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書迷正在閱讀:風淺薇云涼澤、美女總裁的全能兵王、詭異航班、盛婚甜寵:先生,早上好、重生后我成了團寵、兩眼一睜就是修羅場[快穿]、穿成反派師兄和主角HE了、[封神同人] 穿成紂王他媽之后直播封神了、[清穿] 清穿之雍正后宮養(yǎng)老記、[清穿同人] 清穿老六的咸魚時光
紀立春那家伙,絕對是嫉妒吧?絕對是。 秦壽并未著甲,一襲墨青文士衫,頭插白玉簪,面白無須,劍眉朗目,腰佩一柄細長劍,仿如他不是一名守關隘的將軍,而是持劍獨自游歷的文人墨客。 這落差太巨大了,足讓凌湙噎了好久,久到他近前與武景同見完了禮,眼神調轉向他時,方回神與他拱手,“凌湙見過秦將軍?!?/br> 武景同給秦壽介紹的是,“我家小五,從江州來的?!睕]具體說是什么親,但結合他往江州去的原由,約莫是親連著親的小孩,特意跟到北境來玩的。 秦壽并未追根究底,雙眼上下打量了下凌湙,笑著點頭,“是個俊朗有膽識的孩子,能不畏艱險,離開繁華的江州跑來北境,這孩子有志氣。” 他年約三十五六,眼神里透著歲月的沉淀,溫和的看著凌湙,仿如看著鄰家小輩,開口就是贊許,且聽起來一點都不敷衍,真誠掛在臉上,看著就跟從心底里發(fā)出的贊美,非常容易搏小孩好感。 可惜,凌湙他不是個真小孩子,自然也不會因受到這樣的夸夸高興,反而更加警惕的望著秦壽,想要看看他的狐貍尾巴藏哪了。 秦壽卻是將眼神轉向了他和武景同的身后,雖然他極力在掩飾自己,可這樣近的距離,那一劃而過的光芒,沒能逃過凌湙的眼神,盡管他收斂的極快,可那瞬間溢散的占有欲,已夠凌湙判斷出他的心性了。 這竟是個道貌岸然之輩。 忽然凌湙似乎就懂了玉門縣那里的人,對于秦壽的諱言,那極有可能是一種沒有詞能形容的割裂心態(tài)。 長得如此偉岸丈夫,卻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很心塞,這年頭,君子都由小人冒充,生生叫人無法辨別真君子與偽君子之分。 就跟官官相護一樣,明明就是一丘之貉,偏還要跟你宣傳律法嚴明,就把百姓當傻子玩唄! 算了,累了,咱閉嘴行吧?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凌湙體會到了同類的氣息,所不同的是,他只取不義之財,而秦壽是來者不拒。 武景同正帶著秦壽參觀車隊。 在秦壽出城前,凌湙和武景同是并肩立于車隊最前方,身后分別跟著幺雞的隊,酉一的隊,以及武景同自己的親衛(wèi)隊。 凌湙說是要拿武景同的親衛(wèi)隊為質,然而,與人相交的真誠,讓他最終克服了多疑的心理,吩咐蛇爺將收繳的馬和武器,統(tǒng)統(tǒng)都還給了那些親衛(wèi)。 武景同領著秦壽一個隊一個隊介紹,“這是江州本地最知名的,逐本藥堂掌柜和他的車隊,是我約談了一個月才談下來的合伙人,以后逐本堂應該會在北境廣開分店,我們北境軍民有福了,他們家的大夫妙手回春,定能救扶不少患病無處醫(yī)的百姓,秦將軍,這通城令給一塊?” 秦壽一臉嚴肅的邊聽邊點頭,手一招,身后的親兵就捧了塊木制漆銅油的牌子,正面寫有登城二字,反而是編號。 編號從一到十,意味著登城一日所過商賈車隊只這個數(shù),多一隊都不放。 左姬燐躬身接了過去,手腕一翻,就叫凌湙看清了上面的數(shù)字,竟是個柒字。 凌湙挑眉,不遠不近的跟著兩人身后,長長的糧草車,之前叫他分成了鏢隊形式,上面都有插旗,秦壽眼睛在旗上的姓上轉了一圈,笑瞇瞇問道,“這么多糧草難道也是準備開店的?竟雇了這許多家鏢局共同押運,真不錯,當可緩解我北境的存糧饑荒?!?/br> 武景同笑著附和,“本少帥聽說了西邊災情的事,憂急我北境情況,特請了姑姑代為周旋,好容易才湊齊了這些糧草,哎,這一路的,真不容易啊!” 秦壽立馬側身彎腰朝武景同拱手,“少帥真不愧是大帥最予以重任的兒子,竟是連相親都不忘我北境軍民,末將自愧不如?。 ?/br> 然后,招手給了站在糧車旁邊的武闊一個通城牌,同樣正面登城二字,背面編號捌。 接下來是綢緞布匹隊,和流放隊,都拿到了玖、拾序號的漆木牌,到這里,一切都異常順利,秦壽沒有就隊里的財物做任何手腳,非常給武景同這個少帥面子,說什么是什么,半點質疑為難都沒有。 就連武景同都感覺到了納悶,以為這秦壽轉了性子,年底大發(fā)慈悲,不做那天怒人怨之事后,守在城門口數(shù)人頭的一個小兵卻舉了旗,對著秦壽道,“將軍,一日人頭數(shù)已超,按規(guī)定,多出的人頭數(shù)要足額繳納城門稅,人頭數(shù)若是規(guī)定進的雙倍,則城門稅翻倍,將軍,請問是否實收?” 秦壽這時似才記起這項規(guī)定,皺眉瞪著那小兵,不悅道,“沒眼色的東西,這是少帥帶回來的隊伍,收什么人頭稅?退下?!?/br> 可那小兵非但沒退,反還跪到了城門中央,昂著腦袋大聲道,“可將軍說過,此處人頭稅是為了我北境安民所收,每一筆都有實賬去處,非徇私可解,就是將軍自己家的親戚來過此門,也沒免除過,將軍若實在抹不開顏面,可按上次那樣,在實收數(shù)上減兩成,屬下相信,少帥絕不會因此怪責將軍,反要夸將軍鐵面無私,一心為民,少帥是我北境的少帥,更當以身作則,護持好我北境每一條關隘口的規(guī)定,不留口齒與人言。” 這人聲音又寬又厚,震的整個城門洞內(nèi)外,都聽見了他的“肺腑之言”,再看秦壽,則是一臉惱怒尷尬的頓住身形,頗有點被屬下拆了臺面的羞慚,對著武景同就道,“少帥別搭理他,這人就是直腸子,死腦筋,上回也這么攔過一隊人,差點沒毀了末將半輩子在族親里的人緣,要不是后來補救及時,末將怕是要被族親擠兌死,害,這就是個榆木腦袋,不會變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