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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在線閱讀 - 第19章

第19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

    第11章 第十一章

    騾車?yán)^續(xù)啟動的時候,凌湙四仰八叉的躺在稻草堆里思考人生,車尾蹲坐著兩個拘謹(jǐn)?shù)呐迌海瑑扇四_前都擺著打開的吃食,有糕點有rou干,噴香香的在朝她們勾手,這些以前在家里都到不了兩人面前的普通吃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難得的美味。

    倆小姑娘眼勾勾的望著,卻因為陌生的凌湙在旁閃著極強(qiáng)的存在感而不敢亂動。

    凌湙摸著鼓動的心跳,非常嚴(yán)肅的在思考一個問題,他的心什么時候變軟了?

    七個被帶進(jìn)官道邊小樹林里的犯人,都齊刷刷的失去了左右兩根手指,季二跟旁解釋了一句,說那部位切后失血過多會死人,他們可沒有余錢買藥請醫(yī),且沒過天子渡就不算離了京畿重地,一舉一動還得小心免落人口舌。

    實際是這些人各自吐出了最后的保命錢,硬是從鄭高達(dá)的刀下買下了命根子,凌湙根本不用問,光從鄭高達(dá)轉(zhuǎn)移視線的不自在眼神就知道,他被這些人又哭又跪又給錢的行為安撫好了面子,且也不覺得犯官女眷被摸兩下有什么關(guān)系,能給切個手指做交待就不錯了。

    出這趟差之前,有做過押送任務(wù)的前輩透過經(jīng)驗,似這等發(fā)配充邊的犯官家眷,路上都是押差的私孌,只要不過分,愛惜著些,千里路上都是享受不盡的艷福。

    鄭高達(dá)一個正常男人,雖已有妻,可身份上是不可能比得上曾經(jīng)高不可樊的高門小姐的,他是有心想在途中挑一個當(dāng)床伴,享一把冰肌玉骨的溫柔的,可惜,所有打算在看到家中老祖母的帕子時就全黃了。

    想像中的押送福利轉(zhuǎn)眼成空,他也就跟著敷衍了起來,面子情能過得去,其他要較真的地方是不會耗精力去管的。

    他對自己的祖母很了解,若真是通家之好手帕交,出這趟差之前不會只字不提,所以,他只要保證凌家女人不丟命就行,其余的所謂尊嚴(yán),在戴上枷鎖那一刻就別想了。

    男人最懂男人,除了害家犯命之仇,這斷人命根之事最容易招反噬,他沒必要惹這腥臊。

    說白了就是,凌家這群女眷不值得他與人結(jié)這種大仇,都是犯眷了,該有被人上下其手的覺悟了。

    七個人捂著滴血的手指回了隊伍,重新往脖頸上戴枷鎖時,被凌湙從旁幽幽詢問,“枷重么?我想應(yīng)該是不重的,才幾十斤吶?還有能往別人身上活動的心思,想來再加一道也是可以的,季二哥,我覺得剛剛那幾個女眷被嚇軟了腳,為免之后拖累了咱們的行程,還是將她們身上的鎖鏈改成蠅縛,多余下來的刑具就由這些精力旺盛的壯士們接手吧!您覺得怎么樣?”

    七個人死里逃生,且都是刑獄里的老囚,滾刀rou都沒他們皮實,也練就了一張看著就惡的臉,對凌湙這么個張嘴就害人的奶娃娃,是恨不能一腳踢死才解氣的存在,所以他一開口,就招來了七道要生啖其rou的兇狠眼神。

    凌湙被惡意包圍,最不爽的居然是身高差,他還沒人腿高,就算昂著腦袋也依然處于弱勢,這讓他非常不高興,舉著沒了屁股和斷了爪的燒雞四處看,發(fā)現(xiàn)沒一個如幺雞那般寬厚的肩膀能將他馱高高。

    看來以后不能放幺雞跑太遠(yuǎn),這種時候少了他的馱舉,真的很輸氣勢。

    凌湙心里更加不爽,隨手將燒雞往臨近的一個犯人手里塞,“蹲下。”

    那人熱鬧正看的歡,猛不丁得了只燒雞,喜的立刻矮了身體,凌湙就這么踩上了他的背,與那七個要吃了他的犯人互瞪。

    比氣勢,他凌湙從前世到今生就不可能輸。

    鄭高達(dá)有心看凌湙吃憋,抱著刀不發(fā)話,季二卻比他懂情理,知道要和凌湙打好交道。

    他雖不愛說話,但透過前夜的觀察,就凌湙這么個小人來講,論身份論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真智多近妖的典型,且從幺雞嘴里套來的話來看,這位少爺不喜用卑賤對標(biāo),屬于高門里少講貴賤的奇葩。

    用幺雞的話講就是,少爺沒有個少爺樣,逮著機(jī)會就想從狗洞里鉆出去跟他們當(dāng)街游子,手松仗義,會很多下九流的生存之道,便是積年老丐的蛇爺,初初一個照面就被他掏了養(yǎng)老銀。

    季二沒見識過凌湙的手段,也不乏懷疑幺雞是在過渡吹噓凌湙,但他有自己的看人標(biāo)準(zhǔn),就剛剛的sao亂來講,凌湙的要求不過分。

    因此,他主動替鄭高達(dá)應(yīng)了凌湙的話,“五爺眼力不錯,他們負(fù)擔(dān)確實輕了點?!?/br>
    然后點了幾個差役,“你、你還有你,去幫那邊的女犯換了鎖鏈?!?/br>
    于是七個惡犯各戴了兩重枷鎖,凌家女眷這邊則全被一條粗麻蠅取代了鐵鏈,各人臉色都復(fù)雜的看向了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來的凌湙。

    可凌湙此舉實際并非在與人示好,他只是沒改過來前世的教育,用一言可解,就是對事不對人,尤其是欺凌女人。

    他常年的臥底經(jīng)驗,生死游走,罪可殺,命可奪,但于人格尊嚴(yán)上的侮辱最好少做,一但做了,人就離變態(tài)不遠(yuǎn)了。

    似他們這種本就游離于正常生活外的線人,要是連做人的根本都守不住,開了心底惡的閘門,人就算是廢了,完了。

    所以,他開口要求懲罰這些人,只是在守自己心里的底線,與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guān)。

    可這份善意卻叫兩個孩子的母親看到了希望,她們咬牙將兩個幼小的孩子推了出來,一個五歲一個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