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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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見他想通了,就撈過一旁縮著不動的假貨,揪著他遞到武景同面前,“突震又沒見過真的秦壽,到時讓趙王二位千總跟著,再由韓將軍壓陣,一個小小的突震,能有多大能耐從包圍圈里跑走?武景同,后面的事不用我替你安排了吧?你打仗,總不能用我替你當(dāng)參謀,那你之前的功績是怎么來的,就很令人深思了呀!” 武景同一時叫他羞的滿臉通紅,吶吶的與假貨眼對眼,最后一閉眼對著凌湙拱手鞠躬,“我錯了,小五,是我誤解你了,我給你道歉,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我認(rèn)栽?!?/br> 凌湙擺擺手,不欲與他再就之前的事情掰扯,而是轉(zhuǎn)了頭與齊葙道,“韓將軍那邊你要與他碰面么?如果不想,那我盡快整合人手,拉了東西咱們就走?” 齊葙與殷子霽對了一回眼,無奈道,“我們還沒答應(yīng)你呢!” 可凌湙卻深信不疑的肯定,“你們答應(yīng)了,我看到你們在心里面答應(yīng)我了,齊將軍,人得遵從本心,別學(xué)酸儒那套,三請四邀的顯生分。” 齊葙叫他說的撫額,拍了拍身邊的殷子霽,“你看上的人,果然很厲害。” 殷子霽就望著他笑,一語雙關(guān),“那是,我就沒有走眼的時候,是不是啊齊將軍?” 兩人甚少在外人面前調(diào)情,武景同一臉尷尬的別開眼,雖然心里是接受了,可渾身仍感不自在,尤其殷子霽看著齊葙的眼神,叫他莫名臉熱。 凌湙是真的沒啥反應(yīng),只順嘴接話,“殷先生的眼光自然好,齊將軍就是坐著不動,托舉你也當(dāng)不費力,且看他雙臂肌rou噴張,下肢膝部未萎縮,想來行動不便這些年,應(yīng)當(dāng)都有做鍛煉,力量上該當(dāng)比先生更強(qiáng)些。” 他要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話,以殷子霽的心眼子,約莫要懷疑他話里有話,有反調(diào)侃他二人老不羞之嫌,可看來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凌湙有故意取笑之意。 殷子霽絕對不信凌湙看不出他跟齊葙的關(guān)系,有武景同在,有他這么明顯的舉止在,凌湙這鬼精的小子,要么裝太過,要么就是真心不介意,一時間,兩人眼神復(fù)雜的在凌湙臉上掃了掃,最終,定了決心。 齊葙笑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將軍,凌公子若防喚我一句先生,跟子霽一般稱呼就好?!?/br> 凌湙點頭,又跟著解釋了一聲,“我喚他殷兄來的,他不讓,當(dāng)先生有癮似的,豈不知天下孩童最討厭先生二字。”說完臭著臉重重點頭加深自己話里的信服力。 殷子霽嘴角抽了抽,推著齊葙的藤椅掉頭,“反正先生就是比兄長來的有威力,我喜歡當(dāng)先生,我家齊葙也是,你既請了我二人相助,就當(dāng)敬我二人為先生,以后做錯事,咱們也好論對錯,成了,我們要回去收拾東西去了,回頭走時到賭坊來接我們就是?!?/br> 武景同卻早先他們一步奔下了城樓,開了城門就迎向等在門外的王祥和趙奔雷兩人,秦壽被一塊白布蓋著躺在地上,他走至前掀開一角再次確認(rèn)后,方不無惋惜道,“這就是貪慕財色,不體恤愛民的下場,從低階武官往上,多難走的道路,不知道珍惜,呵,如今這結(jié)果,大概也是他沒想到的吧!算了,給他找塊地方埋了吧!” 齊葙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之后隨殷子霽回了賭坊,秦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然而時光荏苒,人終是會變的,有了地位,就想有錢,有了錢就想有美人,貪心不足,其后一步錯,步步錯。 凌湙則帶著幺雞要往明威將軍里走,蛇爺一直留在那里清點財物,他也需要再去地毯式搜尋一遍,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秋扎圖他們守的西廂房里,到底藏了什么東西。 可剛下城樓,左姬燐和鄭高達(dá)就過來了,他們可能一直等在城樓下,見他出現(xiàn),就帶人迎了過來,卻是跟他一路過來的幾百災(zāi)民們。 左姬燐無奈看著凌湙,“他們求了我跟鄭大人,非要我們領(lǐng)著來找你?!?/br> 鄭高達(dá)又高興又為難,望著凌湙道,“主子,他們有話對您說?!?/br> 凌湙就將眼神落在那些臉帶忐忑的災(zāi)民身上,望著他們不過幾日就又顯得邋遢的穿著,皺眉道,“關(guān)你們的地方待遇很糟糕?怎么一個個弄的還不如趕路的時候精神?” 那些災(zāi)民就望著他,跟要被遺棄的小狗似的,有些一路同他搭過話的半大小子,眼睛都紅了,望著他哀哀發(fā)問,“五爺是要拋棄我們,自己離開登城么?” 凌湙一時被問的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這里已經(jīng)是北境了,你們有自由選擇生活的權(quán)利,不一定要跟著我再顛沛下去,且我要去的地方,不比這里安逸,那里很險惡,不是正常老百姓能生活的好地方?!?/br> 災(zāi)民們聽他說的眼淚失禁,哽咽的句不成句,“可是五爺,登城不好,我們一路上掙的辛苦錢,得的賞銀,都叫這里的人摸走了,土匪似的,不給就不讓吃飯,一頓餐食,稀的都能照見人影,就敢收我們二兩銀,這根本不是正常百姓能過活的地方,五爺,我們還想繼續(xù)跟您走,我們有力氣,許多事情我們都能做,真的,不要將我們留在這里,這里真是太欺負(fù)人了?!?/br> 之前在平西、玉門,他們說怕河神祭再死灰復(fù)燃,哪怕親眼看到凌湙殺了害人的惡官,也不肯就地安家,然后到了登城,又遭了一波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即便知道凌湙又平了登城惡事,然而,依然沒人肯就地安家。 就總有各種借口,意圖能跟著凌湙久一點,再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