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人是江湖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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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老放心,我就是出個(gè)遠(yuǎn)門,說不定沒幾日就回來了?!逼埨硪荒樑阈?,端著茶杯送到?jīng)鼍傲x的面前。 “你想去哪,不用跟我說,只要不為非作歹,惹了麻煩回來就好。”涼景義還是那副嚴(yán)肅面容,不過還是接過茍理送到面前的茶。 “瞧您老說的,我哪有那個(gè)膽子啊,你也知道我,平日里也就嘴厲害點(diǎn),真要遇到什么事,肯定拔腿就跑,惹事,我是不會(huì)干的?!?/br> “避事不是怕事,遇見麻煩事,跑了不丟人。如果不自量力,明知不可為而為,那才會(huì)淪為笑柄?!?/br> “是是是,您老的話我記住了。那我走了啊。” 涼景義卻叫住茍理:“慢著,既然是要出遠(yuǎn)門,身上得有個(gè)盤纏,所謂窮家富路,遇事可以跑,要是沒了銀子,跑也跑不掉?!?/br> 此話一出,茍理繞著頭,呵呵呵幾聲,說不出的尷尬。要說茍理身上有錢?那才是見了鬼,平日里做了學(xué)徒,能給點(diǎn)銀子,那也是掌柜的發(fā)了善心。可善心這東西又不是路邊的枯草,割了一茬還能再長(zhǎng)一茬,那是用了一分少一分。 不過好在酒莊包吃包住,所以茍理平日里沒錢也不放在心上。況且,正因?yàn)檎乒竦慕o不了幾個(gè)錢,在酒莊喝酒從不收銀子,這也倒成了好事。 “師父,出個(gè)門,又不是游山玩水,不需要什么銀子。” “你說不要就不要?出了門可不像在酒莊,沒錢,想要住店吃飯,比登天都難?!?/br> “可掌柜的平日里給的銀子就那么少,我又不是其他伙計(jì),是一個(gè)長(zhǎng)工,還是學(xué)徒呢?!?/br> 涼景義將茶杯放了下來,從袖子中掏出一個(gè)錢袋子:“雖然咱們行有行規(guī),做學(xué)徒的不出師,沒有工錢可拿。但我畢竟是你師父,不能虧待了你,這些銀子你帶在身上?!?/br> “師父,我哪能要您的銀子,您快收好?!?/br> “我都拿出來,怎么還有收回來的道理?”涼景義瞪了茍理一眼。 茍理說道:“不是,師父,這銀子我真不能要。” “行啦,這些銀子也不是我白給你的。雖然掌柜的沒有工錢給你,但你也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雖說沒有出師,但你的手藝比酒莊內(nèi)的其他伙計(jì)不知好上多少,平日里你也出了不少力。所以,你平時(shí)上工,我都給你記著呢,這便是從我工錢里拿出的屬于你的那份?!?/br> 聽到?jīng)鼍傲x這么一說,茍理微微一愣,伸手接過錢袋子,良久不說話。 “怎么不言語,難道嫌少不成?” 茍理搖搖頭,說道:“師父,您待我是真的好?!?/br> “少在這里跟我溜須拍馬,我給你這份銀子,可不是什么待你好,而是憑良心做事罷了。這些呢,還不是你所有的工錢,我暫且就給你這么多,怕全部給你,你路上花光了。” “這些就已經(jīng)夠了。”茍理連忙說道。 涼景義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沒什么可交代的了,你走吧?!?/br> 茍理抬起頭看向涼景義,說道:“師父,您老放心,我就是出個(gè)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會(huì)平平安安回來待在您身邊?!?/br> “平平安安是正理,不過可不是為了待我身邊,我不用你陪著。” 茍理跪在地上,給涼景義磕了一個(gè)響頭:“師父,我不在的日子里,您多保重?!?/br> 說罷,起身便走,頭也不回。 涼景義看著茍理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希望祖師爺保佑,讓這傻徒弟平安歸來?!?/br> 廣知南在酒莊內(nèi)等了半天,見茍理終于從涼景義的房中出來,打趣道:“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走了呢?!?/br> “想走不想走,容得了我嗎?”茍理看著廣知南,問道。 廣知南一聳肩:“貌似不成?!?/br>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可說的?走吧?!?/br> 看到茍理申請(qǐng)嚴(yán)肅,廣知南知道他這是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再說什么。跟在茍理身后,悠哉走著。 “對(duì)了,既然要出門,你也不收拾一下行囊?不會(huì)以為這跟你去城里送個(gè)酒那般簡(jiǎn)單吧?!?/br> “我又不是什么闊綽的富家子弟,可沒有那么多東西要拿。” “可不要嫌我啰嗦,最起碼帶幾件換洗的衣物也好。不然到時(shí)候,連個(gè)衣服都沒有,豈不是太寒酸了。” 茍理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廣知南。 “怎么不走了?”廣知南雖不知茍理是什么意思,不過他也懶得多想。 “幫我之人,當(dāng)真說只要我出手殺了他想要?dú)⒅?,就能兩清??/br> 茍理雙眼一瞇:“好像是這么說的。不過怎么又想起這樣的老生常談,我之前跟你說過,這件事沒得選?!?/br> 茍理深深看了廣知南一眼,見他避而不談,只得將頭一轉(zhuǎn),說道:“我這樣,是不是也算作半個(gè)走江湖的?” “哈哈哈,要是讓我說,我覺得是?!?/br> 茍理肚子向前走去,也不回答廣知南。 廣知南隨即又跟了上去,見茍理不說話,也不知他作何感想,說道:“其實(shí)有些事,你不必想太多。” “我一向想的很多,自從知道了我的身世之后。或許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有些時(shí)候,容不得我不想?!?/br> “雖然江湖多風(fēng)雨,可人活在世,誰不是風(fēng)雨飄搖?不同的是,有人遇見風(fēng)雨便想著躲著藏著,而江湖二字就是風(fēng)雨,人在江湖,身無斗笠穿雨行?!?/br> “你閑雜跟我說的這些,我也聽不懂。” “哈哈哈,懂也好,不懂也罷。我說你且聽。因?yàn)檫@些話遲早你會(huì)明白,就算不是我說,也有人說,就算你不想,遲早也會(huì)想?!睆V知南笑了一聲。 茍理問道:“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與其他人一樣,找一處安身,遮風(fēng)擋雨?” 廣知南指了指茍理,然后說道:“因?yàn)橛腥瞬粶?zhǔn)?!?/br> “我的命,為何讓他人指使?”茍理說這話,心中還是有些不情愿。 廣知南搖搖頭:“這問我作何?畢竟我也不過是他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身為他人走卒,怎還想著做自己的帥將?” “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不過倒也不那么糊涂了?!?/br> 廣知南拍了拍茍理的肩膀,然后說道:“還是問問武功的事吧。” “武功的事,我就算不問,你也會(huì)跟我說?!?/br> “何以見得?” 茍理望向遠(yuǎn)方:“因?yàn)椋胱屛覛⑷说娜诵枰揖毼涔??!?/br> “小子,沒想到還是個(gè)明白人。這么跟你說吧,現(xiàn)在跟你談武功事想讓你早做準(zhǔn)備,畢竟武功不是一蹴而就,但越早學(xué),你就越有自保的機(jī)會(huì)。就如棋盤上一樣,有的不過是馬前卒,遲早變?yōu)閺U子,有的反而能夠直搗黃龍,奪了對(duì)面的主帥?!?/br> “我倒想一日便成為武林高手,那樣,恐怕別人便再也不能指使我。” “哈哈哈,真的以為學(xué)了武功便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武夫武夫,二字便能看出,世人對(duì)咱們練武之人的看法,能有多高?販夫走卒說的一點(diǎn)沒錯(cuò)。你我也就這般嘍?!?/br> “聽你說了這么多,盡是對(duì)江湖的感慨,對(duì)武夫也嗤之以鼻,那為何練武又江湖?”茍理問廣知南。 廣知南沉默了片刻,卻只是輕飄飄一句:“誰知道呢?” 二人雖然離開城鎮(zhèn),卻沒有做什么細(xì)致的打算,就這樣聊了一會(huì),便各自不說話。不知不覺來到山林之中,見天色已晚,生了篝火。 夜色雖美,可二人都不是風(fēng)雅之人,并沒有心思賞月賞景。坐在篝火前,昏黃的燈火,映照著二人,背后便是黑漆漆的夜。 “學(xué)武功雖然想要有所成就很難,可劍走偏鋒的話,說不得也有一番建樹?!?/br> “你練的是什么功夫?”茍理問廣知南。 廣知南笑道:“小子,動(dòng)不動(dòng)規(guī)矩,哪有一上來就問別人練了什么功夫的?所為出其不意,江湖上更是如此,你若是和人打架,出手前便被他人知道了招數(shù),這豈不是失去了先機(jī)?” “哦,原來是這樣。我沒想那么多,只是自從認(rèn)識(shí)以來,你便一直帶著這副面具,從來沒有摘下,便對(duì)你好奇的很?!?/br> “我之前就說過,是因?yàn)殚L(zhǎng)得丑,所以才不愿露臉?!?/br> “這話偏偏三歲小孩子倒還好使?!?/br> 廣知南嘆了一口氣:“唉,說實(shí)話也沒人信?!?/br> “你不是說他們給了我基本武功秘籍?都是什么功夫?” 廣知南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小子真的不打算問此事了呢。這基本功夫,雖然不是什么不傳之秘,不過也是我特意為你要來的,練了之后也不會(huì)多強(qiáng)?!?/br> “那練了還有什么用?豈不真是浪費(fèi)功夫?” “此言差矣,小子,只要你用心練,再加上我的指點(diǎn),雖然不會(huì)很強(qiáng)。但有一點(diǎn),你絕對(duì)做得到。” “不強(qiáng)還能有何用?難道就是一些花架子嚇唬人?” 廣知南挑了一下篝火,火焰四濺,茍理不禁瞇起雙眼,就在此時(shí),廣知南手拿匕首,已經(jīng)來到茍理身前,匕首抵著他的脖子,寒氣逼人。 廣知南笑道:“雖然不強(qiáng),但談笑間可取人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