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本官自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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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法一不禁回想起陳年往事,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了如此多年。 “老爺,除了宇文公子,還有原審刑司的副掌司林自遠(yuǎn)前來求見?!?/br> “林自遠(yuǎn)?” “是,我本想讓其在府外等候,只是宇文公子發(fā)了話,我也不好阻攔?!?/br> “嗯,你做的沒錯?!眳畏ㄒ煌蝗煌A讼聛?,看著遠(yuǎn)處的客廳:“前些日子,陛下傳給我密詔,便讓本官命審刑司不要再追查一個案子??峙屡c此事有關(guān)?!?/br> “審刑司的掌司被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知為何陛下要攔住此事?!?/br> 呂法一說道:“看來這件事得好好查一下了。” “可陛下并沒有下旨,大人,我們真的要去查?” “不用陛下吩咐,既然陛下給本官密詔,就已經(jīng)表明了陛下的意思?!?/br> “崔智之死,確實(shí)另有蹊蹺?!?/br> “行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先去瞧瞧修兒這次前來所為何事吧?!?/br> “是,大人?!?/br> 宇文修見呂法一走進(jìn)來,急忙起身:“呂伯父,侄兒來看您了?!?/br> “修兒啊,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呂法一難得露出笑容。 他對宇文修極為喜愛,一是因?yàn)樽约号c宇文無敵交好多年,另一則,宇文修可是三甲及第,并且性質(zhì)淳樸穩(wěn)重,在呂法一看來,可謂是大才。 “林自遠(yuǎn)拜見呂大人!”林自遠(yuǎn)雙手一拜。 呂法一點(diǎn)點(diǎn)頭,便坐在了主座之上。 “修兒,這次你來京城,有何事?”呂法一笑問道。 而宇文修則看了一眼林自遠(yuǎn):“呂伯父,我的事不急,還是先看林老先生有何要緊的事?!?/br> 呂法一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先聽聽林掌司的吧。” 林自遠(yuǎn)心中一喜:“大人,林某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崔智之死?!?/br> “這件事本官已經(jīng)知道,不過本官近些日子頗為繁忙,還沒來得及過問此事?!眳畏ㄒ蛔匀徊粫⒒实劾钤L交代他的事情,告訴林自遠(yuǎn)。 “呂大人,崔智之死實(shí)在是咎由自取?!?/br> “哦?一個朝廷命官被人殺了,為何說是咎由自取啊?” “此事說來話長,呂大人請聽我一一說來。一切皆因張人杰孫女張余笙探查馮國公貪污一案,找到其貪污的賬本,崔智得知后,將賬簿交給馮國公,并設(shè)計誣陷張余笙,而一位名叫李道禪的江湖青年將張余笙救走,這才殺了崔智?!?/br> “原來如此?!眳畏ㄒ稽c(diǎn)點(diǎn)頭。 “所以,是崔智與馮國公狼狽為jian在先,還請大人明斷?!?/br> 林自遠(yuǎn)為了張余笙的安危,已經(jīng)全然不懼馮國公,將來龍去脈全都告知呂法一。 “本官有幾件事要問你?!?/br> “大人請問?!?/br> 呂法一說道:“首先,那位名叫李道禪的江湖青年是誰?” “此人的身份,就連江湖上也無人知曉。只知他原本為閻羅殿的刺客,人稱十三,后來在問劍山莊,自稱名為李道禪?!?/br> 原本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宇文修,微微了一愣。而布德俯身說道:“少爺,他說得是不是姑爺啊?” 宇文修不露聲色:“先聽聽再說?!?/br> “李道禪?這個名字似乎從未聽過?!?/br> “大人沒有聽過也實(shí)屬正常。此人作為刺客,鮮為人知,這些年才在江湖上一鳴驚人?!?/br> “嗯?!眳畏ㄒ唤又鴨柕溃骸榜T國公貪污一事,可證據(jù)確鑿?” “此事千真萬確,只是現(xiàn)在沒了賬簿。” “雖然對于馮國公行徑,本官已經(jīng)早有耳聞,但似乎并無人敢查,為何一個小姑娘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個……”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畢竟是張人杰的孫女。” 林自遠(yuǎn)聽到呂法一提及張人杰,更加堅定要救張余笙的決心:“還請大人徹查此案!” 呂法一擺擺手:“林大人,先不要急,坐下再說?!?/br> “林某已經(jīng)不是朝廷命官?!绷肿赃h(yuǎn)坐了下來,輕聲說道。 “正好,本官現(xiàn)在告訴你,日后便由你做審刑司的掌司?!?/br> “大人,這……”林自遠(yuǎn)沒想到呂法一竟然會說此話。 呂法一微微一笑:“林大人不要驚奇,這件事本官早已經(jīng)決定。畢竟審刑司也不能無人掌管,若要問資歷,自然是林大人最合適?!?/br> “可是林某已經(jīng)辭官?!?/br> “辭官又如何?此時本官已經(jīng)決定,并且會稟告陛下。” “陛下!”雖然林自遠(yuǎn)只是一個小官,但也在京城任職,他知這么多年,李元長可謂是少理朝政。為何自己一個小小的審刑司,要回稟他? “本官勸林大人不要多想,既然讓你做審刑司的掌司,只要盡自己身為人臣的本分便可?!?/br> 林自遠(yuǎn)知道呂法一這是提點(diǎn)自己:“是,大人。那屬下所說之事……” “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本官原本已經(jīng)吩咐審刑司不讓他們追捕你所說的李道禪。此外,等你掌管審刑司后,本官會將這件案子壓下來的?!?/br> “多謝大人!”既然呂法一這么說,看來已經(jīng)無事。 呂法一說罷,則看向宇文修:“修兒,聽到了這多,怎么也不見你說話?” “呂伯父,侄兒就是一介草民,朝廷的事,怎么輪得到侄兒插嘴?” “你啊你,心里什么都有,就是不愿說。那我現(xiàn)在要問你,你可愿意說?” 宇文修笑著搖搖頭。 林自遠(yuǎn)站起身,他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并且看宇文修與呂法一的關(guān)系匪淺,他們之間的談話,自己不便在場。 “既然大人要與晚輩相談,那屬下先行告退?!?/br> 呂法一點(diǎn)點(diǎn)頭:“林大人就不要離開京城了,一會出門,我會派人跟隨你一同前往審刑司,將認(rèn)命你為掌司之事告訴他們。對了,還有一些吩咐,隨行之人自會給你說?!?/br> “遵命,大人?!?/br> 宇文修看著林自遠(yuǎn)走出屋子,面帶微笑。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走了,修兒,還不打算說嗎?” “呂伯父,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侄兒在家中待著無聊,想來京城謀個差事。” “終于想明白了?” “嗯?!?/br> 呂法一哈哈大笑:“傻小子,上次科舉之后,你原本就能留在京城,我勸你良久,你得要離京。還有你那個父親,也不管管?!?/br> “呂伯父,是侄兒自己想走,不怪父親?!?/br> “不過想明白了就好,就是不知你想謀個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