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麻嶺狐女棺 第021章 日本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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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怪物不見蹤影之后,梁子轉(zhuǎn)身問我道:“你看清楚是什么東西沒有?” “我上哪兒知道去,最近怎么怪事越來越多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兩人隨即轉(zhuǎn)身繼續(xù)在閣樓里查找,梁子舉著拖布桿我舉著手電,等到把所有的角落都查遍以后,確認(rèn)已經(jīng)沒有其它的怪物了,兩人才陸續(xù)的下到臥室里。 我趕快再去查找停電的原因,走到電閘處就發(fā)現(xiàn)總電源的開關(guān)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其它什么原因,我趕快把電閘恢復(fù)到原位,隨即臥室和客廳的燈才亮了起來。 有了燈光之后我們兩個才算是稍微減少了一些緊張感,梁子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點起一根煙狠抽兩口后說道:“我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肯定和咱的那幅畫有關(guān)系,還是盡快找個地方處理了吧!” “畫,對了畫...”,我想到這里趕快伸手到枕頭下去摸,隨后發(fā)現(xiàn)畫還在,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這怪物不是來搶畫的。 我也點起一根煙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然后對梁子說道:“行啊,這次就聽你的,明天咱就讓老路找找主顧,不管多少錢先處理了再說吧,這畫我也不敢在放在身邊了,否則非得引來殺身之禍不可。” 雖然我們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幅畫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實在是不處理不行了,我們倆誰也沒再睡覺,就這么一直抽著煙靠到天亮,我看著窗外的路燈都滅了,就催著梁子趕快給老路打電話。 估計這個時候老路應(yīng)該還沒有睡醒,梁子和他簡單聊了幾句后就掛了電話,告訴我說等老路的消息就行了。 我們兩個又坐著聊了一段時間,看看表快八點了,為了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我就用膠帶把畫牢牢的粘在了梁子的胸前,纏了好多圈感覺拔都拔不下來了才算是比較放心。 隨即下樓打車到了六寶的飯館,六寶看來也是剛剛起床,看見他正在門口收報紙呢,他見到我們倆也很意外,隨即笑著問道:“什么情況,二位不會這么早就來蹭飯吧!” “快拉倒吧,現(xiàn)在吃啥都覺得沒味了,差一點你就見不到我們哥倆嘍?!绷鹤涌鋸埖恼f道。 六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簡單把昨晚的經(jīng)過和他說了一遍,六寶聽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三個人進(jìn)到六寶的臥室坐下,六寶讓廚房給弄了點早餐,我也沒胃口吃,對付喝了點粥后就坐在那里發(fā)呆。 然后無聊的看著電視,等著老路的消息。直到快接近中午了,老路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過來,進(jìn)門就興奮的喊道:“成了成了,我照著名片打電話過去,對方開始不愛搭理我,后來一聽我是賣‘煙灰缸’的人,就立刻變了一種態(tài)度,我告訴他有寶貝要出手,就約好下午兩點去驗貨?!?/br> 我一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就叫著梁子說再補(bǔ)補(bǔ)覺,梁子因為畫被綁在肚子上,躺著睡都覺得不放心,就那么靠在床頭上開始咪了起來,我也覺得疲倦的很,也趴在六寶的床上睡了過去。 被老路叫醒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了,我起來就看見梁子和六寶正用報紙在那里包幾把 菜刀,就問他倆干什么? “準(zhǔn)備家伙啊,為這畫出了那么多的怪事,這次可一定要有所準(zhǔn)備?!绷鹤宇^也不回的說道。 要按照以前我肯定會說他們又在胡鬧,但是現(xiàn)在看來準(zhǔn)備點武器卻也不是壞事,四個人分別都選了一把菜刀藏在后腰上之后,才下樓打了一輛車按照老路說的地址駛?cè)ァ?/br> 在車上我就覺得有些搞笑,這要是司機(jī)知道我們每人后腰里都藏著菜刀,還不得開門就棄車逃跑啊! 出租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到地方我一看竟然是一棟三層樓的小別墅,心想這老板看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錢,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身份,或許這次還真的就能賣出個大價錢也說不定。 幾個人下了車?yán)下肪腿デ瞄T,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問明白我們的來意之后就帶著我們進(jìn)到了一樓的客廳里,說了句“請稍后”小伙子就上了樓。 我們坐在客廳的實木椅子上四下打量,我就覺得這棟別墅的裝修風(fēng)格很獨特,雖然算不上是西方風(fēng)格,但是和我們這一帶多數(shù)的有錢人都不一樣,并不顯得有多么奢華,卻從里到外的透著一股子陳舊之氣。 幾個人正在那交頭接耳的時候,就聽見了有腳步下樓的聲音,我舉頭望去,就見那小伙子和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男子穩(wěn)穩(wěn)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此人個頭不高,一臉的高傲之氣,讓人一看就覺得好像是哪個機(jī)關(guān)的領(lǐng)導(dǎo)一樣。 我心想這一定就是買老路‘煙灰缸’的那位了,這時就見到老路趕忙起身迎上去笑道:“哎呀哎呀拓先生,多日不見您是更加的神采飛揚(yáng)?。 ?/br> 那拓先生也是一臉帶笑的回敬道:“再次見到路先生拓某也是高興的很啊,卻不知路先生此次前來是有何寶物,我可是有些等不急了啊!” 聽見兩人的對白,我估計老路并沒有表明此次要賣的是什么東西,他二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后,老路就帶著所謂的拓先生給我們依次做了介紹,拓先生很禮貌的對著我們眾人點頭示好,當(dāng)他看到我的時候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過來握著我的手笑道:“早就聽路先生提起過邱老弟,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我一想肯定又是老路和人家吹噓過什么,隨即笑臉相迎道:“拓先生您太客氣了,冒昧打攪還請拓先生不要見怪?!?/br> 其實我對于這種虛偽的客套話本身就煩感的很,只是遇到這樣的情景又不得不去恭維。 拓先生又深深的看了我一會說道:“路先生只是說有寶物要出手,我卻不知是何物,可否取出來讓拓某欣賞一番?” 聽到這里之后,我就對梁子使了個顏色,隨即就看見梁子便開始脫衣服,拓先生奇怪的用眼神問了問我,我也就尷尬的沖著他點頭笑道:“拓先生莫怪,我們這東西太過于金貴,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才這番情景?!?/br> 實際上我都覺得快要丟死人了,還不知道這畫到底能值多少錢,要是到時候人家看完表示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卷,那可真的是該找個耗子洞鉆進(jìn)去了。 梁子很快就脫成了光膀子,伸手扯了幾下膠帶,由于沾的太緊竟然沒扯 下來,隨即他尷尬的笑道:“內(nèi)個,拓老先生啊,你家有沒有剪子,借過來用用?!?/br> 拓先生只是笑而不語,隨即對身邊的那個小伙子點了點頭,那小伙子轉(zhuǎn)身出去沒一會就拿著一把剪刀走進(jìn)來交給了梁子,我看見梁子笨手笨腳的樣子就著急,趕快過去接過剪刀把畫給取了下來。 在梁子被膠帶扯的‘嘶嘶’聲中,我把畫卷平方到了眾人面前的茶機(jī)上,然后對著拓先生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拓先生走上前去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緩緩的把那幅畫給打了開來,當(dāng)畫被打開了能有三分之一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眼神一愣,隨著畫卷繼續(xù)呈現(xiàn),他竟然整個人開始全身發(fā)抖起來。 我心想不會吧,難道這老頭要抽羊角風(fēng)嗎?正準(zhǔn)備上前去詢問一下,就見到拓先生立刻把打開的畫卷給從新卷好,隨即用驚恐的表情對我們說道:“幾位朋友,還請隨我到二樓詳談?!?/br> 梁子一聽要換地方,立刻把畫給搶了回去抱在胸前,拓先生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隨即全身發(fā)抖著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行人就跟著他上到了二樓。 到了二樓我們進(jìn)到了一個非常大的書房里,我看到四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畫,古劍,以及一些說不出名的東西,看來這拓先生也絕對是一個頂級的古玩收藏愛好者,卻不知我們的畫又為何讓他如此緊張。 這間房子雖然看似一個書房,卻也有一個類似會議桌的洽談區(qū),我們進(jìn)來之后剛剛找地方坐下,就聽見拓先生說道:“幾位請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來?!闭f完轉(zhuǎn)身出了房門,‘蹬蹬蹬......’的就向三樓跑去了。 這時梁子緊緊的抱著畫對我說道:“我靠了,這老鬼不會去叫人了吧,我們要不要先撤?”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說不緊張是假的,我們這些人在光天化日都是遭遇過搶劫的,所謂不妨不行,但是看那拓先生的樣子,怎么看也和那群亡命徒不同,于是我就對梁子說道:“別著急,等等看,咱們不都是帶著家伙的麻?!?/br> 梁子伸手摸了摸腰后才算是冷靜了許多,我們又等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鐘,就見那拓先生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攙扶著一個饅頭白發(fā)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 那白發(fā)老者個子也不高,年紀(jì)估計能有八十多歲了,帶著一副老花鏡眼神卻顯得炯炯有神。 白發(fā)老者看到梁子懷里的畫之后,立刻推開身邊攙扶他的拓先生和中年婦女,幾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搶梁子手里的畫,梁子趕緊抱著畫躲閃到一邊,大聲的怒道:“唉唉我說,這怎么還搶上了,告訴你哦,在亂來我可翻臉了?!?/br> 這時我就見那白發(fā)老者顯得特別的緊張,隨即轉(zhuǎn)身對著拓先生嘀哩咕嚕的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我立刻就覺得渾身一緊,再沒有外語經(jīng)驗的中國人也能夠聽的出來,這明顯說的就是日本話啊。 緊接著拓先生像白發(fā)老者擺擺手表示讓他冷靜,然后含笑著對我們說道:“幾位莫驚慌,這位是我的老板,從日本來到中國的商人山本俊先生,他對幾位的這幅畫非常感興趣,還請各位將寶畫讓其觀賞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