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佛系庶女生存手冊、山漸青、制霸籃壇、【HP同人】也許是萬人迷np、異類(nph)、[甄嬛傳同人] 甄嬛傳甄嬛重生之再入后宮、[甄嬛傳同人] 甄嬛還在談戀愛,姐的目標(biāo)當(dāng)太后、生崽后頂A老公回來了、[綜英美] 你有這么高速運轉(zhuǎn)的機械進(jìn)入哥譚、[綜英美] 義烏燈俠就業(yè)指南
都是一日三次,該早上服用的劑量。 “過來?!遍Z子欽蹙眉。 小瘸子嘴角向下,他確實早上又偷懶沒吃藥。 將跑步機按了暫停,小瘸子順著那逐漸停住的跑步機,心虛地溜了下去。 下一秒就被閆子欽一把撈了過去,帶到外間的休息區(qū),洗手,接水,沖藥。 “我能不能……過會再喝?” “不能?!?/br> 閆子欽沒半點商量余地,過會再喝?過會都該喝下一頓了。 小瘸子討價還價無果,揚起一張工筆畫般的精致小臉,挑戰(zhàn)權(quán)威般地一字一頓念出兩個字: “隊、長!” “叫隊長???那更得喝了。” 閆子欽不愛聽隊長這倆字,但專門愛逗小瘸子玩。 盛然記得,重生前的這個時期,由于出道的事,和閆子欽之間嫌隙太深。 別說是當(dāng)面開玩笑叫隊長了?那個時候他們倆,都不怎么說話。 如今盛然看開了,閆子欽逗他?他也喜歡沒事兒反逗回去。 在他們欽哥的底線邊緣,反復(fù)蹦迪,瘋狂試探。 閆子欽也不忍心說小瘸子,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地沖好藥,試了溫度,將另外兩種藥片也按劑量,倒在洗干凈的掌心,還將其中的大圓片,掰成了兩半。 小瘸子瞥了一眼好幾枚藥片,小臉苦了下來。 “欽哥、師兄……”跟吃藥相比,他愿意收回剛才的“隊長”倆字。 閆子欽盯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少年: “從今往后,你就我一個師兄?!?/br> 一臉震驚的小瘸子:“……?。。 ?/br> “那怎么能行呢?!” 小瘸子不解,師兄這稱謂,是按資排輩的,不能說叫就叫。 閆子欽比他年長兩歲,如今又比他先出了道,盡管他們是同一批藝人,叫聲師兄也不為過。 可問題是,開了這個口,那跟閆子欽一塊出道的隊友,不都成了小瘸子的師兄么? 誰讓小瘸子年紀(jì)小,輩分低,這公司里喊一聲師兄,回頭的一大片。 對了,還有大師兄唐以南。 小瘸子掰著手指頭,沒算明白自己多少個師兄。 “不愿意?那喝藥?!?/br> 閆子欽沒半點兒商量,用那攪拌的金屬小勺,直接一大口止咳沖劑,喂進(jìn)小瘸子嘴里,跟喂小貓似的。 再磨蹭一會,藥該涼了。 盛然沒顧得上爭辯,咕咚幾口咽下,對方喂得太急了,他有點咳嗽: “咳、咳……閆子欽,你要是把我嗆著……” 閆子欽也不辯解,而是輕拍著少年由于吞咽過快,而呼吸起伏的后背: “對不起,下回我輕點?!?/br> 閆子欽的確不是個精細(xì)人,打小學(xué)會拿筷子的年紀(jì),吃喝就沒再用過勺。喝藥這事兒要是換了他自己,直接一口悶。 小瘸子被灌了苦藥,苦得一張小臉委屈吧啦,也不多話了,小聲地開口: “你上午去哪了?” 閆子欽神色頓了頓:“我去給外公掃墓了,買了些元寶紙錢,晚上燒?!?/br> 言罷,低頭加了句:“還有兩個月外公祭日,那時候估計在劇組里,沒法去了。” 盛然定定地望了一陣,口中咽下的藥還帶著苦澀: “晚上你帶我一起唄?我也想給我媽買點紙錢燒?!?/br> 盛然認(rèn)識閆子欽八年了,閆子欽年年都給外公掃墓,燒紙錢,從來都是一個人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也從沒主動告訴過盛然。 練習(xí)生隊友里,多數(shù)人連他有個外公都不知道。 只思量了一瞬,閆子欽干凈利落地答了一個字: “行?!?/br> 在閆子欽看來,小瘸子這么一個瓷娃娃般精致干凈的人兒,就不應(yīng)該接觸那些令人傷感的事物,更不應(yīng)該干那些奔波勞動的體力活。 盡管事實上,盛然其實也會趕著每年清明,或是母親祭日前后的一個周末,悄悄地訂張高鐵票,訂一晚酒店,回家鄉(xiāng)。 小瘸子在家鄉(xiāng)也沒有親人了,通常都是酒店住上一晚,次日一早給母親祭掃,而后再乘當(dāng)日下午的車回來,也從不讓任何人知道。 當(dāng)晚,盛然也買了好幾大袋元寶、黃紙,表文,晚上蹭閆子欽的車,一同出了市區(qū)。 這幾年來,s市區(qū)和公墓全面禁燒,五環(huán)以外才可以。 入了秋的夜晚,天氣轉(zhuǎn)涼,出門時盛然自己隨手披了件外套,閆子欽嫌不夠,給戴了頂漁夫帽,外套的拉鏈拉好,領(lǐng)子立起來,跟打扮布娃娃似的。 小瘸子也安然坐在玄關(guān)的鞋柜上,晃悠著雙腿,任對方擺弄了好一會才出門。 五環(huán)外的十字路口,火光明滅。 盛然和閆子欽,拿白粉筆在十字路口畫了兩個大圈圈,每人燒了好幾大袋金元寶,一個給自己mama,一個給自己外公。 兩人都是燒紙的熟練工了,各燒各的,也不說話。 直到閆子欽面前那一大堆元寶紙錢,先行燃得只?;覡a。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這是盛然這輩子,頭一次聽閆子欽主動提起家人。 “我每次去給外公掃墓,就是想看一眼,他到底是真不在了,還是我把他弄丟在哪個養(yǎng)老院,或是老宅子里了?!?/br> “總想到處找找。” “我是看著他火化的,親手撿的骨灰,但有時候還是想到墓地再確認(rèn)下,看了之后,才說服自己,他名字刻碑上了,找不著了?!?/br> 盛然怔怔地望著火堆,手里的枯樹枝燃得只剩下一小節(jié),燙到了手,才發(fā)覺。 閆子欽把那樹枝拿自己手里來了,仔細(xì)翻動著火堆。 “韓老師的死因,你會追查到底,甚至可能會跟閆董打官司,是不是?”片刻之后,盛然小聲問。 “嗯?!?/br> 閆子欽只應(yīng)了一個字,卻沒半點猶疑。 閆子欽對父親是帶著恨意的。 母親韓芳華過世后,他跟外公一直生活到十四歲,外婆走得早,十年來外公一個人帶他,而他的父親閆弘,這些年一次都沒來看過他,一分錢都沒給,一個電話都沒給他外公打過。 盛然沒見過閆子欽的外公,但看過照片,老人家慈眉善目,高大挺拔,干凈利索,有一番老學(xué)者的氣質(zhì),脊梁骨挺得板直。 “我會幫你一起的?!?/br> 片刻之后,小瘸子的目光落在燃燒殆盡的火光里,眼前是對方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奈何閆子欽不領(lǐng)情: “不用你幫,明天進(jìn)組,好好拍戲?!?/br> 小瘸子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第19章 進(jìn)組了! 次日上午,盛然、閆子欽、唐以南三個團(tuán)隊,依舊是分開三趟航班,低調(diào)進(jìn)組。 在進(jìn)行了半個月的圍讀劇本后,《藏淵》這部網(wǎng)絡(luò)劇,總算是將要在三天之后開機了。 老板姜新月跟組,當(dāng)然,跟的是公司頂流一哥唐以南的團(tuán)隊。 邵宇也跟組,同樣,混跡在唐以南的粉絲當(dāng)中。 機場出發(fā)大廳,袁巡走得大步流星,還一邊走一邊提醒自家小瘸子:看好路,別摔著。 他家小孩兒終于要進(jìn)組拍戲了,至少在未來三個月,他們巡哥用不著擔(dān)心被老板開除。 《藏淵》是一部小眾的同性題材作品,盛然和唐以南飾演官配cp,其中唐以南一番,盛然二番。 ip本身具有一定知名度,算得上是未拍先火。 趕巧這幾日,盛然和閆子欽、唐以南作為嘉賓,參加的那檔綜藝《客官請嘗鮮》,這幾日首播,小瘸子圈了一大波粉。 以至于今天的機場,本是個非公開行程,小瘸子的粉絲人山人海。 拍攝地點南鎮(zhèn),是座沿海影視基地,這里原是以拍古裝戲聞名,近年來也有越來越多的現(xiàn)代戲、海景戲、年代戲,在這里取景,逐漸成了網(wǎng)紅打卡的旅游城市。 開機前一晚,演職人員齊聚,就在海濱古鎮(zhèn)的一座豪華海景酒樓,片方組了個飯局,為明早開機的大家鼓勁兒。 聚會熱鬧非凡,小瘸子在主創(chuàng)人員那張桌。 這趟進(jìn)組,他們老板姜新月隨行,姜新月也是大明星,雖說這些年結(jié)婚生子,退居幕后,專心管理公司,但在這劇組里,也有不少老熟人,帶著他們頂流一哥唐以南,往主創(chuàng)這桌一坐,不少人上前舉杯。 閆子欽作為三番演員,在別的桌,也不樂意往這邊湊合。 小瘸子抻著脖子看了好一會兒,才從鄰桌喧鬧的人群中,看到那個一抹黑衣的背影。 主創(chuàng)人員都圍著唐以南和姜新月敬酒,今晚雖然不是小瘸子的主場,但也被拉著灌了好幾杯,彼時好不容易喘口氣的小瘸子,一邊雙手捧著果汁,咕咚咕咚地悄悄喝,一邊閑來無事刷微博玩。 超話廣場有條熱度火爆的內(nèi)容,是昨天首播的這期《客官請嘗鮮》綜藝?yán)?,小瘸子和閆子欽的花絮圖。 當(dāng)時的小瘸子在收盤子,衛(wèi)衣領(lǐng)口一側(cè)的繩掉進(jìn)了殘羹冷炙的湯碗,擦肩而過的瞬間,閆子欽給撈起來了,還低頭順手給打了個漂亮的結(jié)。 這么一個簡單的互動,在他們一同成長的日常中,是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