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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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的麓山書院四個字,讓凌湙根本不懼他會倒戈相向,亦或是背后插刀,但凡他敢行此陰險事,除了得罪凌湙,師門那頭,就形似叛徒般存在。 那他會背叛師門,挾帶著秘密去轉投在朝黨么? 當然不會。 胡濟安都服了,一口口的往自己嘴里灌茶,滿廂房里只有各人飲茶品嘗小食的聲響,凌湙撐著腦袋瞇眼盹了一刻,再抬眼時,席間剩了兩個望著他的大眼睛。 寧瑯茶飽飯足,望著陪坐一旁的胡濟安,有心想向他請教前面院里的事,可又覺得這講解應當問五弟,胡濟安畢竟還不是自己人呢! 凌湙收拾了困意,接過酉一遞來的冷巾子擦臉,聲音帶著休息之后的沙啞,“怎么樣?” 酉一束手而立,低聲回話,“不成章法,未有正經學過,但下盤有力,腰腹受力也不錯,加以訓練,可行?!?/br> 寧瑯豎耳在旁邊聽,忙替寧振雄求情,“這孩子挺苦的,但本性確實不壞,小五若能提攜一把,他當不至于庸碌一生?!?/br> 凌湙擰著杯盞,一下下叩著,斟酌道,“待京中事了,我必定離開,你身邊確實也少了些人,他若能用,倒也可急訓一下,權作給你添個助力了?!?/br> 寧瑯愣了一下,搖頭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將他帶走,他在京里,很受二哥二嫂他們……他們……” 那兩個就是勢力眼,若叫他們聞到了寧振雄身上的金錢味,他們指定要扒上來吸,他怕寧振雄會對這對夫妻心軟。 凌湙也想到了這層,直言道,“我且沒時間帶孩子,何況他基礎太差,跟我身邊叫旁人如何行事?若行差踏錯,我是處置他,還是放過他?三哥,家中小輩我并不欲多管,各人自有緣法,他們身有這樣的家世,本身起點就比普通百姓高,但凡有心的肯往藏書閣里走一圈,私塾里用一用功,都不至于腦袋空空成廢才,是他們自己虛耗了時光,我又不是佛陀,沒那么多的慈悲心,我很忙?!?/br> 寧瑯叫凌湙堵的臉發(fā)青,一時沒了聲。 凌湙這才繼續(xù)吩咐酉一,“讓酉二酉五帶一帶他,給他系統(tǒng)的訓練一下,到我們離京,必要他有所小成,至少能領攜府中衛(wèi)戍,護好這一大家子門戶。” 別等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讓人闖進來摸底。 胡濟安聽了半晌,這才找著機會說話,面容略顯嚴肅,“公子,齊大人當真會如你所述那般行事?還有關閣老那邊,你倒是準備如何應對?” 這就是叫他如坐針氈的地方。 聞輝之死已成事實,可其妻齊大姑娘牽涉其中的秘聞,目前街巷并無傳言,便是齊府那邊也未有發(fā)喪之舉,如不是凌湙剛剛的透露,他根本不知道這中間竟然還有這一段隱秘,最后便是段高彥。 滿京官場皆知段高彥是聞、莫的人,可他剛剛聽見了什么? 凌湙說段高彥也是關閣老那邊的,同時與袁大人有交集,胡濟安都麻了。 京中暗混十幾年,各府幕僚班子他少說認識一半人,結果呢?不及這個剛入京沒兩月的小公子清楚。 他擱哪知道這么多隱秘的?總不能是天天蹲人床底下吧! 凌湙睇了眼坐立不安的人,未見得對知道的事有多在意,平常一般的口吻說道,“齊渲要不想滿門遭受聞家撻伐,就必須要按我說的做,他那meimei什么時候都能死,就不能在聞輝身故之日死,你懂什么叫欲加之罪么?聞輝是聞家三代里唯一一個嫡孫,他死了,聞閣老或許不會如何,畢竟其他庶房子孫也是他子孫,可聞老夫人會瘋,聞大夫人會炸,她們會下意識的將責任往媳婦頭上扣,不然自古克夫克家一詞是哪來的?屆時作為遷怒的對象,哪怕齊惠妍往日再受她們喜歡,也不會因為喪夫而受憐憫,只會坐實她克夫之名,若然知道她與聞輝同一日亡故,這一頂畏罪自殺的帽子,齊家可戴不起,齊渲更擔不起?!?/br> 女人的情緒是無法估量的,再講理的人,一旦遇到重大變故,也會下意識的尋找發(fā)泄口,聞輝能被慣成那樣,也未顯得聞家主母多有治宅之能,又是一門被捧出來的賢惠人而已。 她們應當比誰都清楚,這對小夫妻的真實狀態(tài),如此一來,便也不會憐惜喪夫的齊惠妍,只會怪她攏不住丈夫,讓丈夫整日不著家,最終導致了這悲劇的發(fā)生。 齊渲升遷在望,此事一發(fā)生,若然處理不好,別說升遷,末了能給他落個貶謫,貶出京都有可能。 他不會甘心的。 凌湙道,“段高彥一開始就想拉他入關閣老陣營,只他與聞府有姻親關系,便迂回的從其妹身上入手,恰好其妹又一心想幫兄長達成入閣愿望,這么一拍即合的,便與段高彥做了局,可能一開始她并未想要弄死聞輝,只不過事趕事的,讓她不得不動手除了他?!?/br> 胡濟安思路跟了上來,“以齊渲的資歷,他要入閣少說得再有個十幾二十年的功夫,段大人能這樣肯定的予他承諾,定然是有什么倚仗?您說他與關閣老有交情,那是不是就可以這樣想?這其實就是關閣老開給齊渲的條件?他在用此條件挖聞閣老的墻角?” 凌湙笑著點頭,“關謖手上未必沒有人,只是他跟聞高卓斗了一輩子,不管是挖了他多大的墻角,只要成功了,就是他贏,所以,齊渲不是非必要,他要是當自己是別人非要不可的一盤菜,那只會讓自己陷入死地,他此時必須認清的事實是,自己只是聞、關二人斗法的媒介,他若認不清,想兩頭賣乖,那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