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眼睛，像是被蠱惑一樣邀請我，我很害怕，在他們的歌頌中，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挖掉自己的眼睛?！?/br>
    菖蒲嗓音哽咽起來，她顫抖著身體，瞳孔不正常的緊縮，痛苦回憶著夢境。

    “「失去眼睛讓我看清真實世界」”

    她雙目無神地念道。

    我反手握住菖蒲，讓她平靜下來，教主撐著下巴在想什么，“旅館啊，那個旅館叫什么名字?！?/br>
    “青春旅館?！?/br>
    “和你一起去那里的人能聯(lián)絡(luò)到嗎?！?/br>
    “不知道，我沒有加過他們?！?/br>
    “這樣啊?！?/br>
    “大致知道了，具體的要等我去探查一番才能確定。”教主聲音溫和道。

    “……謝謝？”菖蒲不確定地道謝。

    下一秒，他的視線移過來，微笑著看我，“這位……”

    黑發(fā)男人頓了下，身邊的雙胞胎小聲提醒，“森谷真咲?！?/br>
    “森谷同學(xué)?！彼羝皙M長眼睛，低頭若有所思的望著我，“你認(rèn)識咒術(shù)師？”

    “最近有和什么人奇怪的人接觸過嗎?！?/br>
    “沒有?！蔽移届o回答。

    “說謊可不好?！?/br>
    “可能碰到過吧，忘了，我的記性不太好。”

    他看著我，比我眼睛要更深一點的瞳孔涼涼的，似乎對我的回答不滿意。

    “可以過來一下嗎?！?/br>
    黑發(fā)男人雖說是詢問，但眼神透露的神色，無疑是不想聽到拒絕。

    我上前站在他面前。

    “伸手?！?/br>
    我伸出手，恍惚覺得這動作有些熟悉，比我要大不少的手握上手腕，他唇邊的笑容意味深長起來，再次有耐心地問我，“真的沒遇到奇怪的人嗎?！?/br>
    “比如看起來像搞笑藝人之類的?！?/br>
    “沒有?！币f奇怪，你更奇怪吧。

    我沒有說，這個男人很危險，是那種一靠近渾身上下都細(xì)胞都叫囂著讓我快跑的程度。

    他嘆息說出：“這可不是碰到過就忘記的程度?！?/br>
    我動了動手掙脫出他的鉗制，感謝系統(tǒng)，讓我的戰(zhàn)斗力比5多了點。

    “真咲？”身側(cè)的菖蒲疑惑出聲，我收回目光，牽著菖蒲的手禮貌道謝后走出去，身后的視線如影隨形，做不到忽視，是和五條老師不一樣的壓迫感。

    【沒有眼睛，晝伏夜出的狂信徒?！?/br>
    系統(tǒng)在我走出盤星教時出聲。

    “【至暗者】賽伊格亞?！蔽亦畛鱿到y(tǒng)查出來的名字，望向天空沉思起來。

    「不是說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嗎。」

    【只是碎片的投影?！?/br>
    「菖蒲會怎么樣。」

    【永夜，在永夜中陷入瘋狂?！?/br>
    「咒術(shù)師不能管嗎。」

    【祂們不是咒靈，無法被祓除，但宿主可以?！?/br>
    我沉默著。

    「……我只是個村名b?！?/br>
    【或許是靈魂，又或者是其他因素，系統(tǒng)無法演算的地方特殊，宿主站在這里就是從未發(fā)生過的奇跡，你可以做到一切?！?/br>
    “菖蒲，你會好起來的。”

    我突然開口。

    菖蒲愣了下，她抱住我貼了貼臉，“謝謝真咲。”

    我看著召喚出來的死神小熊，它坐在菖蒲的肩膀上，不倫不類的舉起手歡呼，每次出來它都很高興，冒著花花。

    每一次玩偶出現(xiàn)都會消耗我的生命，比起獵犬和那只黑影要小得多，說起來黑影，好像還在吉野順平的影子里，雖然有給它說不能傷害人類，但不能具體交流也獲得不了它的回應(yīng)。

    試著把它先喚回來吧。

    我想著，對系統(tǒng)說。

    「找一下離我最近的咒靈?！?/br>
    *

    “學(xué)習(xí)空間能教我文化課嗎?！?/br>
    意識到最近經(jīng)常請假，不是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我嚴(yán)肅開口。

    【……可以。】

    “那就好?！蔽沂媪艘豢跉?，學(xué)習(xí)落后可是天大的事，路過便利店，我停下腳步，看著玻璃中倒印的自己。

    “原來我一直在生氣嗎。”

    真奇怪，明明一直在想別的事。

    我沒有咒力，無法施下系統(tǒng)說的帳，也看不到咒靈，要想看到就得找一個空曠的地方。

    麻煩體質(zhì)在這個時候幫了大忙，停工的施工現(xiàn)場，我翻過欄桿，避開障礙，確定周圍沒有人類后，使用「不可名狀的恐懼」。

    吵，真的很吵，比平時要吵幾十倍。

    我本身的戰(zhàn)斗力，硬要說那就是召喚流，身體素質(zhì)在系統(tǒng)的改造下確實遠(yuǎn)超人類平均值，但是對付一級的咒靈就有點不夠看了，而且我也沒咒力。

    留著涎水的咒靈出現(xiàn)在視野，潛伏在地下的黑影竄出，朝著咒靈發(fā)出威脅性的低吼，咒靈后退了一步，但還是抵抗不住「不可名狀」的吸引，雙眼赤紅的沖過來。

    被吞下。

    黑影舔舐著殘留的肢體，愜意發(fā)出聲音，試圖把嘴里剩下的rou叼給我。

    “一邊去。”

    太掉san了。

    我說得毫不猶豫。

    好在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不理解人類的語言，只是大致知道我的意思是讓它別靠近，地上的影子擴(kuò)大，它又鉆了進(jìn)去。

    二級……快一級了吧。

    又能活一個月了，我算著數(shù)字，但還不夠，要去的地方哪怕只是碎片的投影，對于人類來說也不可想象，要更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