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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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靳邵氣到發(fā)笑,氣兒都喘不順,“你媽的當(dāng)我面兒騎人身上去了?!你牛逼?。 ?/br> “我騎……”黎也想說去你的吧,后知后覺還是要勸他講點理:“你不內(nèi)行嘛,你搞清楚,我那是用膝蓋壓著他?!?/br> 然而她忘了這男人氣上頭只有自己一套理論,別人論破嘴皮也沒用,這么盯她一會兒,看似想開了,又動起手來,去扒拉她的腕,扒下來一個,她又換另一邊撐住門,非要跟他論個黑白的架勢。 她強(qiáng)硬,他更強(qiáng)硬,下一句話還沒蹦個字,腳下就一懸空,這逼玩意兒直接給她抗肩抱起來了,黎也還沒掙兩下,他兩步路就放手了,隨之后退,握住門把。 黎也往前,哭笑不得,“你搞什么?” 環(huán)境緣故,冷靜下來還是遐想更多,幽幽浴室,氣頭上想干架然后干著干著就容易干起來的激情男女,她設(shè)想到這一點,心下發(fā)虛,都不再往前了。 結(jié)果那人就著門把一拉,惡狠狠地咬字:“趕緊把你這身臭男人味兒洗干凈!” bang——地一下,激情男女就剩女了。 “……” 她發(fā)現(xiàn),某人的醋勁過個十年八載也是別人有過之而不及的。 不過來得快去得也快,比方某人氣頭上把門哐啷一關(guān),往外才走幾步路就猛然地定住腳,回過味來覺得不對。 疑惑,重審,反思,最終定論一聲cao:“我正牌兒我為什么出去?” 第85章 相處這么久以來, 過去到現(xiàn)今,黎也對靳邵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易怒易哄,更多時候都不用哄, 他總是莫名其妙把自己弄氣再莫名其妙把自己哄好。 形象點就一氣墩子, 頂上還要給自己開個出氣口那種。 這個認(rèn)知讓黎也樂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脫衣服洗澡, 浴室干濕分離, 她把衣物卷放在洗手臺邊, 剛進(jìn)淋浴間, 門一關(guān)想起來自己是被逮上來的,衣服還在底下?lián)Q衣室。 僵了兩秒, 還沒下一步動作,先聽見啪嗒一聲, 浴室門被打開,又一聲,帶上。 眼前多了一道高大黑影,她只顧愣,殊不知玻璃隔門上因為貼近,而倒映精確到棱角凹凸的身材曲線,暈開的膚色似失焦畫面。 她看不見,門后的人喉結(jié)一滾,腳步接近。 “靳邵?”黎也伸手剛想把門拉開,玻璃壁倏然攀上一只掌, 發(fā)力, 往里推開, 她訝然倒退, 看著靳邵挺直身板進(jìn)來,帶上門往后環(huán)臂一靠, 抵住了。 表情還分不清消沒消氣,一貫的懶散作風(fēng),耷著眼皮將人上下一掃,瞳孔底色漸深。本能的羞恥心讓她想遮住,被這么一掃無奈地又覺得沒什么必要,只是不自在地退到了花灑邊,搭住,微側(cè)了身。 她輕咳:“你不生氣了?”心說該不會是想開了覺得還是干她一頓劃算。 哪知他干脆就道:“生?!?/br> 眼神燃著一團(tuán)火地往她身上,還在燒,隨著她一張一翕的緩慢均勻的呼吸,愈燒愈旺。 因為不自在,所以黎也壓根沒注意到,說:“……那你干嘛來的?” “監(jiān)督你洗干凈?!?/br> “……” 黎也對他又沒話說,一面還覺得他這么站著,詭異又凜然正氣,看著沒歪心思,滿腦子都是氣的樣子。 算了,她背過身,打開了花灑。 水流沿頸沖下,淅瀝瀝模糊聽覺,感覺,隱去部分腳步聲,踩在濕滑地板。 靳邵又不肯出去,她想著這么再嘮兩句話,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股熱溫自后擁住,第一感是嚇到,腳趾一蜷,小腹清晰貼感到他皮下繃緊盤繞的長臂青筋。 急流將兩人都澆了個透濕,慢慢才在他放緩的呼吸中平穩(wěn)松懈,她微微仰頭,“靳……” 更好地讓他將唇吻覆在頸邊,聲音沒有方才那樣沉靜,氣息出賣了理智,字眼間斷氣,說:“你哄哄我。” 黎也才猶豫一秒,他就在那處做文章,吮出痕跡的同時從舌尖溢出yin靡的嘖嘖聲,用了力,有點疼。靳邵一直比較喜歡她的頸部,很瘦,一只手就能提溜,輕輕一咬一吸,就有很明顯的痕跡,導(dǎo)致她平常脖頸糊的粉比臉還厚。 大多時候,都不讓他這樣了。 手頓然無處安放,他束住她的力道一松,轉(zhuǎn)換到圈住她兩只手,沖到水下,就著水流認(rèn)真搓洗,指腹糙繭沿著她的指關(guān)節(jié)摩挲。 那一刻她不動彈,視線被燈晃著聚焦在他的手背,她才打那么一會兒,就隔著繃帶磨得關(guān)節(jié)發(fā)紅,而他同樣的部位,細(xì)看已經(jīng)被舊疤覆蓋了節(jié)紋。 她觸碰到那,走著神,放空思緒又回想了下他的話:“那怎么辦,我也那么壓你一回唄?” 她自認(rèn)是認(rèn)真提議的,但語氣就有那么些輕飄飄的俏皮,不認(rèn)真,像逗人。于是經(jīng)她這么一說,反而刺激他張嘴就往她肩上啃。 “你……”她的手在他的掌心攥起拳,因為真的疼了而扭動了兩下想弄開他,又探知到什么,陡然止住。 沉悶氣息加重地拍打她肩頭一塊細(xì)滑皮膚,緊抓著她手收緊,“黎也?!彼麕缀跫贝俚囟糁菇兴?,悶聲說:“你別這么放浪行不行?!?/br> 這個詞把她精神都激起勁了,她想抽回手,被用力扣住,只能回頭,兩瓣唇就這么湊上來吻住了她,長驅(qū)深入,攪舌磨壁,鼻息化在一處,感官集中,腦子都被攪渾。 吻到呼吸不過而輕喘,黎也身子一側(cè),著力點放一半在他臂彎,她斜眼:“……咱倆現(xiàn)在誰浪?” 靳邵索性不聽,掰著她兩臂,翻個身吻她,花灑澆在肩上彈濺,他發(fā)額滴水,順臉頰滑進(jìn)口舌相連處,他嫌煩,推著她向后,將花灑抵關(guān)住。 “你要哄就認(rèn)真點?!彼@么說,卻跪下去,黎也下意識要退卻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也被順勢按住,聲息消逝在唇舌交覆間。 “不然這事兒過不去?!?/br> 白熾燈在頭頂,光亮聚攏又四散,余光只見沾落到他發(fā)頂,鍍上一層銀白耀眼。黎也頸子更盡力地繃緊揚長,迎住他的深吻,眼尾硬生生逼出淚液,攪混在未干涸的水珠里。 她與他撩起的眼瞳炙熱相撞,腿抖得幾乎站不穩(wěn),不受控地按住他的頭,細(xì)指插入發(fā)叢,緊抓,疲軟的潮紅久久漫在耳根,腮頰。 …… 玻璃隔門再被打開,黎也是被拿浴巾一裹抱著出來的,折騰一遭,腦脹得發(fā)暈。 一沾沙發(fā)就斜著倒,托了個抱枕墊著腦袋,瞇了瞇眼,晃蕩的人影跑去那個角落翻找起來,回來叼著一根事后煙。 黎也是被接上的嗡嗡吹風(fēng)機(jī)震動聲響吵得再睜開眼,同時臂被人掐住,一拉,連帶環(huán)住腰,給她穩(wěn)直了。 本來都沒想洗個頭,東搞西搞哪兒都淋個透,黏膩感像是怎么也搓不干凈,鼻息間纏著味道,還有煙草。 她反手掐他,讓他把煙熄了。 他乖乖聽話,把她腦袋扶正了繼續(xù)吹,發(fā)絲繞著五指,熱風(fēng)依次掃過頭頂,脖頸,她實在沒精力,全程閉眼。 來時是傍晚,這會兒落地窗外黑得徹底,城市高樓川流燈火,窗面投映躬脊生疏而仔細(xì)為女人吹發(fā)的男人,有如正片疊底,毫不違和。 “回家做飯來不及了?!苯哿闷鹚l(fā)叢里,差不多干,單手舉著吹風(fēng)機(jī)上下左右瞎幾把掃,褲兜里掏手機(jī)點外賣,問她:“吃什么?” 中間橫亙的風(fēng)力作響,黎也沒聽清他的蚊子叫,一點反應(yīng)沒有,靳邵關(guān)了看她還以為她睡著了,從后邊環(huán)住她就有反應(yīng)。 他頭發(fā)微濕,涼絲絲地挨著她,下巴一側(cè),恰好抵著幾道紅痕,“問你想吃什么?!?/br> 黎也不適地蹭著肩躲他,聽到話把他手機(jī)搶了,窩在一邊挑自己的,轉(zhuǎn)眼一看,這人也趴在沙發(fā)背沿上看起來。 她眼睛自手機(jī)屏幕斜過去,暗示性說:“我衣服還沒拿上來?!?/br> 他腦子像還抽著,盯她臉,笑著不走心哦了一聲。 “哦什么哦,你急匆匆拉我走的?!崩枰矒纹饋恚樛馄?,“去拿?!?/br> 現(xiàn)在是換個人氣了,但靳邵沒臉沒皮,見這姑娘頂著臭臉,浴巾裹胸,以上盡是袒露吮痕,笑得不合嘴,起來還沒忍住又往她臉上親了一下,走出去的步伐神清氣爽。 黎也看著,嗤了一聲,禽獸。 剛往角落一團(tuán),那邊門拉開,黎也正躺著看手機(jī),出其不虞炸起一聲大嗓門:“兩個小時!!” 啪! “……”手機(jī)砸臉。 黎也條件反射往后挪,門口拉出的一點縫,靳邵往那一站,遮個徹底,她都看不見外邊的是誰,聽聲音猜出的丁紅。 搖搖擺擺踩著高跟鞋跺,把黎也換下的那套衣物連袋子一塊兒拿來了,往靳邵懷里一甩:“不用謝?!?/br> 他被那嗓子也吼得懵,捏了捏袋子,臉不紅心不跳,語氣還正肅:“你他媽站我門口上班?” “屁嘞!”丁紅瞪眼嗓子又利:“我剛到呢沒看見?” “……” 她抿抿唇,剛計算完李聰給她打小道消息的時間,再笑起來就顯得剛才更加掩耳盜鈴了,小聲說:“夠可以啊老板,以前背后蛐蛐你單身數(shù)年鐵定不行的造謠,趕明兒我就澄清去?!?/br> “……”靳邵挑起眉,順著她的笑也勾起嘴角,手把門一拉,這么笑瞇瞇地來句:“扣錢了。” - 兩人吃過飯再磨磨蹭蹭地到了家,門一開,狗子自玄關(guān)躥過來扒人腿,兩個健忘才發(fā)覺它今天又少了頓糧。 黎也出了玄關(guān),抱著一摞給靳邵帶回來的新書,靠在墻邊,看他一邊拎著糧袋逗狗,一邊回頭跟她笑:“這狗玩意兒跟咱倆也是倒八輩子霉,三天餓九頓,以后走了不能回來報復(fù)吧?” “你閉嘴吧?!彼厍徽鹬Γе鴷鴱乃麄z邊上繞過去才后知后覺,剛才那句“咱倆”。 走到臥室門口,她停步,回頭又望一眼。 靳邵有所感地抬了下頭,跟她對上,眼里總有笑。 后來無論過去多久,黎也大概都會感懷,人似乎都是一瞬間找到的歸屬感,那不是長久積攢而帶給人的,那就是一瞬間,篤定的感覺。 她住過很多地方,時間長短都有,小時候就跟著家里在城市間輾轉(zhuǎn),住過頂好的樓房,也擠過窄小的旅店,那時她感覺房間永遠(yuǎn)是漏風(fēng)的,她棲息的床榻永遠(yuǎn)在湖面漂泊,她時時刻刻,膽戰(zhàn)心驚,念著何時會翻,落進(jìn)另一處陌生與茫然。 很玄妙,來路上,僅僅知道終點會趨向哪里,車子在往那個方向驅(qū)駛的時候,她就能產(chǎn)生這種感覺。 而現(xiàn)在,她看著他,而他也在看著她的時候。 這種感覺到達(dá)頂峰。 第86章 黎也觀察過靳邵的書架, 立在房間不占大位置,還沒隔壁給她收拾出來作書房擺的一半大,主要他看的也不多。 新書往邊上塞加進(jìn)去, 默默清點后發(fā)現(xiàn)他幾乎一本不落地攢齊了, 好看的不好看的都會看完, 而在別的方面, 甚至是他的愛好, 他都沒有一點收藏癖。 最頂上方便清理的兩排都是她參與責(zé)編的書籍, 最容易落灰的地方反而干干凈凈。反觀底下,就會知道他根本沒有愛護(hù)書的習(xí)慣, 和他從前差不了多少,哪本都見縫插針地放, 有的正反不分,書脊插里頭了也不管,平放的也有,簡直兩個極端。 她順手了就幫他擺擺,大多書的邊邊角角都被磨皺,書皮褪色,紙頁泛黃。靳邵來北京時間不長,大多都是以前的地方帶過來的,時間跨度有多長不知道,年頭是有了。他還會看一些心理學(xué), 分析人格, 分析焦慮, 這些都被他歸類至懸疑一欄。 黎也擺好幾本, 視線移至最右邊,那也是新加入的一本, 因為眼熟的書脊,她抽出來,果然是那天他在收納箱里翻出的懸疑小說。 他看過那么多書,黎也就對這本有印象,看見它的同時就覺得,有些就算刻意也很難再想起的事兒,只是少一個連接過去和現(xiàn)在的媒介,她依稀能憑此再想到自己第一眼看見它時嚇得給靳邵狂賣三本心理輔導(dǎo)書那會兒。 現(xiàn)在的感覺挺奇妙,第三視角看著實在好笑,也感慨。 黎也把它放回架子時多想到原先用來裝它的箱子,回去衣柜一翻,果然還在那。 折好的衛(wèi)衣拿出來,里邊就不剩多少東西,細(xì)想,她也沒有留下多少東西,再平靜下來看到這些,真覺得他有點把垃圾當(dāng)寶的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