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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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地冰涼,而我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懷里,只有心跳還在耳邊轟鳴,像沒了章法的鼓聲,轟隆隆地把我的理智也打碎了。 拉斐爾伏在我上方,還維持著最后一個親吻落下的姿態(tài),額頭輕抵著我濕汗交融的肩頭。他沒說話,呼吸還沒平穩(wěn),卻比我想像中冷靜太多。 他像是某一刻忽然意識到什么,一下子從我身上退開。 沒有急躁,沒有狼狽。 只是沉默,深得可怕的沉默。 我還沒能坐直身體,就感覺到他小心地將我的裙擺拉好,替我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膚。他抬手抽了幾張手帕紙,蹲下身,垂著眼幫我整理亂掉的衣?,指節(jié)略顯僵硬地擦拭我腿間的濕黏與狼狽。 那動作極輕,極慢,像是怕碰痛我,又像是怕自己再忍不住。 「對不起……」他忽然低聲說。 我一愣,心口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敲了一下。 「我太沖動了?!顾琅f沒抬頭,只是專注地擦拭我的皮膚,聲音低啞壓抑,「我原本……只是想讓你好受一點?!?/br> 我沒回話,只是盯著他為我清理的動作。他的手指沒有停,卻明顯顫了一下。 「那不是訓練?!顾袷墙K于承認般開口,語氣卻更像自白,「也不是我該做的事?!?/br> 他替我拉好內(nèi)褲與裙?,將臟掉的手帕收進袋中,才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愧疚中帶著一種近乎懊惱的自我譴責。 「我失控了?!顾吐曊f,像是在懲罰自己。 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從哪開始。 他替我整理好衣?,最后仍是將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回我肩頭,然后站起來,轉(zhuǎn)過身背對我。 我從地上慢慢坐起,裙子下方還殘留著些許濕意與余韻,但身體的熱度早已被風吹散了大半。 我望著他微微僵直的背影,腦海里仍反復回放著剛剛那段他吻我、撫我、覆上我身體的記憶。 拉斐爾,一向那么克制,一向那么冷靜,甚至在我哭泣的時候,都會理性到讓人心疼。 可今天的他,不一樣。 他吻我的方式,不像是在教導,也不像是在撫慰。 那是一種……想擁有、想占有、甚至想留住我的親密。 他從未這樣對我,從未讓情感這么明顯地泄漏出來。 我低頭,指尖輕輕觸碰脖頸上的吻痕,還帶著他唇舌留下的余熱與酥麻。 我忍不住自問: 他到底是為了我失控? 還是,他其實早就壓抑著某種情緒,只是今天終于繃斷了? 我看著他依舊站在橋邊背對我,風拂動著他白襯衫下擺,他卻一動不動。 我們之間只隔了不到兩步的距離,卻像隔著整個深淵。 而我的心,還沉在剛剛那句輕得不能再輕的低語里: 「我在,你可以難過……也可以任性?!?/br> 如果今天只是情緒的失控,那為什么我會記得他親我時,那雙眼里的不是同情。 風有些冷,橋下水聲緩慢,我坐在地上,緊抓著拉斐爾的外套,指尖都因用力而發(fā)白。 他仍背對我,像是不敢看,也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沉默太久,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 我終于開口,聲音帶著未散的哽咽與倔強。 「你不是說……這只是訓練嗎?」 他微微一震。 我盯著他背影,眼淚忽然又涌了出來,「你說得那么自然,說要幫我轉(zhuǎn)移注意力,說穩(wěn)定魔力……」 我吸了口氣,逼自己冷靜,卻反而更痛:「那現(xiàn)在呢?是不是我太把這些當回事了?」 他回過頭,終于看著我,眉頭微皺,唇抿得緊緊的。 「阿蘭娜……」 「不、我可以接受的?!刮掖驍嗨?,眼神發(fā)紅,聲音卻異常堅定,「你可以繼續(xù)這樣訓練我,我沒關系的?!?/br> 他臉色變了。 「所以你不用那么痛苦,也不用道歉。」我輕輕笑了一下,笑得像快裂開,「這一切就當作訓練好嗎?你不是說過,情緒失控時,需要這樣的方式來釋放魔法...」 「夠了?!顾穆曇艉鋈粔旱煤艿?,卻隱約顫抖。 我怔住,看見他慢慢走近,蹲下身與我平視,眼里情緒翻涌,一如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我不是因為你說了那些話才后悔?!顾吐曊f,像怕驚動什么,「我是后悔我把自己的欲望藏在了『訓練』里,還……還用了你最脆弱的時候來滿足它?!?/br> 我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的手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碰我,只是垂在身側(cè),指節(jié)收緊到泛白。 拉斐爾深吸了一口氣,甚么也沒說,只是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我和喬納徹底鬧翻了。 應該說,是我單方面在跟他冷戰(zhàn)。 我不理會他獻的殷勤,也刻意忽略他每天敲著房門,低聲下氣地求我原諒。 克莉絲倒是覺得我做得很好,輿論全倒向我這邊,大家都說我有主見、不輕易被外表和甜言迷惑。 但那些曾經(jīng)和他曖昧不清的女孩們,卻因此把怒火轉(zhuǎn)向我。 她們說我不值得他這樣對待,說我是裝乖賣慘的狐貍精,時常在課堂上故意刁難我,甚至……變本加厲地找機會霸凌我。 我一一挺了過來。 只是我沒跟任何人說的是,在這段期間,我跟拉斐爾的「魔法訓練」變得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理所當然。 自從那天...和他算是坦白過后,隔天的他依舊一臉正常地幫我訓練,動作上也沒有真的刻意拉開距離,我知道他是的確把那樣的行為當成訓練了。 他的聲音總是低低的,貼著我耳邊說話時,呼吸會不小心掠過我的頸側(cè)。我本該退開,可每次他靠近,我卻只是靜靜站著,沒有動,也沒有說不行。 他會握住我的手,教我調(diào)整姿勢,手指從我指節(jié)一路沿著手臂滑到肩膀;有時會站在我身后,掌心按著我的腰,讓我「收緊核心、集中魔力」。 我知道那樣的距離不對,但我沒有推開他。 他從不主動逾越,但也從不避開每一次親近。他給我空間,但也默默等待我選擇是否讓他更靠近一點。 而我一次又一次地,讓他靠近了。 他從不問我可不可以,只說:「如果連這樣都會分心,就代表我們還得再訓練一次?!?/br> 我就會點頭。像在認真接受指導,卻又像是默許某種不被說破的默契。 我不再告訴自己這是錯的,也不再否認那些靠近讓我心跳加快的時刻。 我選擇接受,哪怕我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訓練,還是在逃。 直到那天,克莉絲突然闖進了我們的訓練場地。 我還記得那是傍晚,天色漸暗,林間的風帶著淡淡的濕氣。 我正站在拉斐爾面前,努力穩(wěn)定手心聚集的魔力,而他則伸出手扶正我微微傾斜的姿勢。 他的指尖碰觸到我腰側(cè)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像被點燃了一樣。 「你重心偏了?!顾Z氣依舊冷靜,「想像你的魔力是水,而你的身體是一口裝水的瓶子,不能傾斜,懂嗎?」 我來不及回話,克莉絲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阿蘭娜?」 我猛然回頭,心臟幾乎漏跳了一拍。 她站在不遠處,眉頭微蹙,看了看我,又掃向仍站得筆直、表情從容的拉斐爾。 當時我們的距離不算太近,拉斐爾的手也早已離開我的腰,一切都還算得體,至少表面上如此。 克莉絲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停了下來,視線在我和拉斐爾之間來回游移,最后試探著問:「蘭妮……他是?」 我放下劍,看了眼正遞水給我的拉斐爾,喘著說:「他是拉斐爾,算是我的魔法教練。拉斐爾,這是我的朋友克莉絲?!?/br> 拉斐爾微微點頭,并沒有太多多余表情。他們禮貌地握了握手,那短暫的接觸在我眼里卻像是兩個世界交錯了一瞬。 克莉絲轉(zhuǎn)頭看著我,有些尷尬地說:「蘭妮,那我先走了?畢竟,你們……似乎很忙的樣子?!?/br> 我點點頭,還沒開口,她便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快得像是想逃離什么。 我回頭對拉斐爾說:「我又介紹了一個朋友給你了。所以,你什么時候才要讓我認識你的朋友?」 他一怔,神情微不可察地僵住了一下,接著對我的額頭輕彈一下:「我本來就見過她了,你忘了嗎?那天我第一次在學校見到你的時候,你倒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乖乖學習吧。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帶你認識?!?/br> 我歪頭看著他,拉斐爾頓了頓,像是怕我問得更多,便催促我繼續(xù)練習。 而我……強迫自己把心思拉回到訓練上。 但我怎么也無法忽視,剛才克莉絲看著我們時,那一瞬間浮現(xiàn)在她眼底的驚愕與遲疑。 拉斐爾低頭看我一眼,似乎察覺了我的不安:「怕什么?我們又沒做什么?!?/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竟像是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調(diào)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