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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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立春不愛往平西、玉門這邊來,其中原因就有一個是為了避開他。 凌湙沒能從紀(jì)立春這里得到中肯評價,就讓蛇爺在玉門縣里找人打聽了一圈,得到的消息是,秦壽此人,雁過拔毛。 城門領(lǐng),明威將軍秦壽,鎮(zhèn)守的登城,出關(guān)收取的城門稅,是北境所有關(guān)隘口中最高的,幾乎達到了五比五,過此處的商隊車馬,如沒有高他一等的手信或拜貼,只被盤剝一層皮都屬僥幸,所以此前凌湙才會有,實在沒辦法只能先耗損一半錢財過關(guān)的想法。 至于化整為零分批入,各人夾帶點東西進去的辦法,凌湙只想了一遍就否了,鄭高達或許能幫他帶一部分東西過關(guān),畢竟有著朝庭名義,塞點銀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查太嚴(yán),可糧車與后來收的布批綢緞,以及戰(zhàn)斗中損耗的刀槍,卻是怎么也沒法糊弄人的,再有那二十萬兩的銀箱和人人坐下的馬匹,簡直就是叫人來搶的標(biāo)志。 怡華郡主的玉佩,以及寧侯府的拜帖,凌湙也在心里咂摸了一遍,遺憾的發(fā)現(xiàn)也不可行,誠然寧侯府的祖上曾是這北境第一任守將,然這許多年過去,誰還記得?誰還會賣他這個面子? 連怡華郡主的名號,在北境這些武將們心里,可能都抵不上這些實實在在的財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怡華郡主只是一個沒權(quán)的女子,能拿這些守關(guān)將軍如何? 凌湙不敢賭這種可能。 有時候財多也是一種煩惱,他甚至想學(xué)曾經(jīng)書里見過的藏寶方法,找一處深山,把銀箱和多余出來的刀槍埋了,等以后有時機再來取,可看看他身邊這些人,除了親近的幾個能叫他十足放心,其他的,他并不敢用這種秘密來考驗人心。 曾有人做過統(tǒng)計,人心在一塊錢面前,能穩(wěn)如泰山,在一百塊錢面前亦能穩(wěn)如磐石,但當(dāng)數(shù)目成千上萬的翻上去后,人心就亂了,各種想頭和據(jù)為己有貪念,會催使這些人心生障,從而做出讓人目瞪口呆之舉。 故此,凌湙竟是頭一回生出無計可施之感。 這不是兆縣,城頭站著的也不是兵無幾個的縣官,他再對自己有信心,也不可能盲目到,以為能憑著手里這些人硬沖出關(guān),又不是要叛國,如此挺而走險,實沒必要。 凌湙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叫秦壽的吐出搶走的財物。 這么的一番心理建設(shè),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結(jié)果,天降武景同。 武景同此時就躺在他的馬車?yán)铮镊暼缋住?/br> 繼無計可施之后,凌湙又感受到了左右為難。 這是非常少見的一種心理矛盾,按凌湙的手段和心性,在被脅迫者的價值榨干后,為免除后患,通常都是殺完了事,他不會給自己留下春風(fēng)吹又生的麻煩,那對于一個決策者來說,是個愚蠢的決定。 可武景同的赤誠相交,透過言行舉止傳達來的善意友情,都叫凌湙無法對他下狠手,就是趁他酒醉,綁了他手腳的舉動,已經(jīng)叫他心里生愧,有一種等他醒后,無法面對的羞惱。 這感覺太糟糕了,糟糕到讓凌湙起了武景同要也是個貪婪小人,好色狂徒就好了的幽怨,那樣一來,他下手就再不會有心理負擔(dān),心生罪惡之感了。 就是紀(jì)立春那種天王老子都不服的莽人,說起武景同,也沒有往低了貶,反而感嘆武大帥后續(xù)有人,并似有無法效忠其帳下的遺憾。 凌湙感到非常非常的心塞。 你說你一個堂堂北境少帥,怎么能不干點欺男霸女,強占百姓錢財?shù)膼菏?,然后好叫上天派個正義使者,哦,也就是我凌湙,來咔嚓一刀的替天行道? 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凌湙郁悶的早食都吃不下了,平日能吃三個餅,現(xiàn)在只用了一個就叫蛇爺收盤子了,蛇爺覷著他的臉色勸他,“五爺也別太焦慮了,我見這武少帥也挺豁達,等他醒了你給他好好說說,咱也不想對他怎樣,就用他的身份過一道關(guān),完了咱有銀子有武器的,拿點給他賠罪,總好過被別人訛掉一多半劃算,是不是?” 他這話說的沒錯,點中了凌湙事后的補償方案,可若還要處朋友,光這個是不夠的,且他以后還要在邊城發(fā)展,弄這么個不尷不尬的關(guān)系在,是友是敵都要提著心,太難受了。 要不還是…… 凌湙發(fā)散的眼神漫無落點,巡著馬車內(nèi)的裝飾一一劃過,嘴里還下意識的問,“鄭高達怎么還沒來?” 然后,與一雙瞇著的朦朧醉眼對上了視線。 武景同竟然醒了,雖還沒正式清醒,但眼睛確實睜開了,正暈頭轉(zhuǎn)向的晃著腦袋,似是忘了昨夜的事情,正重啟似的給大腦開著機,這從他手腳被綁著不能動,卻沒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并掙動里看出,他整個人還處在懵逼里。 這一瞬,凌湙竟摒了呼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定定的攫住視線,想看他接下一的反應(yīng),是心平氣和與他理論,還是暴跳如雷罵他卑鄙,結(jié)果,只見武景同眼一閉頭一歪,似又睡過去了。 凌湙剛要近前查看,鄭高達卻來了,扶著腰間的刀柄,走的大步生風(fēng),一臉熱氣夾著剛集訓(xùn)后的威勢,虎虎生風(fēng)的到前拱手,“五爺,您叫我?” 他自得了凌湙讓的功后,一路都變的謙卑聽調(diào),對凌湙也越發(fā)尊重,再沒有因為被凌湙壓了官身的威嚴(yán)不忿過,誠誠懇懇的拜服于凌湙的領(lǐng)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