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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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你給我滾!” 男人面子上掛不住,惡狠狠地丟下一句“你個臭婊子!以后有事別找老子”,隨后摔門出去了。 客廳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 廚房里的黎曜聽到了rose壓抑的哭泣聲。 他沉默著做完了兩道菜。 出來卻沒看見rose的身影。 黎曜回到房間做完了作業(yè)。 出來的時候飯桌上的菜已經(jīng)冷透了。 窗外又開始下起了雨。 他在餐桌邊坐了一會兒,直到時鐘指向了夜里十點鐘,他這才撐著一把傘去找人。 rose是個無趣又簡單的女人,她能去的地方?jīng)]有幾個。 黎曜找了幾個小酒館,終于在一條離酒館不遠的街道上發(fā)現(xiàn)了她。 雨下得有些大,女人明顯是喝醉了,腳步搖搖晃晃,渾身被雨淋得透濕也渾然不覺。 黎曜正要開口喊她。 女人卻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回頭看了過來。 昏暗的雨夜里,她沖他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那笑容輕飄飄的,像是空氣中漂浮的雨絲。 黎曜抿了抿唇,表情冷淡地望著她。 女人身后,一道車前燈突然晃了過來,緊接著是一聲尖銳的剎車聲。 白色的車身如同一道從天而降的閃電,直接穿透了女人瘦弱的身軀。 “砰”的一聲。 rose整個人被撞得飛了起來,像是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最后重重地砸了路面上。 她鮮紅的裙擺鋪在了被雨水浸透的漆黑路面上,像是一朵開到了極致又在暴雨摧殘下凋零的玫瑰花。 黎曜怔怔地站在那里,那個冷淡的表情無所適從地僵在了那張稚嫩的臉龐上。 手中舉著的雨傘被風吹得搖搖擺擺,最后掉在了地面上。 冰涼的雨水一點一點地侵蝕了他溫熱的體溫。 黎曜渾然不覺。 他看見車上下來了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 男人神色慌張,他小跑到rose跟前,喚了她幾聲,見她沒有動靜,又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用食指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隨后他整個人嚇得往后退了幾步,他站在那里,沒有花費太多時間思考,直接扭頭跑回到車邊,拉開車門,發(fā)動了汽車。 無人的街道安靜極了。 那橙黃色的車燈晃了一圈,最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黎曜站在不遠處,麻木地看著一切。 額頭上的傷口被雨水沖刷著,又裂了開來。 血水混合雨水,流了他滿臉。 他突然嘗到了一絲咸澀的味道。 卻不是鮮血的味道。 …… 額頭處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感。 這種不容忽略的疼痛感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黎曜揉了揉發(fā)跳的太陽xue,睜開眼睛看著對面。 面前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黎總,您的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有點感染,導致您現(xiàn)在有點低燒,沒什么大問題,我剛才已經(jīng)幫您縫合了傷口,再給您開點藥,您吃完藥之后睡一覺應該就能退燒?!?/br> 男人剪斷了手里的縫合線,抬眼望著黎曜。他五官周正,約莫三十多歲。大約是知道黎曜的身份非富即貴,男人的語氣謙恭極了。 黎曜還沒完全從回憶中抽出神來,他看著那人的臉,怔愣了幾分鐘,點點頭: “好?!?/br> 男人又交代了幾句,提著急救箱走出了書房。 或許是因為低燒的緣故,又或許是回憶和現(xiàn)實相交織,黎曜有些神思恍惚,他沒有如往常生病時那樣繼續(xù)強撐著身體繼續(xù)處理工作。 黎曜推開了臥室的門。 床上空空蕩蕩,沒有女人的身影。 那香檳色的床單昨夜浸染了他的血漬和一些透明的液體,看起來曖昧極了。 空氣中似乎還有兩人身體交纏的余溫。 黎曜的目光在空空蕩蕩的臥室里轉(zhuǎn)了一圈,急切地搜尋著女人的身影。 他突然涌出了一種近乎急迫的渴望—— 他想要看到她,想要現(xiàn)在立刻就看到她。 或許是藥效開始發(fā)作,黎曜的頭有些發(fā)暈,恍惚中,他聽到旁邊的浴室里傳來了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抬腳走到浴室門口,沒有任何猶豫,伸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水聲潺潺,頭頂?shù)臒艄馊岷偷貫⒘讼聛怼?/br> 女人的身影倒映在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門上,被一團水霧籠罩著,影影綽綽,像是一幅過份美好的油畫。 他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 玻璃門后,周知韻聽到了動靜。 她身體一僵,停下了動作,神情戒備地看著黎曜倒映在玻璃門上的身影。 他的影子被燈光勾勒得很削薄,剪紙一樣浮在玻璃上,看上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影。 周圍很安靜。 花灑淅淅瀝瀝地往下淌著熱水,一絲一縷澆到周知韻的皮膚上,她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仿佛也變得和那熱水一樣的燙,這燒灼的熱氣快要將周圍的氧氣都蒸發(fā)殆盡了。 他在朝她靠近。 玻璃上的那道剪影被燈光放得越來越大。 他修長的手指映在了玻璃上。 隔著一團霧蒙蒙的水汽,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慢慢地在玻璃上緩緩移動著,似乎是在描摹著什么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