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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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維點頭,凌湙的步步為營,走一算甚至算十的本事,他們無人能及,只管豎耳聽著,尊令行事就好。 只聽凌湙又繼續(xù)道,“突峪不出兩日,必然會派人與江州聯(lián)絡(luò),派人盯著南川府,但有發(fā)現(xiàn)江州有人與其接觸,只管放了人去,等涼王孫入城,再一并將消息撒出去,江州與此二人的聯(lián)姻之舉,坐實了他?!?/br> 薛維頻頻點頭,邊聽邊記,攸爾心中警醒,抬眼望向凌湙,“主上在帳中指揮調(diào)度,此等重要事宜,當由主上親自督管,怎的……”交待如此詳盡,打點如此清晰? 似有囑托安排后進諸事之嫌! 凌湙微頓,側(cè)耳聽著帳中燈燭燃后的煙火,點著茶水將近日添加圓滿細節(jié)的,西炎城北門布防畫了出來,聲音淡淡,“這是我近日頻繁來往此處探得的細節(jié)圖,北門無墻,兵營林立集中于此,柵欄為格檔,每日朝陽起,至夜暮夕,共有二十隊牧牛羊隊出入,其中牧馬的另走別道,單就牧牛羊的這一波,全都由我大徵子民充奴組成,一支十五人至二十人不等,牧畜數(shù)在百余頭,由一伍騎兵監(jiān)管,但據(jù)我觀察,這一伍騎兵并不時時圍繞左右,會分二出去打獵……” 薛維一驚,立即意識到了凌湙想干的事。 怪不得最近探馬能與牧畜的大徵奴隸接觸,且接觸的如此迅捷流暢,敢情這里面竟然有凌湙的親自出馬。 “主上不可?!?/br> 薛維立即撩袍下跪,頭抵毛氈,“若主上非要親身涉險,那屬下之前所為,便當死罪,主上,您當相信刀頭與嫚嫚姑娘的實力,他二人聯(lián)手,有八成把握能突出重圍,您實非必要親自前往,若……若……主上……!” 虎牙和酉一也跟著跪了下來,其實凌湙這些日子每到夜間,便會騎馬出營往西炎城北門探,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凌湙端坐著許久未動,半晌方起身將薛維扶起,后爾深深朝他鞠了一躬,“先生,我并非莽撞,專擅義氣之人,這其實便是我一開始的安排,無論是幺雞,還是凌嫚,我都不可能親手送他們?nèi)ニ?,哪怕只是萬一,也不可能做。” 薛維攥著凌湙手臂,凝神與他對視,忽爾大驚,“主上是故意漏了嫚嫚姑娘,讓屬下補了這個缺?” 是了,依凌湙萬事縝密的心思,便是再不忍,也不會拿大計開玩笑,一個幺雞不成,他自己也完全有能力進去接應。 他要考驗的,是他,是他薛維。 凌湙嘆道,繼而又目露信任贊賞,“先生胸懷、心計,以及對大事的把握能力,都不在我之下,帳中軍需亦處理的井井有條,我放心?!?/br> 薛維啞然,再次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從一開始,凌湙就將軍需物資,交由他處理的深遠用意,原來竟是在這等著他。 凌湙拍拍薛維的手臂,“先生遇事冷靜,看事清醒,不以情動搖,不枉法理事,是我能將城主帳托付之人。” 陣前有韓崝、陳圖和杜猗等人,薛維只要管理好內(nèi)部調(diào)度,按著他規(guī)劃好的計策行事,那他在不在帳中,都沒兩差。 薛維能說什么? 只能敬服的再次對凌湙下拜,并以命擔了保,“主上如此信任,屬下定全力為主上守住大帳,敬等主上凱旋?!?/br> 凌湙亦對他拜了一禮,“先生不氣我測探人心能力之舉,亦是我之福氣,待得勝回涼州,湙定擺酒席向先生賠罪?!?/br> 如此,便定下了凌湙喬裝大徵畜牧奴,混入西炎城的行動。 凌湙凝神望著帳中大案,輕聲道,“北門重兵布防,幺雞帶著嫚嫚最好的突圍方向是南門,可我卻只告訴他,我會在北門等他,先生,從一開始,他就是我派去吸引火力的靶子,我此去西炎城,為的是內(nèi)外合力,打開南城門,如此,幺雞那邊,便拜托你了,定要派人將他接應出來?!?/br> 酉一杵刀搶先出聲,“主子,屬下會領(lǐng)全部親衛(wèi)隊,全力護衛(wèi)刀頭和嫚嫚姑娘安危,請主子放心,也請主子以自身為重,護好自身安全?!?/br> 凌湙點頭,“我會的,只要涼王孫一死,城內(nèi)必群龍無首,我找的就是這個時間點?!?/br> 武大帥不能原路返回北境,所以,這個南城門只有從里打開,才能最快的接到他。 至于與鄂魯?shù)目陬^協(xié)議,凌湙眼光連閃,說的人隨口,聽的人沒過心,都是表面文章罷了,且有些事指望人,不如指望自己。 這個城門,他自己開。 “讓探馬與斥候營全部待命,分批次扮作牧畜奴,入城?!?/br> 209. 第二百零九章 這是賭注,誰贏了誰帶走…… 西炎城的北門并非想像中那樣難進。 它不像南城門那樣, 有高高的城墻做防護,只開不到三丈的城門洞,卻有一個千衛(wèi)營在城上城下警戒。 柵欄窄門洞, 鐵皮裹荊籬, 內(nèi)靠城墻最近的帳篷, 便是妓營與育奴帳,每個日夜,女子的啼哭, 與嬰幼兒的悲鳴,都能透穿城墻, 傳至關(guān)中東南線, 讓失去妻女的人家,只能隔墻捶胸頓足, 無有計策能將人,從內(nèi)里地獄拉出來。 凌湙一頭小辮,額縛獸牙抹巾,腰掛彎刀,背懸弓箭,標準的涼羌族勇士裝扮, 跟著身前的小旗長,從城中唯一的建筑群,西炎城城主府旁邊的兵理衙出來,邊走邊埋頭聽訓。 一身灰撲撲,臉上還帶傷,低頭走路不看人,隨身刀械長弓要把人壓塌了似的,有著說不出的頹廢, 讓激情噴唾沫的人,越說越氣,幾近怒吼:“以后遇到這種事,要先吹緊急哨,左近就有同伴,一聲哨就能喚來支應,也就你命大,撐到了有人來救,不然……你也同那幾人一樣,現(xiàn)在該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