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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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跟海棠說:“我一把年紀了,這次懷上實在是累的很,你就給額娘分憂,看著點你meimei?!?/br> 德妃十八歲生四阿哥,如今已經一十七歲了,算算時間,她生肚子里這個的時候是一十八歲,放到眼下妥妥的高齡產婦。 海棠只能暫時中斷了自己讀書的計劃,帶著桂枝在暢春園里面各處玩鬧。 小孩子的精力充沛到可怕! 海棠帶著她把自己玩過的東西玩了一遍后,桂枝上癮了,要求帶她玩點新鮮的。 海棠這下意識到養(yǎng)meimei如養(yǎng)哈士奇,要是不給消耗了她的精力,她是真的會鬧人的,這鬧人的本事不比哈士奇拆家好到哪兒去! 不過這會找不到一哈,不能讓他們互相折磨,海棠只能親自上,爭取每天把這小東西累的沒力氣嚷嚷了才行。 于是她讓人找塊木板,上面綁上很粗的麻繩,把她放在上面拉著走一段,然后換meimei拉,她跟著跑。兩人玩幾輪這個之后,海棠就把她扛在肩膀上跑到前湖,再帶著她跑回后湖。再玩幾輪之后,一起去追孔雀,追上就要拔孔雀尾羽,后來孔雀看到她們直接撲騰著上樹了。只好換小鹿禍害,然而小鹿長的快,慢慢的追不上,海棠只能帶著meimei另作它妖! 她一個夏天帶著meimei把整個暢春園禍害的夠嗆! meimei是每天累的動彈不得被她背回去,精力是消耗了,能吃能睡,整個夏天沒生病,德妃覺得這簡直是意外之喜。但是一整個夏天下來,海棠瘦了! 她那肥嘟嘟的模樣消失,變得健壯起來,個子也高了,站起來有半人那么高,穿的衣服和鞋子在夏天換了兩輪了。 而且因為長期在戶外活動,她整個人用太后的話形容就是“黑的俊俏”! 加上舉止疏郎大氣,還是個禿瓢,穿上男裝沒人覺得她是個女孩子。 康熙一整個夏天在外面,回到園子里后,看到海棠,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好幾眼。 這模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是個大孩子了! 特別是她站在皇子們中間,瞬間把很多哥哥都比下去了,小模樣不僅一身靈氣,還帶著一股子天潢貴胄的貴氣。 康熙再次在心里埋怨德妃:你怎么就把她生成了個丫頭呢! 就是再遺憾,事實就是如此,也沒辦法,所以康熙就開始檢查孩子們這個夏天的學習進度。 大阿哥如今的重心不在學習上,他最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去尚書房的日子跟著裕親王福全學著處理事情,所以康熙對他的功課查的不嚴。 太子一向是無可挑剔,完美通關。 到了三阿哥這里,讀書本就是他的強項,他也很輕松的過關。四阿哥比起太子和三阿哥就顯得吃力了一些,用康熙的話說,這孩子認真勤勉,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康熙對五阿哥的要求不高,問的也潦草,所以快速的問了就算是盡到責任了。 但是六阿哥就不行了,這小子聰明,最近不愛學,回答問題磕磕絆絆,和下面的兩個弟弟一比,七阿哥和四阿哥一樣,勤勉是能看的出來的,八阿哥就不用說了,人家不僅聰敏還努力,六阿哥就成了考試墊底的那個! 六阿哥沒敢拉扯海棠,海棠的知識儲備比他多,騎射也趕上他了,整體不如meimei,所以被罵的時候沒敢說“您怎么不問meimei”這樣的話,耷拉著腦袋聽罵。 康熙罵了不好好學習的六阿哥,交代四阿哥:“看好他,但凡下次還是如此,一起罰你們。” 四阿哥立即領旨。 康熙沒對海棠的學問多問什么,而是問她:“最近騎射可有進步?” 海棠笑著說:“射箭倒是進步很大,只是一直不能騎馬,都說兒臣年紀小,太后祖母也說騎馬簡單,不必急著上馬,下面的人擔心兒臣騎馬出事兒,更是極力哄勸,所以騎射中,騎沒什么進展,射倒是能在汗阿瑪跟前獻丑?!?/br> 康熙看她個子竄了一頭,說話也顯得成熟了一些,沒一張嘴歪著腦袋撒嬌自稱棠棠了。 心里好笑的同時又覺得孩子長的太快了,撒嬌弄癡似乎還在昨天發(fā)生,今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個大孩子,帶了幾分心酸幾分欣慰。 他笑著說:“這也是太后為你考慮,你如今倒是可以先騎小馬了,這樣吧,進貢來的小馬朕帶你去選一匹,今年你隨朕去木蘭,看看你今年騎射是不是一起有長進?!?/br> 海棠立即謝恩。 六阿哥羨慕的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 康熙就跟孩子們說:“巴林部今年遭災了,朕已經下令賑災,等天冷一些,朕打算巡幸巴林部,如去年一樣,看過蒙古再轉木蘭。這次胤禔和班布拉跟著去?!?/br> 眾位皇子躬身應下。 等一群人從無逸齋出來,就看到了鄂倫岱急匆匆的走來。 鄂倫岱給眾人見禮之后就進了無逸齋。本來大伙要散了,但是乾清宮的太監(jiān)追出來,讓海棠等一等。 大阿哥他們就先走,四五六三個哥哥不放心,跟著海棠一起等。 六阿哥嘟著嘴:“去年沒帶我,今年還沒帶我,我也想去??!” 五阿哥聽了深有同感:“我也想去!我還沒出過遠門呢,上次去盛京不算!” 四阿哥說:“也沒什么值得羨慕的,一路顛簸甚是辛苦。” 六阿哥說:“四哥,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寧肯跟著去受顛簸,可是汗阿瑪不帶我!” 五阿哥嘆口氣,六阿哥也跟著嘆氣! 海棠看看他們,沒法說這不是玩,這次去要比去年更緊張一些。 巴林部是受了災,賑災這種事兒是不需要康熙親自去的,他之所以去巡視蒙古的時候賑災,目的還是要動員內藩蒙古諸部一起對抗噶爾丹,是需要這些蒙古部落一起出兵的! 帶著大阿哥是讓他提前熟悉蒙古各部,和各部的青年才俊們先混個臉熟,要是大阿哥再聰明一些,籠絡這些人為己用,康熙這時候是完全不介意的,甚至還會為他的手段高興。 而帶著海棠就是裝飾門面,讓各部看看,這里還有個神乎其技的小巴圖魯呢,既是炫耀也是敲打!這也是康熙先讓海棠趕緊學會騎馬的原因,只有騎射本事真的震懾了各部,讓蒙古各部知道,京城那里有兵有將,敢不敬不聽話,未來五十年內收拾你們簡單著呢! 而且噶爾丹這兩年動作很大,在康熙十五年的時候建立了所謂的準格爾汗國,把他控制下的部落變成了君主制國家,從清朝敕封的蒙古臺吉成了汗王,這在實際上已經脫離了清朝的控制,改變了和清朝的主從關系??滴跄苋痰浆F在確實是很能忍了,這眼看著準格爾勢力不斷東擴,康熙要忍不下去了。 這一戰(zhàn)于雙方而言,都心知肚明,遲早是要戰(zhàn)的! 不過目前誰都沒提前戳破這層紙。 而眼前就是雙方的站前準備階段,是清朝繼續(xù)控制蒙古,還是一代雄主噶爾丹效仿鐵木真開創(chuàng)新的黃金家族,整個草原都在拭目以待! 所以這幾年康熙會頻繁的巡視草原,每次都極為兇險,自然是不會帶著大量的皇子跟隨,也不會再帶著太子踏足草原,太子在康熙的心里永遠是個備胎,他是康熙在路上出現意外后登臨大位安撫天下的人。 海棠站在一邊靜靜的聽兩個哥哥來回抱怨,反正是車轱轆話來回說,就是想去,就是羨慕,然后再嘮叨一句:“我什么時候能去???” 就在她微笑聽著的時候,太監(jiān)請海棠進去。 哥哥們在外面等著,海棠說:“我快去快回,你們找涼快地方站著吧?!?/br> 這不用meimei囑咐,哥幾個自己會找地方站著說話的。 海棠進去的時候看到鄂倫岱的臉色變得很正經,這實在少見,這人很多時候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康熙看海棠進來,帶著鄂倫岱和海棠去了隔壁,這里有木榻放在窗下,窗戶鏤空,外面有竹子芭蕉,環(huán)境很清雅。 康熙對鄂倫岱說:“坐!” 鄂倫岱在康熙跟前就沒客氣過,坐就坐,他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康熙的對面。 宮女送茶水進來,海棠接過來,示意這里的宮女都退下,她看出來了,康熙這是要跟鄂倫岱推心置腹了,就親自端著托盤,把茶水放在他們跟前。然后站在康熙身邊聽命。 鄂倫岱雖然自大,卻不傻,看到康熙這架勢,再看格格親自奉茶,就知道今兒的事兒有點棘手。 他主動說:“您有話就說,是不是又為了奴才和佟國綱的事兒?奴才跟您說,我們兩沒法做父慈子孝的事兒!”康熙嘆口氣:“今兒不是說這個事兒的,你回去收拾一下,帶著家小去廣州?!?/br> “啥?” 鄂倫岱一下子扶著炕桌站起來了:“還說不是為了佟國綱,這是打發(fā)奴才走啊,還廣州,你怎么不把我發(fā)配到爪哇國去!哦,虛無縹緲的地方不歸你管,你發(fā)配不了!去崖州也行啊!崖州和廣州能差多遠,人家流放我也流放,奴才多謝你挑了廣州這地方,離著京城十萬八千里,這跟去天邊沒什么區(qū)別了,還帶著老婆孩子去,怎么不讓奴才帶上額娘一起去? 得了,奴才也不在這里礙著您的眼了,這就回去用一根繩子勒死全家,好讓您舅舅心想事成,于奴才而言,死在家里了免得死在外鄉(xiāng)做個游魂,死京城也不用死在廣州的任上,占著你一個官職,讓你遮掩成什么積勞成疾在任上亡故,奴才也不是那勤謹的官兒~” 這張嘴損的很,康熙越聽臉色越難看。 海棠立即跟鄂倫岱說:“您坐,您坐,廣州那是好地方啊,肥差??!” 鄂倫岱說:“再肥也不去!要去讓佟國綱自己去,我不去!” 嘴里這么說,到底是坐下了。 海棠看著康熙的臉色,踮著腳尖把炕桌上的茶盞往鄂倫岱跟前挪了挪,小聲的說:“您先別說話,您家的那點事兒,汗阿瑪要是想管早就管了,這次您真是想岔了!要不是因為您是親近人,汗阿瑪才不放您去廣州呢?!?/br> 鄂倫岱冷哼一聲。 康熙嘆氣:“你一把年紀了,都沒個孩子看的明白。朕還真不是讓你躲著你阿瑪呢,實在是廣州的銀子多?。 ?/br> 鄂倫岱沒說話,他意識到他是非去不可了。 康熙跟海棠說:“賬本在哪個箱子里放著你該知道吧,拿來給他看看?!?/br> 海棠應了一聲轉身去找,鄂倫岱說:“等會,我不看什么賬本,直接說吧,讓奴才去干什么?” 康熙說:“看緊關口,籌措銀子,過幾年要和準噶爾大戰(zhàn)了。” 鄂倫岱且信且疑:“我知道前兩年開放海禁,賺錢嗎?” 康熙用手指關節(jié)敲著炕桌:“不賺錢能讓你去盯著?你消息遲了,如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想插手分一杯羹呢,有的人家都已經得手了?!?/br> 鄂倫岱問:“有這事兒?我們佟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我是少族長,我怎么沒聽說這事兒?” 康熙說:“你們家也分了一杯羹的??!不信你去廣州,說不定能見到你們家的管事兒呢。” 鄂倫岱驚愕的問:“真的假的?不會是你為了騙奴才去現編的吧?你是不是要說這事兒全家都知道,就瞞著奴才這個傻瓜!” “你回去問問你小弟弟夸岱?!?/br> “夸岱都知道!” “隆科多也知道?!?/br> “他也知道!合著全家都知道。” 康熙說:“也不盡然,慶恒慶復這幾個應該不知道?!?/br> 鄂倫岱聽完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坐的端端正正的:“這是全家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夸岱都知道了,法??隙ㄒ仓懒?!” “可能沒有,”康熙搖頭:“他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讀書呢?!?/br> 鄂倫岱對法海成見很深,冷哼了一聲。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就當他知道了!老賊佟國綱這是真要和我一刀兩斷啊!有賺錢的門路不帶著我,他也別想賺錢!” 海棠看看康熙,覺得鄂倫岱這狀態(tài)不太對! 鄂倫岱就說:“這事兒奴才應了,去!不僅把佟家的爪子砍了,讓他們一點錢都拿不到,還要把其他人家的爪子也砍了,讓他們和佟國綱死磕去!什么時候上任?” 海棠立即說:“那什么,正常買賣的您可別砍!” 鄂倫岱的眼神轉到了海棠身上。 康熙說:“哦,她有點小生意,你可要照顧點?!?/br> 鄂倫岱皮笑rou不笑:“她那么小懂什么,這事兒是誰的手筆我都不說了,反正有些人也不是好東西!” 海棠木著臉:親戚謝謝你,你還是有點畏懼之心的,沒提名點姓。 康熙當沒聽見,跟海棠說:“把喬老板的商號給他說一聲,這是小格格攢點脂粉錢,你做長輩的也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