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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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震驚,視線瞬間落在床上的我,與壓在我身上的崔斯坦,眼底的情緒從不可置信,轉(zhuǎn)為冰冷、失控。 「你在干什么?」喬納咬牙,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低吼。 崔斯坦站起身,沒有退讓,反而淡淡撇了他一眼,語氣里透著一絲譏諷:「她醉了,我只是照顧她?!?/br> 「照顧?」喬納冷笑一聲,雙拳緊握,「你最好馬上離她遠(yuǎn)一點?!?/br> 我微微動了一下,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兩道熟悉的身影在房間內(nèi)對峙,內(nèi)心的空白與混亂突然再次被撕開。 拉斐爾還困在牢里、崔斯坦的氣息還留在我頸邊,而喬納的眼神像要把我看穿。 我低聲喃了一句:「你們……別吵了好不好……」 但顯然沒有人聽見。 喬納的視線緊鎖在我和崔斯坦之間,指節(jié)因握拳而泛白,整個人像壓抑著一場即將爆發(fā)的風(fēng)暴。 崔斯坦依舊站在床邊,冷眼看著他,一如往常的淡漠,但眉眼間卻有那么一絲防備與挑釁。 空氣緊繃得像要碎裂。 我模糊地睜著眼,只覺得呼吸變得困難。兩人的情緒像電流交鋒在半空,而我是唯一無法躲開的引線。 但下一秒。 喬納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閉上眼,將怒氣硬生生壓了下去。他沒有爆發(fā),反而低下頭,輕聲喊了一句:「阿蘭娜,你醒著吧?」 我微微點頭,聲音虛弱:「……喬納……」 「我們回家?!顾恼Z氣意外的溫和,卻透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堅定。 我沒力反抗,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他已俐落地將我從床上抱起,懷抱溫?zé)岫€(wěn)定。 我下意識地靠著他,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見他壓抑不住起伏的心跳。那不是冷靜的聲音,而是燃燒著的情緒。 他轉(zhuǎn)身要走,步伐穩(wěn)定,經(jīng)過崔斯坦時卻停了下來。 兩人身影僵持在狹小的空間里,氣氛瞬間凝結(jié)。 喬納低聲開口,語氣壓得極低,像一把藏在劍鞘里的刀。 「你想玩可以,」他說,「但別忘了她不是你能碰的東西?!?/br> 崔斯坦抬眉,沒說話,只是輕笑了一聲,帶著一點不屑與……警告。 喬納的聲音更低了,語調(diào)緩慢清晰,每一字都像是刻進空氣里。 「我現(xiàn)在不跟你計較,是因為她醉了。但你放心,我會記住今晚你做的事,一件不漏?!?/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抱著我離開房間,腳步平穩(wěn)、毫無猶豫,門隨著他離去的身影砰然關(guān)上。 房門被喬納用腳帶上,砰地一聲,隔絕了外頭的世界。 我被輕輕放到床上,接觸到柔軟的被單時,身體一陣顫抖。酒意仍在翻涌,視線模糊,腦袋像陷進水中,什么都聽不清、想不透。 喬納站在床邊,沉默地看著我。 他的拳頭緊握,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仿佛壓抑著什么。 「……我真的快瘋了,阿蘭娜。」他聲音低啞,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擠出喉嚨。 我費力地睜眼,看見他眼底的不安、怒意、還有壓抑的欲望,糾纏得幾乎扭曲。 「你為什么……要去找他……為什么讓他碰你……」 他咬牙,聲音發(fā)顫,「你知道我一看到他碰你的樣子,我有多想殺了他嗎?」 我張口想解釋,可舌尖發(fā)澀,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喬納突然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壓回床上,他撐在我身上,額頭幾乎抵上我額頭。 「為什么……你總是讓我像個笑話一樣站在原地……看著你被別人碰?」 他語氣幾乎要崩潰。 我無力掙扎,只能任他逼近,感受到他的氣息重重落在我臉頰與唇邊。 他的唇貼上我的頸側(cè),一下、又一下,像是在瘋狂尋找一個能讓他冷靜的出口。 「喬納……你喝醉了嗎……」我聲音顫抖。 「不是我醉了,」他抬起頭,眼神幾近赤紅,「是我忍太久了?!?/br> 他低頭,吻住我。 那個吻起初狂亂,像是要把我整個人吞沒,后來卻轉(zhuǎn)為緩慢,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痛。 他在我唇上喃喃:「只要你點頭,我現(xiàn)在就可以擁有你……讓你再也逃不開我……」 我閉上眼,身體因他的碰觸而發(fā)燙,可心底卻是一團濃霧。 我想到拉斐爾被囚的模樣,想到崔斯坦在我耳邊的吻,想到我自己早已分不清什么是情欲、什么是依賴、什么是……心動。 喬納吻得更深,手掌緊扣著我的腰,像是下一秒就會失去控制。 就在那瞬間,我終于低聲喚了一句: 「……喬納……不要這樣?!?/br> 他的身體一震,停了下來。 房間陷入死寂。 過了好幾秒,他緩緩?fù)碎_,將額頭抵在我肩上,低聲道: 「對不起……我只是……太怕你離開了。」 我的手顫抖著放上他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這一晚,沒有誰真的醉了,只有我們都不想醒來。 陽光從窗簾邊緣灑落,斑駁地印在床單上。 我緩緩睜開眼,頭還有些昏沉,昨晚的情緒與酒意在腦海里斷斷續(xù)續(xù)地重播。喉嚨干澀、四肢發(fā)軟,我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 身側(cè)傳來規(guī)律的呼吸聲。 喬納坐在床邊,一只手撐著額頭,另一只手懸在空中,像是在猶豫該不該碰我。他穿著昨晚那件黑襯衫,扣子有一兩顆解開,領(lǐng)口微微敞著,眼神里沒有平常的戲謔,只剩復(fù)雜與疲憊。 「你……還沒走?」 我聲音啞啞的。 他低頭看著我,語氣輕得像怕驚動我:「我一整晚都沒走?!?/br> 我默默別過臉,卻聞到自己頸側(cè)還殘留著他的氣味,昨晚他的吻、他的話……全都像沒散去一樣纏在我身上。 「昨晚……你沒有做什么吧?」 我問得小聲,心中卻掀起波濤。 他苦笑一聲:「你覺得我有機會做什么嗎?」 我頓了頓,低聲說:「你當(dāng)時……很想?!?/br> 「是,」他直白地承認(rèn),「但我忍住了,因為你說不要?!?/br> 這句話落下時,空氣像是凝了一秒。 我轉(zhuǎn)過頭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直直盯著我。 「不是我不想,阿蘭娜。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后悔。」 「可我怕有一天,我真的又會忍不住?!?/br> 那一刻,我心跳莫名一緊,像是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劃過。 我強迫自己別開視線,轉(zhuǎn)而坐起身,伸手撐著額角。「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史塔克那家伙為甚么會碰你?」 我怔住,沒能回答。 喬納站起身,語氣忽然變得柔和些:「我可以等,阿蘭娜,但你也得誠實。你到底想要誰?我,還是……」 他頓了一下,語氣微冷:「還是那個趁虛而入的史塔克?」 我猛地抬頭,目光對上他,那眼里的憤怒與失望藏得并不深。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我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口。拉斐爾、崔斯坦、喬納……每一個人都把我往不同的方向拉,而我,就像站在風(fēng)暴正中心,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喬納低下頭,走到我身旁,彎腰替我拉好松落的外套。他語氣低低地說: 「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說,我愿意等,蘭妮?!?/br> 說完,他起身,關(guān)門離開,只留下一室的陽光與尚未消散的余溫?!杆裕降资菫槭裁??」 湯姆站在我面前,雙手抱胸,語氣平穩(wěn)卻不容閃躲。 我垂下眼,聲音刻意壓低:「我不太確定……應(yīng)該是練習(xí)時出了點小狀況,魔法有些失控?!?/br> 我當(dāng)然沒有說實話,沒提到那道牢門,也沒提到拉斐爾。 他沒有立刻回應(yīng),只是眉頭微蹙,像是在分析某個變數(shù)。「你說是瞬間移動?但不是由你主動觸發(fā)的?」 我點頭。 他沉默了一下,語氣一如既往地冷靜:「我沒有聽說過這種類型的傳送方式,也沒親眼見過。不過……如果你能嘗試與其他人進行相同條件的魔法實驗,看看是否會再次出現(xiàn)類似反應(yīng),就能排除掉偶發(fā)或環(huán)境因素?!?/br> 「你是說,這可能……是我的特長?」 湯姆點頭,但語氣仍中立:「可能性之一。雖然你目前的特長被評定為劍術(shù),但如果你的魔法核心在訓(xùn)練過程中產(chǎn)生變異,或潛力被某種事件喚醒,理論上特長會轉(zhuǎn)化也不是不可能?!?/br> 我張了張嘴,有些難以接受:「可是這么大的變化……不是只有魔力極強的人才會出現(xiàn)?」 他看向我,語氣不帶任何情感:「蘭妮,你目前的魔力表現(xiàn)已經(jīng)不在普通學(xué)生范圍內(nèi)。我們早晚都會觀察到這樣的異常,只是時間問題?!?/br> 我望著他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湯姆看了我一眼,像是察覺我心神不寧,語調(diào)收斂些許:「如果你懷疑這不只是魔法反應(yīng),也許該去找梅瑟琳娜談?wù)?。她知道的,比我們多得多。?/br> 我默默點頭,視線落回自己的手上。那些問題依舊盤旋。那道牢門、那個天使、那場不屬于我的過去。 找父親、找兇手、找出自己魔法的變化……每一件事都壓得我透不過氣。 「我知道了。謝謝你,湯姆。」 他沒有多說,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一句: 「一旦出現(xiàn)第二次異常,立刻報告?!?/br> 門關(guān)上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我靠著椅背長長吐出一口氣。 現(xiàn)在不是驚慌的時候。 我得撐住。 我離開湯姆的辦公室,腳步有些飄。陽光照在走廊的石磚地上,卻曬不化我心里的那一團霧。 瞬間移動、魔法反彈、天使、牢門、父親……還有昨晚那件事。 我搖了搖頭,不想讓記憶混進來,卻還是忍不住往訓(xùn)練場的方向走。 我需要發(fā)泄點什么。最好是透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