她不禁被恐懼深深的侵襲。她不敢多想下去,一條木棍粗的花蛇朝她的方向來了,她閃開抬腳正要踩爆蛇的腦袋,沒想到花蛇卻從她的腳邊滑走了,并不是沖她來的,她感覺有些奇怪,連忙跟著花蛇追上去。 穿過一小片草叢,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心狠狠的跳了兩下。 草叢里躺著個血rou模糊的人,整張臉上全是斑駁干了的血跡,衣服破爛不堪,最嚇人的是他的身上纏了三四條大小不一的毒舌,正在撕咬著他的rou,新的血冒出,從干涸了的血塊上流過。 風(fēng)半崖鼻頭一酸,忍著眼淚不掉下來,三步并做兩步?jīng)_過去,掐住蛇的三寸甩在碎石河灘上,蛇被摔的頭昏目眩,想滑進(jìn)河里逃跑,她又飛過去幾張葉子把蛇斬成幾段曬在河灘上。 “鳳鳶!” 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往下掉,把地上的人扶起,顫抖著兩指放在他的鼻間。 久久……沒有任何一絲鼻息……她無力的把手垂下,眸子下合,眼淚像水珠一樣砸了下來。 記憶從一片血跡里消失,為什么又要讓她再度想起,而想起的時(shí)候又讓記憶落進(jìn)又一片殷紅的血跡里。 她緊緊的抱住懷里僵硬了的尸體,不敢抽噎一聲,生怕打破了他的寧靜,驚擾了他的夢,任憑淚水斑駁面容,模糊視線…… “半崖……” 島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