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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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聞閣老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做首閣太久,高傲的忘了形勢,狂悖的忽略了身邊的合作者,也是一頭會咬人的狼。 “關(guān)謖陪他入宮,不是給他當助力的,聞高卓就等著去天牢一日游吧!” 有紀立春那個不嫌事大的攪禍頭子,小事都能給他吹成大事,何況聞府府衛(wèi)超編額是有目共睹的,陛下再畏懼文殊閣勢力,也不會放過如此好時機,整治一下聞閣老。 杜曜堅身為陛下的眼睛,自會將看到的一切“如實”稟告。 京官集團要想撈出他們的頭頭,就必須用武景同來換。 凌湙一指敲向桌面,凝目望向鋪開的信紙,自言自語,“關(guān)謖,吾望你心更狠辣些,機會給到你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br> 在與關(guān)謖達成協(xié)議后,唯一要解決的就是聞高卓,不把他撂倒或拌住,單憑關(guān)謖,又或加上袁芨,都不能輕易的將武景同救出來。 以一換一,是凌湙在陷入混亂時,靈機一動的策略。 他負責開殺,關(guān)謖負責推波助瀾,而架火澆油之舉,則被他交給了紀、杜二人。 宮內(nèi),紀立春人沒到聲先至,“陛下,不得了了,聞閣老在府中蓄了強兵意圖不軌,所有裝備竟比老紀的部屬更精良更有錢,老紀的兵差點叫他全滅了啊!” 紀立春的兵可是打過涼羌馬騎的,戰(zhàn)力高絕,宣儀殿里的皇帝驚的彈立而起,“你說什么?說清楚了?!?/br> 杜曜堅沉默跟上,“目測刀槍箭矢不下數(shù)千,皆為御制?!?/br> 齊渲一身血污,傷痕累累的跪在殿外,悲聲請告,“陛下,微臣請陛下作主,替微臣向聞閣老討還公道,聞閣老身為文殊閣首宰,竟欲置微臣于死地,他家逼死舍妹不算,竟還想誅殺微臣,不叫微臣有命來陛下跟前陳冤述苦,陛下……微臣……” 隨即一聲哽咽嚎啕,震的宣儀殿上下皆驚,皇帝更快步移到殿門處,一眼竟沒能認出人來,好半晌才道,“齊愛卿?” 慘烈如斯! 等聞閣老收拾一身,儀表堂堂入宮時,皇帝的怒氣值已經(jīng)被先行的三人,給頂?shù)搅藥p峰。 聞高卓,危! 189.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拉他作甚,放他去死啊…… 天佑四年冬, 近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文殊閣首閣宰輔聞高卓,在北境大捷祭祀皇陵,告慰先祖英靈的前一日夜里, 被當今延誠帝給下了獄, 關(guān)進了禁監(jiān)天牢。 隨著宮門落鑰, 這一消息爆炸似的,傳進了各部官員以及大小勛貴府邸。 當日夜,京中各門緊閉, 寧靜的表面下, 嘯洪震動,關(guān)聯(lián)這一脈絡(luò)的京官團, 齊集關(guān)謖府中, 拍著桌子與關(guān)謖隔空對峙, 要他拿出誠意,撈出聞高卓。 幾乎同一時刻,紀立春在自己的府邸,向凌湙講述宮中發(fā)生的一切,至激動處將桌幾拍的砰砰響, 一張紫膛黑臉愣是興奮的透出了潮紅,鬢髯亂飛。 “痛快、厲害,太特娘的爽了, 哈哈哈……主子, 您是沒看到當時那聞閣老的表情,怒目圓瞪、儀態(tài)全無、鬢發(fā)沖冠, 一張嘴口沫橫飛,噴的陛下臉都綠了,關(guān)閣老跟后頭拉都拉不住, 最后才被陛下以藐視今上為由,給押進了天牢……” 咕咚咕咚,紀立春端起茶盞牛飲似的灌了一碗后,又接道,“要不人家能當首閣呢?都那樣藐視君主了,居然連根毛都沒傷,陛下氣成那樣,都沒說打他一頓庭仗,只是關(guān)押,嘿,沒天理了,換一般人,頭早掉了?!?/br> 他又激動又憤慨,灌完了茶尤嫌不夠,起身叉腰直在廳中來回轉(zhuǎn)圈,一只手扒拉著頭發(fā),嘴里惋惜的嘟囔,“太可惜了,沒能請下圣旨誅了他,關(guān)閣老也是,拉他作甚,放他去死啊!” 與他同來的杜曜堅則安靜的坐著,眼角覷著上首處安恬閑適的凌湙,不知怎的,就有種心驚rou跳的后怕。 太鎮(zhèn)定了,好似早知結(jié)果般,一點不意外,或者,這就是他給聞高卓預(yù)定的結(jié)果? 可是,可能么? 這需要多縝密的預(yù)算,才能達到如此效果?且中間無論誰落了一環(huán),聞高卓都不可能入監(jiān),現(xiàn)在想想,連表現(xiàn)最正常的關(guān)謖,都似乎在有意配合他們。 可怕的是,聞閣老在御麟衛(wèi)來請他入監(jiān)時,竟還對關(guān)閣老點頭致謝,讓他回去代為安撫家人,一點沒察覺自己身陷囹圄的外力推手中,也有眼前人的功績。 他與關(guān)謖談判那日,自己明明也在場,可愣是回想不出兩人有達成什么協(xié)議,導(dǎo)致現(xiàn)在事成,仍腦袋空空一頭霧水。 杜曜堅臉都白了,攥著腰刀的手不安的挪動,本還存了一點反咬的心思,擱這會兒卻是動也不敢動,有種蛆之粘身的跗骨焦慮。 他怕是無法從凌湙這里獲得什么機密,用以在皇帝面前洗刷自己被逼背叛的事。 一股挫敗感襲來,讓杜曜堅臉上不自覺的顯出沮喪,xiele自己的懷揣小九九的心。 “你不高興?”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杜曜堅頭皮一麻,立即起身站直,梗著脖頸道,“沒有,我……我、我只是沒想明白,沒……沒有看懂公子的部署安排,對,就是……就是部署,我沒懂。” 他緊張的額上流汗,連紀立春近前都未察覺,直到人一巴掌拍他肩膀上,粗聲疑惑,“你怎么結(jié)巴了?這緊……” 刷一聲,杜曜堅條件反射的就拔了刀,駭?shù)募o立春也立即抬手格擋,廳內(nèi)眾人則瞪大了眼看著他,紀立春更在他反應(yīng)過來停了手后,叫嚷出聲,“你干什么?在這里拔什么刀?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