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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在線閱讀 - 第67章

第67章

    左姬燐,右持節(jié)的名字,復姓左姬,單名一個燐字,在與凌湙達成一致同行的意見后,才終于告知了自己的名姓,也算是表達了自己誠懇相交的愿望。

    他也不傻,從凌湙的言行手段,以及后面簇擁來的衛(wèi)隊人手,種種跡象表明此子非凡,他要還打著擄人的意思,無疑是在給自己以及身后的族人找麻煩,且凌湙表現(xiàn)的對他以及族人特別親和友善,他當然愿意順著這種關系,敲定下雙方師徒或合作者的意愿。

    往來藥人運輸這條線路多年,凌湙真就是他所遇見的人里,真心沒怕他們身上有蟲的人,那種見獵心喜甚至想占為己有的心,半點不摻假,叫他無語的同時,又相當高興,因此,在兩下互通了真實姓名和真實身份后,他自覺的開始以凌湙的長輩自居,說話都帶著指點意味。

    凌湙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對于觸不到核心分歧的見解上,他很樂意與人商討,因此,很是給面子的附合了他的點評,“我知道,但這并不妨礙我用他,刀而已,隨時可以折?!?/br>
    左姬燐真是越看他越滿意,小小年紀懂取舍,且心性果決,這樣的孩子假以時日,定能帶領一個族群或一個家族向上奔騰,若舉族支持一把,或有更大的成就也未可說,棄他的寧老侯爺短視到叫他欣喜,不然他哪能半路給撿個漏呢?嗯,回頭去族里找找,看有沒有與之相配的女孩,提前帶到他身邊來培養(yǎng)培養(yǎng)。

    近水樓臺先得月。

    凌湙不知道左姬燐的想法,他在算杜家半路攔截的日子,按理說這都快半個月了,杜家怎么說也當發(fā)現(xiàn)家里的少爺不見了,卻不料一個兵都沒見著,且眼見著他們都要出錢江,轉(zhuǎn)道西北,進入北曲長廊,中間會過一條荒蕪的北干線,路上幾無人煙,兩縣之隔也從快馬兩日拉距到快馬五日,而補給的驛點也會相應減少,這導致他們將會有一大半的日子夜宿野地,沒有結伴同行的大部隊,真少有人會愿意進入北漠這條干線。

    任家的馬隊已經(jīng)接了任家兄妹,轉(zhuǎn)道進入荊南區(qū),他們聽說了北漠干線上有馬匪的消息,又加之草藥隊的余威,哪怕繞荊南會拖慢行程,也不愿意與凌湙同行。

    左姬燐本也想走荊南區(qū),但凌湙在錢江補了路途所需用品后,久等不見杜家尋人,直入北曲長廊則將徹底擺脫長澤十二衛(wèi)的包圍圈,比繞東越線快了三五日,而更重要的一點是,經(jīng)過一番蟲療,整個隊步行的犯囚們身體都虛弱了很多,能少走三五日于整個隊伍的趕路計劃是有利的。

    鄭高達敢怒不敢言,無論是繞道荊南區(qū)走東越線,還是直入北曲長廊走北漠線,他都沒有置喙的權利,這個領隊的衙總當?shù)剿@份上,已經(jīng)只剩個名頭了,季二卻與他有不同的想法。

    他雖然稱呼鄭高達一聲頭兒,卻并不是他的從屬,兩人從小玩到大,是一處巷里的鄰居,鄭高達入御門衛(wèi)時,給他安排了一個城門執(zhí)守的活,他仗著機靈嘴便宜,對于京畿里的大事小情都摸的人頭熟,在定下鄭高達押囚的活后,他先是摸清了袁來運等囚差的來路,后為了給鄭高達仗勢,就處處以頭兒來尊稱他,也有感謝他提攜的意思,因為不管去邊城當個怎樣小的百戶,都肯定比守城門來的有前途。

    季二是感激鄭高達的,因此,也處處提點他,當個謀士般的給他謀劃。

    他拽著鄭高達到凌湙面前,非常誠懇的表明了兩人的立場,并頭一回做了自我介紹,“五爺,我叫季飛塵,領的是邊城右隴衛(wèi)七所的百戶職?!?/br>
    凌湙對他觀感還是不錯的,除了把刀當棍子耍,武藝稀松,其他方面很有點包打聽的意味,且非常的知情識趣,故此,對他倒比對鄭高達臉色略好,話也顯得親熱幾分,“這幾日怎沒來找幺雞玩?他養(yǎng)身體挺沒意思的,你有空去給他說說話,教點遇人的道理也行,省得他一天天的瞎想,以為我要怎么他?!?/br>
    幺雞現(xiàn)在對他束手束腳的,說話也不似從前那般隨意,總打量著他的眼色開口,度量著他的心情猜測,叫他罵了一回,索性連嘴也不敢張了,蛇爺開導也沒用,他倒更小心翼翼了起來,叫凌湙非常無奈。

    季二很高興能得如此吩咐,拍著胸脯應了下來,回頭就被鄭高達罵了馬屁精,他也沒不高興,哄著人回了隊里,又開始鞍前馬后的替鄭高達歸攏隊伍,干的比他這個衙總還積極,一路工作興致不減,連幺雞都被他安撫的有了笑,把八面玲瓏發(fā)揮到了極致。

    凌湙看在眼里,知道他這是惦記上了幺雞的那身功夫,當日他就眼饞的不行,現(xiàn)今約莫是有了想頭,知道自己那三兩下功夫在邊城混不上蹚,想跟學兩手,當然,他要是能哄的幺雞恢復如常,他也不阻止幺雞漏點訓練內(nèi)容給他,小孩子需要玩伴,幺雞當然也有交朋友的自由,這點他是允許的。

    杜猗被提到了凌湙面前,脖子上扛著重枷,身體又當了蟲子的兩日溫床,這會兒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連泛著仇恨的目光都顯不出力道,軟嗒嗒的透著被骨氣支撐的些微驕傲,倔強的昂著頭與凌湙瞪視。

    凌湙摸著腦袋發(fā)愁,問他,“你當真是杜將軍的兒子?不是抱來的或者撿來的?怎地你不見了這么久,家里人呢?不帶找的么?”

    杜猗都快淚目了,瞪著凌湙恨的直磨牙,氣哼哼道,“我給我爹留了信,說要去大姐夫駐地看看,從長澤衛(wèi)入荊南直道,走五六天才能到我大姐家,所以就這半個月里,他們是不會發(fā)現(xiàn)我丟了的,再有我爹派信去追我,一來一回總要二十日雙方才能通上氣,你這會兒可上哪兒等人來?寧小侯,咱們能打個商量么?看在咱們祖上相連相通的份上,你放了我,我保證不跟我爹告狀,保證以后不找你麻煩,保證從此一筆兩消互不侵犯,只當咱們從沒遇見過,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