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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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這心軟的家伙,對敵是一刀一個不留情,對自己人卻是寬容,至今沒見他因錯打殺手下性命,杜猗跟了一路,倒?jié)u漸摸清了凌湙的性子,也是替自己松了一口氣,知道那一次的沖動算是賭對了道。 跟一個有人情味的主子,比跟一個鐵血治軍的主上,會更有歸屬感,起碼他所接觸的這些人,個個從漂零無依,到相信有凌湙的地方就是家的感念,日次漸深,無有二心,便是他自己,也從被父親拋棄的陰影里走出,恢復了從前的心氣和精神,目光向著凌湙,堅定跟隨,再無猶疑。 凌湙在得人心上,靠的可不止是碾壓人的武力,他有時人所沒有的等位交換,無論你是什么身份,在他的眼里,都不會看見參差,有的只是做為人的尊重。 他無需開口,站在那里,就能讓跟隨者感受到,有被看進眼的努力,和受鼓舞的心。 這人看著是個殺神,可他的身邊,卻很暖,又安全又溫暖。 不怪后來那些災民營的孩子愛往他身邊湊,就連親衛(wèi)手下,閑時都喜歡圍他身邊請教求指點,人人為能與他說上一句話而榮耀高興。 酷是真酷,好也是真好。 而同一時間,武景同也在跟他父親說著凌湙,一臉慚色又一臉自豪,“父親,小五雖然年紀小小,但您千萬別小瞧他,一會兒見了他,也別因為他的身份顯露異樣,他討厭別人同情他,更恨別人因他的身份故作的憐憫,他不需要,您見了他就知道,身份于他而言,是最無用的顯擺,兒子我靠的也不是身份結(jié)交的他,我倆第一面可打的不可開交,不是仗著身高,我得栽他手里,不是兒子跟您吹噓,小五他……” 武大帥叫他念的頭疼,見面父子敘舊,什么話都沒說,就聽他左一個小五右一個小五,下江州之行怎么樣,登城之禍什么緣由,突震怎么抓的,他又是怎么解登城之困的,統(tǒng)統(tǒng)一個字沒提。 不知道的,當以為他遇上了心上人,給他介紹新媳婦呢! 小五,哪門子小五?你忘了自己在家中也是行五,別人喊起你來也是小五,武大帥氣的直抻脖子,好懸壓下了要掐死親兒子的心。 算了算了,家中老母自知道這小子回了北境,每日家中翹首以盼,他若在此傷了他,回頭府門都進不去。 武大帥惆悵,望著小半年不見的兒子,直等他說干了口舌自動停下來,才道,“人都沒來,你就在我面前灌了一籮筐好話,景同啊,你老實告訴為父,這個小五,到底干了什么需要我高抬貴手的事?若是不過分,為父當睜一眼閉一眼如了你的意,也免教你白白浪費功夫,說吧!” 武景同立馬往地上一跪,聲震營房,“小五占了邊城,那里以后就是他的地盤了,求父親給他封個城門領,正了他據(jù)守邊城的名分,還有朝中盯著他的老大人們那邊,也請父親幫忙打打掩護,別叫那一幫子老禿……咳,老大人們再找他麻煩,他多冤吶!好好的身份叫人頂了,好好的富貴日子叫人享了,一路腥風血雨里淌過來,覺都沒睡一個囫圇整,瘦的小臉干巴,個頭矮小,小五真的……太苦了,父親啊,您將心比心,若兒子遇到這糟心事,怕是上吊抹脖子的心都有了,可小五愣是好好的到了邊城,依他的能耐,是能打回京找那些老大人要說法的,不過是念著寧侯那點生恩,沒去為難他們,但以后,他跟那邊府里也就斷了,父親,我想了,以后咱家就把小五當親生孩兒,您不常說我后面的小弟弟落水沒了么?那以后,您就把小五當最小的那個小弟弟,疼一疼他,好不叫他受那無家無業(yè)的凄涼之苦,父親啊~小五真是頂好頂好的孩子,我拿項上人頭給他擔保,他絕對會比我更有出息,真的,您相信我?!?/br> 大抵家中得寵的孩子,都有與長輩討價還價的資格,武景同在外人面前穩(wěn)沉持重,但在武大帥面前,仍然是個會賴皮臉的小兒子。 武大帥叫他纏的沒辦法,唬了臉也不管用,人家現(xiàn)在撈了個突震在手里,說話底氣都比平常足,連相親失敗會遭笑的后果都不放在眼里,一顆心就只對著那個叫小五的孩子。 可他根本不知道,凌湙的名字早在他這里掛了號,武英殿那邊早半年前就打了招呼,要他注意別讓這個孩子死在邊城,結(jié)果沒隔兩月,又有信來言說,讓他想辦法在邊城將這個孩子摁死。 一個孩子,緣何若得上面大人如此介懷? 先要保其命,后要殺其人,如此反轉(zhuǎn)叫人費解,武大帥本想待人到了邊城再看,結(jié)果,自己兒子倒先和人家結(jié)成八拜之交了。 凌湙是寧柱國侯府的孩子,真實身份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就是他也沒打算把這樣的辛秘告訴人。 朝中那些老大人們根本不知道,寧柱國公府在北境的影響力,而他身后代表的武勛勢力,更有一多半仍對寧柱國公府推崇備至,寧公的畫像雖受后輩牽連被移出太廟,但北境的天崇閣里,寧公的畫像一直有人祭祀,香火常年繚繞。 他是瘋了,要把凌湙的真實來歷給宣出來? 且在他看來,那些老大人們也是蠢了,換誰家的孩子不好,非要拿寧府的孩子來替,是覺得踩著寧公后嗣的尊嚴,就能體現(xiàn)出他們今時往日的身份顛倒怎地? 一群傻逼! 武大帥對他們前后兩次,來信的不同要求根本不上心,他既不會對一個孩子出手,也不會為一個孩子破例,生死有命,他能不能熬過邊城惡境,皆是他的命,北境現(xiàn)在掛的是“武”字戰(zhàn)旗,寧公已成過去,他不會對著他的后嗣耀武揚武,更不屑與那些腦殘的傻逼為伍,做下令人嗤鼻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