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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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蘇府時曾住在哪?” “我在蘇府時住的自然是與蘇施兒一起住在西苑?!?/br> “哪個房間?” 楊池廣猶豫片刻,答道:“西廂房?!?/br> “那你可還記得你的房間衣柜旁邊曾有一張石凳?!?/br> “那是自然?!?/br> “后來那張石凳去處是?” “我怎知道?”楊池廣面露詫異:“這和我孩兒的失蹤有何關(guān)系?” 樂紅鶴并不回答,只將手中折扇一收,繼續(xù)問道:“你與蘇施兒的孩子失蹤前夜,你可在蘇府?” “我不在蘇府。”楊池廣把頭昂起來,神色間頗為自得:“我在鄉(xiāng)下一處果農(nóng)的屋子里過夜。這些兩年前就已有公人查證過,為何還要再問?” “那你與莊玲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楊池廣神色一愣:“我與莊玲識于微時,是知己亦是好友?!?/br> “那你可告知于我莊玲現(xiàn)在何處?” “她已和汴州一名叫做衛(wèi)瑯的軍官成親。我又如何知道?” “你休得胡言,我們已查遍汴州所有軍官案卷,均無一人名叫衛(wèi)瑯,也無人的娘子喚作莊玲?!?/br> “那又與我何干?嫁給一個名叫衛(wèi)瑯的人是從莊玲自己嘴里說出來的,新會縣也不只有我一人聽她說過?!?/br> 巫柯在一邊聽得眉頭皺,看來?xiàng)畛貜V真如同傳言中那般做事滴水不漏。紅鶴在堂下繞了這么久的圈子,他竟然能井井有條地全都答上來。他看向樂文青,只見縣令也同樣眉頭緊鎖,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 “我說?!奔t鶴卻和顏悅色地問他:“你在路上走了幾日?” “兩日?!?/br> “吃得可好?” “風(fēng)餐露宿,吃的都是殘羹剩飯?!?/br> “待會兒你就要暫押縣衙大牢,那里的飯,更加不好吃。都是些餿飯。”紅鶴說道。 楊池廣俊朗的眉頭微皺一下:“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是餿飯又如何?” 第二卷 第八章 “因?yàn)楹湍懔奶旌苡幸馑迹艺埬愠詡€角黍?!奔t鶴將剛剛毛虎給自己的那個食盒打開:“這是我們縣衙不良將毛大人的夫人親手包的,你先拿去填飽肚子,我們待會再行審問。來人,再給楊公子上壺涼茶?!?/br> 巫柯與毛虎在堂外面面相覷。 楊池廣也不客氣,在堂下扒開角黍一股腦全吞進(jìn)肚子里。紅鶴打著折扇,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他吃,一邊說道:“你可吃得慢些,不夠的話,食盒中的角黍都是你的?!?/br> 毛虎終于忍不住,在一旁小聲地嘀咕道:“那可是我娘子親手包的,放了好多餡料。”巫柯瞪了他一眼。 楊池廣喝了一口涼茶,就一口角黍,不知不覺竟然吃了三四個。 “好吃嗎?”紅鶴問。 “人挨餓時,吃什么自然都是好吃的?!睏畛貜V長舒一口氣,仿佛要將這路途上的勞頓都發(fā)泄出來。他摸了摸肚子:“這里終于舒服了?!?/br> 紅鶴笑而不語,又等片刻,接著再問:“現(xiàn)在覺得好吃嗎?” “雖然我不懂你何意?!睏畛貜V說:“但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很好吃?!?/br> “那就好?!奔t鶴搖開折扇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指住楊池廣的鼻子說:“你,就是殺害秦娘的兇手。是你在孩子丟失的當(dāng)天早上殺掉了秦娘?!?/br> 堂前眾人面色大驚,都不懂她為何突然得出這個結(jié)論。 “孩兒丟時我遠(yuǎn)在深山果農(nóng)家?!睏畛貜V說:“當(dāng)初也有人證?!?/br> “那我現(xiàn)在要將那人證再請出來一次呢?!?/br> 楊池廣面色蒼白,額頭連連流下冷汗:“時隔兩年,我怕是都不記得那果農(nóng)長成何樣,你又如何能確認(rèn)那果農(nóng)記得我的模樣?!?/br> “我當(dāng)然可以確認(rèn),因?yàn)槟銊偛懦缘慕鞘蚶?,有栗子。”紅鶴冷冷地說。 楊池廣聽后大驚,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公堂內(nèi)外的眾人依然不解,毛虎則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 “人再聰明,再有謀略,你做過的事都會留下痕跡?!奔t鶴站在楊池廣身邊陰郁地說道。 楊池廣緩了緩,似乎也恢復(fù)了平靜,說道:“你說得對,人做過的事定然會留下痕跡,而這些痕跡就好像一個小小的線頭,只要一扯,所有的事都會嘩啦啦地漏出來。我又何苦再去掩蓋你已察覺的事實(shí)。我認(rèn),是我殺了秦娘。我對所有人說自己要去鄉(xiāng)下巡視果園,卻提前和往常一樣躲進(jìn)了房間的衣柜。那秦娘原本是我和莊玲安排的人,為了收買她,我甚至從蘇家拿出了她的賣身文書??赡翘烨宄?,她卻反悔了說不能對不起小姐。我只好將她打暈,把現(xiàn)場布置成趁亂逃走的樣子。我先把已經(jīng)灌了蒙汗藥的孩子抱回了自己的廂房,秦娘所住的廂房離我的房間并不遠(yuǎn),這很容易。然后我再將秦娘也拖了過去。最后我綁住了她的手腳塞住了嘴巴放進(jìn)衣柜里。我還私下買了一名賤籍的奴仆,他平日只為我辦事與蘇府并無相關(guān),那日奴仆穿著蘇家家仆的短袍進(jìn)了我居住的西苑,我將孩子藏在披風(fēng)中抱給了他,又給了他我隨身的魚符可自由出入蘇府,因此無人懷疑他身上的包裹是個孩子。我讓他把孩子藏在了自己的家里,直到這陣風(fēng)聲過去后,莊玲再偷偷上門將孩子抱出來?!?/br> 楊池廣頓了頓接著說:“所幸那日清晨并沒有人看到我,那名奴仆剛走我就聽到婢女玲瓏在外的叫聲。過了一會兒官府的人也來了,我也只好躲進(jìn)衣柜。還好,他們只是向下人們問了問我的去處。我從衣柜的縫隙見到有兩名不良人來我房查探,卻不知為何并沒有打開衣柜。否則此事絕不會能瞞兩年之久。”他一口氣把話說完,又飲了一口手中的冷茶:“這件事我思來想去,原本覺得只有秦娘臨時變卦這一個破綻,我萬萬沒想到玲兒從小不吃栗子這件事會敗掉全局。也許我當(dāng)天夜里不應(yīng)該只將秦娘綁在石凳上拋下池塘,而是應(yīng)該運(yùn)去后山埋掉,這樣你們就永遠(yuǎn)找不到她。不過你們也不用覺得我太過狠毒,那秦娘在被我丟下池子時已經(jīng)死了,我事后才發(fā)現(xiàn)我將她擊暈時下手過重,因此她沒受多少苦?!?/br> 探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