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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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瑜一時紅了眼眶,心中五味雜陳,千言萬語哽在喉間變成了一句,“謝謝爹?!?/br> “都說你最聰明,可為父瞧著,為父這三個兒子里最傻的就是你!”肖道遠在肖瑜后腦上揉了一把,笑道,“讓肖安擬個函,明日發(fā)登州,邀黎侯過府一敘。為父知道登州事繁,也不急在一時,讓他得空來就是?!?/br> 登州地處東境,黎氏一脈以商立足,少涉官場,縱有學子被察舉入京,也都被下放到諸州,除了年前那封檄文,登州黎氏從來都是悶聲發(fā)財,故而家主黎晗從未入肖道遠的眼。如今事涉肖瑜,肖道遠不得不分一部分精力在這個人身上了。 肖瑜聽了這話,方才剛落到肚子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臉色一白。 “我兒有何顧慮?”見肖瑜不應,肖道遠有些差異。照理說,黎晗這般待肖瑜,若是對肖瑜沒有綺念,肖道遠是不信的。自家這傻兒子對黎晗的心思,都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既然兩情相悅,肖道遠不明白,肖瑜為何這般惶恐。 “成瑾,成瑾他……”當下,肖瑜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黎晗雖與他心意相通,但黎晗是要成親的、黎晗沒許他長長久久。肖瑜在祠堂跪了近三日,對北境將士的愧疚逐漸發(fā)酵,方才提到肖玨,愧疚愈甚。如今父親這般體諒自己,心中更添酸澀。再加上膝上痛楚鉆心,萬般滋味涌上心頭,肖瑜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緊緊攥著肖道遠的衣袖,“爹,算了罷,算了罷……” 肖瑜素來性格堅韌要強,若非如此,早就被內(nèi)心與權(quán)術的矛盾折磨瘋了??删褪沁@樣一個自小堅毅的孩子,此刻委屈的連眼淚都掉下來了。肖道遠縱橫官場這么多年,心思何等深沉,瞬間明白了其中關竅,看來這兩個孩子的感情,不似自己想得這般完全心無芥蒂。 眼見著長子委屈難過,肖道遠心中又急又氣,本想像對待老三那樣,罵一句讓他收聲,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素來不拘小節(jié),肖氏長房一支各個隨性自在,唯獨這個長子,自小跟著郁弘毅,被教的進退皆堅守禮儀,恪守著不喜不怒的君子之風。自己開口嚇他容易,想讓他再這般真情流露就難了。當?shù)乃紤]再三,溫聲哄著,連稱謂都換了。 “瑜兒不委屈了,跟爹說,到底怎么了?” 無人關懷時,再多的委屈,咽到肚子里,也就忍下了。如今被父親一問,肖瑜的眼淚如決堤一般,哭求著,“爹,別問了……” “是黎晗那個小兔崽子負了你?東境這種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野小子,仗著祖上對社稷有功,竟然敢欺負我兒子!真反了他了!”一見肖瑜淚如雨下,肖道遠登時炸了,一下子甩開肖瑜的手,站起來就要往屋外走。 “沒有!不是這樣的!父親息怒!”一見父親動了真怒,要去找人算賬,肖瑜趕忙從床上下來,想要把人攔住,卻因膝上刺痛,一個站立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整個人剛好撲在了肖道遠腳邊。 “你又作什么!”肖道遠雖然嘴上罵得兇,看到長子狼狽的模樣心中狠狠一疼,停下腳步,回身把人攙了起來,嗔道: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正德把這些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肖瑜知道此刻再不坦言,由著父親自己琢磨,父親愛子心切,怕是會出大事,趕忙拿衣袖一抹眼淚,將情緒壓制下去,抽噎著將他與黎晗的事,以及黎晗的態(tài)度娓娓道來。 肖道遠眼見著肖瑜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雖然知道黎晗待肖瑜極好,仍恨恨道: “尋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結(jié)親,對前途有所助益?呵!我肖家難道還不夠他肖想的?一個不入流的小世家,仗著有個爵位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肖家還有個寧國公的爵位呢!跟黎氏這親,老子還非結(jié)不可了!” “爹,成瑾也不是這個意思……”肖瑜顯然不想讓父親將矛盾放大。一提爵位,肖瑜更蔫了,如今肖家的寧國公是他祖父,為人嚴肅刻板,“而且,祖父那邊,怕是不會同意?!?/br> 肖道遠橫他一眼,“現(xiàn)下肖家,是你爹當家,你怕個屁!” 肖瑜心道,您若真能跟祖父較勁,當初又何必從寧國公府搬出來,還是在今上賜下相府當日就搬了。不過肖瑜心底感激,若非父親不肯受家族拘束,哪有他們?nèi)齻€兄弟這些年的好日子,怕是一個個都跟寧國公府那群堂兄弟一般,有點風吹草動就噤若寒蟬。 肖道遠又連哄帶勸半晌,肖瑜情緒總算穩(wěn)定下來。 不多時,肖平請了大夫來為肖瑜醫(yī)膝蓋。肖瑜不忍父親看了自己的膝蓋難過,好說歹說將人勸了回去,這才讓大夫醫(yī)治。 第89章 穆誠 翌日,肖道遠專門去堂部調(diào)閱了肖瑜的告假的文,一看只有五天,又聯(lián)想到昨日肖平送走大夫后來報的情況,知道肖瑜的腿不是休息個兩日能緩過來的,琢磨了一下,又為肖瑜請了一個月的假。 東府眾人皆知肖相做事不拘一格,肖瑜閔州差事辦得漂亮,兼又為北境籌了糧,還受了傷,雖然一個月的假著實有些久,但也無人敢置喙。 午后,肖瑜用過午膳,剛準備歇晌,相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一襲金線緄邊的紫色長衫,頭戴一頂帷帽,并未走正門,尋了無人的偏門進了相府,直接奔著肖瑜的曲徑通幽閣去了。 等人來到肖瑜的內(nèi)室時,肖瑜正依靠在床頭看南華經(jīng),身上搭了一條薄薄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