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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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低頭隔著布料,唇輕輕貼了下他的疤痕。視野的昏暗讓感知變得更加敏銳,他撐著床的手緩緩收緊,呼吸guntang,她仰起臉,“原諒我好嗎?” 第66章 肆意 自從上次去完醫(yī)院回來, 許嘉一直在想,賀銘遲現(xiàn)在是盯上了周斯禮?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直到賀銘遲送來一把小刀時,她才恍然大悟。 這幾個月她一直都在和賀銘遲打交道, 越靠近賀銘遲,就越能從那些細枝末節(jié)中清楚他的為人。盡管他自認為掩飾很好, 她還是在不經意間在他身上捕捉到賀林在那張照片上的影子。 不知道他這么多年經歷了什么, 從前木訥怯懦的老實人變成現(xiàn)在這幅道貌岸然的笑面虎。這些許嘉都不在意。是賀林的兒子,變成什么樣都不奇怪。 發(fā)現(xiàn)賀銘遲在自家客廳裝微型攝像頭是一個月后的事了, 他將監(jiān)控裝在了走廊盡頭墻上那張全家照上。她將計就計在監(jiān)控下生活了一段時間,隨后將周斯禮叫來家里。 那毫不猶豫的一刀, 既打消了賀銘遲對自己的疑心, 又讓他的生活回歸從前。這么一石二鳥的方法,她果斷采用。她和賀家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把周斯禮卷進來,只會給她徒增麻煩。 許嘉并沒有將實情告訴他, 寥寥幾句概括了。周斯禮只聽到她那樣做是有原因的, 不是發(fā)自內心, 還對她有利時,就已經不再計較。 他看向她, 輕聲, “為什么你忽然, 愿意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表現(xiàn)的很好?!?/br> 不哭不鬧。沒有給她找麻煩。如果她沒有找他, 按這個情況發(fā)展, 他頂多是要將自己從她的生活里摘出去, 一點報復心也沒有。興許是雨夜的問題, 許嘉格外貪戀任何體溫高的東西。 眼前還有個現(xiàn)成的人形玩偶。她爬上床,自然而然坐在他腿上, 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頸。 身量有差,她像窩在自己懷里。安安靜靜的。周斯禮喉嚨不自覺上下滾動,心跳的速度能夠證明自己極其吃這一套。 他攬著她的腰,一手撐著床往后挪了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兩人共用一款沐浴露,早已分不清彼此的氣息。摸了下她手心的溫度,尤覺不夠,周斯禮扯過被子,邊蓋在她身上,邊說,“我原諒你了?!?/br> 她稍稍側過臉,靠著他肩,勾唇,“就這樣原諒我了?還真是好說話?!?/br> 周斯禮將她手臂輕輕扯下來,她皺眉,什么意思,直起上身,只見他握住自己的手,指腹輕輕揉捏她的手心。要給她供暖。 她進來的時候就關了燈。視線里一片朦朧的月色。室內回響著雨拍打窗戶的聲音,他的眼眸在夜里依舊閃爍明亮,“我從不食言,我說過會對你很好,如果你要問我很好有多好,我可能無法給出很具體的答案。但我會竭盡所能。謝謝你愿意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你能對我說這些,肯定經過很多考慮。” 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在架空層時她妹“我哥從不食言,就算天塌了他也會來接我”那句,她看著兩人的手,“你能分得清我話的真假?沒準我只是心血來潮,想捅就捅了?!?/br> “對我,不用這么大費周章?!?/br> 她這么說,就已經能證明她方才說的是真的。周斯禮說不清為什么,就執(zhí)起她的手,低頭親在她手背。等回過神來,他停滯了一瞬,抬眼偷偷望她的反應。好在她只是抽回手。 這個房間只有她小時候躺過的嬰兒床。兩人底下的床是從雜貨室里拖出來的折疊小床。 她重新?lián)纤牟鳖i,上半身的重心幾近倚在他身上,老舊的床隨之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夜里聽著曖昧親密極了。她說的話卻是:“周斯禮,你這種人能活到現(xiàn)在,是你命好,遇到的多是好人,不然遲早被人弄死?!?/br> 周斯禮心臟難以負荷,他盯著她朝自己伸來的手,隨后,舌尖隨著她的手指蠕動,聲音變得含糊不清,“嗯,我的命是很好?!?/br> “所以在最后一年,沒有錯過你。” 他視線迷離,嘴唇微微張著,“不過,你為什么要把手伸進我嘴里?”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唇,“因為你的舌頭很軟,想看看用別的感受,會有什么不同?!?/br> 感受著指尖底下的輕柔濡濕,許嘉看著他臉上露出“雖然不太明白但她怎么做就怎么來吧”的表情,心情大好,親了下他的梨渦,笑,“你怎么這么可愛?再說一遍,你喜歡的人,是誰。” 她收回手,周斯禮咳了好幾聲,臉都憋紅了。那里不都這樣軟?她的也很……能有什么不同。 回味著剛才的親吻,他眸光閃爍,“你明明知道?!?/br> 如果不是喜歡她,他為什么還要抱著她親兩個小時。 “許嘉,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親我?!?/br> “感覺來了?!?/br> “什么感覺,你說的這么模棱兩可?!彼袷且o她示范一次,神態(tài)語氣都很正經,“我的感覺是,我喜歡你,很喜歡你。不知道……你是不是?” 看著她的神情,他又不安地補充,語氣帶著點央求,“……一點點也行?!?/br> 許嘉其實自己都不能解釋那一刻的沖動從哪里來。不過自那以后,她陷入短暫的困惑,是接吻本來就這么舒服,還是和周斯禮做這種事很舒服。很快,這個問題就被她拋之腦后。 何必在乎這么多? 她不排斥就行。 許嘉若有所思,想通之后,望著他充滿期冀的雙眼,默了一秒,極其敷衍地嗯了一聲。 這個短暫的單音節(jié)詞讓他這幾個月在心中累積的陰霾化為烏有,像窗外的暴雨從心臟的縫隙間擠了進來,沖刷所有廢料的情緒。 那一刻,他感覺到難以言喻的舒暢,忽然很想牽著她跑到春光肆意的曠野上去,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跑到都沒有力氣。 他的情緒很有感染力,許嘉冷眼看著他忽然就跟發(fā)亮發(fā)熱了似的,渾身都躁動。 周斯禮抱緊了她,將頭埋在她頸窩,深嗅她的氣息,“不過,你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你告訴我,我肯定會配合你的?!?/br> 身體上的傷口可以痊愈,但他每每想起那個夜晚,就仿佛能聽見利刃刺穿血rou的聲音,心慌不已。 “真情實感才會更令人信服,你的演技太差勁了?!?/br> 想到她干脆利落的那一刀,他心道,她的演技是挺好的。讓人幾乎分不清真假。 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疤痕上,“我這里還是很痛,許嘉,你對我好一點吧?!?/br> 她垂下眼簾,“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再親親我?!彼瓷纤竽X勺 ,盡管還沒開始,眸色逐漸變深。 他在客廳說的那句完全發(fā)自肺腑。 如果在第一天就嘗到這種柔軟奇妙的滋味,那他也不用上學了,每天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把她帶到器材室里接吻。 “好啊?!彼郎\笑著湊近,沒有拒絕。 - 第二天,許嘉是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來的。想必是在她睡著后,他將她抱回房間。天氣短暫地轉晴,徐徐的風中伴著清晨的濕意。她看見廚房里閃過他的身影。 周斯禮端著三明治和牛奶出來,“你醒了?吃早餐吧?!?/br> “你起這么早?!痹S嘉在桌前坐下,不太清醒。 “我吵到了你嗎?” 許嘉淡淡道,“沒有?!?/br> 周斯禮松了口氣,“我作息就是這樣,維持很久了?!?/br> 今早他一起來,站在走廊里,看見她家客廳來了兩個阿姨都愣在原地。好在她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估摸著是定時來她家做飯的傭人,她們往冰箱里塞了點東西,就走了。 周斯禮已經吃過了,將早餐熱了一遍,放在她眼前,撐著桌,忽然低下聲,“……對了,你有沒有遮這些的東西?” 許嘉朝他看去,就見他摸了摸脖子。將那些深淺不一的紅痕看在眼底,許嘉撐著下巴,“為什么要遮?” “我這樣出去,別人看見不太好吧?,F(xiàn)在不下雨了,我等會要回家一趟?!?/br> 沒有許嘉的同意,他哪里敢在她別的地方留痕跡,倒是他自己,脖子上都是印子。他這樣出去,豈不是給每個路過的人提供遐想的內容。 隨后,一段音頻在室內響起。 兩人曖昧的攪動以及吞咽聲清晰地被錄進去。還有他情難自抑念出她名字的喘息聲,夾雜著她模糊不清的輕笑。 “你留下來,陪我?guī)滋旌脝???/br> “嗯……好?!?/br> 音頻的男主角瞳孔驀地震了震,旋即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他被親的迷迷糊糊,她居然還清醒地錄音。他紅著臉,“你……你,你怎么還錄音?!” 錄音還在播放,唇舌糾纏的聲音持續(xù)傳來,他連忙上前就要給這場清晨鬧劇按下停止鍵,結巴地讓她趕緊別放了,許嘉及時將手機收回。 “你說,我們親愛的同學與老師,要是聽見我們接吻的音頻。會怎么想?” 互聯(lián)網的傳播速度更快,再加上周斯禮在一中還挺有名氣。她要是在這個火勢上添油加醋,周斯禮這輩子就和這段音頻,和許嘉這個名字綁定。 這樣,他在一中三年的名聲,竟然毀于高考后的某個清晨。這么想著,她都蠢蠢欲動,手指已經移動到分享鍵的上方。 “你不用威脅我。你希望我留下,直說就行?!?/br> 許嘉移開手,唇角勾了抹笑,“我不這么做你會留下?” “我只是想回家取個東西?!?/br> 那個蝴蝶手鏈還在他家抽屜里放著,他想回家取,來的路上順便買個花,然后,再來一場正式的告白??粗龖岩傻哪抗?,周斯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都這樣了,你還不信我?!?/br> 許嘉站起身,語氣不容拒絕:“你哪里也不用去,你想要什么,我讓人給你送來就行?!?/br> 見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周斯禮說了聲好吧,本來還打算回家跟劉肖茹說明原因。 他來到院子,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許均昌聽見他要自己幫忙圓謊,一時震驚地沒說上話,“你在哪里?” “我和許嘉待在一塊。” “阿姨也不是封建的人,你直說不就行了?!痹S均昌問,“不過你怎么和許嘉又搞在一塊了,你們和好了?” “嗯?!?/br> 劉肖茹的確不會干涉他和別人的交往,但如果告訴她自己要在女方家里住幾天,劉肖茹絕對不會同意。先不說現(xiàn)在兩人還沒有明確的關系,男女同處一室,萬一擦槍走火,做出點別的事情怎么辦。 周斯禮對自己的自控力還挺放心,等這段暴雨天過去,就離開這里。在此期間,他只是單純陪伴,不會做過火的事。 只是對家里人心懷愧疚。他這一年,撒了很多謊。 “我過兩天就回去?!?/br> “行吧,事關你的人生大事之一,這忙我肯定幫啊。”許均昌問起比較關心的問題,“那你倆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談戀愛了?” “還沒。” “那你在人家家里待著,起到一個什么作用?” “陪她玩。” 許均昌聲音高了幾個度,“周斯禮,沒名沒份,你上趕著被嫖呢。” 他立即反駁,“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br> “那你倆有發(fā)生點什么沒,比如親嘴牽手之類的?!?/br> “這沒必要說?!?/br> 映在玻璃窗上的人摸了摸自己脖子。 那邊的人輕哼,開始推測,“你能瞞得住誰?肯定親了。不過按你這性格來說,估計也就蜻蜓點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