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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佛系庶女生存手冊在線閱讀 - 第115節(jié)

第115節(jié)

    酒過三巡,徐寧讓人將抓周的東西抬出,那是個長條形的桌案,上頭擺滿嶄新的各色物件,阿笨則打扮得跟個福娃娃似的坐在上頭。

    如同天底下所有愛孩子的母親那般,徐寧也耍了點小小花招,將花朵脂粉錢幣等遠(yuǎn)遠(yuǎn)放在長桌子的那頭,阿笨要爬過去得走老長一段路——她個人是不怎么迷信啦,可總得有個好兆頭不是?三歲看老,她可不愿阿笨被人背后議論恥笑。

    相反,書本、軟尺和毛筆這幾樣就在阿笨腳邊,隨便抓哪個都成。她希望兒子成為學(xué)富五車的智識之士,最低限度不能是個文盲。

    為防意外,她還特意在文房四寶上噴了點阿笨愛聞的香水,理應(yīng)萬無一失才對。

    但,不知是否周遭脂粉香太重,阿笨分辨不出來,只是呆呆坐著咬著指頭,眼神一片茫然。

    徐寧心焦,以目示意半夏過去,可任憑半夏拿著東西在他面前逗弄,阿笨仍舊置之不理,仿佛在思考什么。

    徐寧幾乎氣炸,這會兒倒只管神游了,也不知隨誰!

    安夫人方才受的氣總算平復(fù)過來,嘴邊還露出微笑,看來靜王妃生的竟是個傻子呀,也真難為她,還當(dāng)個活寶似的!

    不知過去多久,久到氣氛都有些沉重,夫人們?nèi)滩蛔∏那拇蚱鸷乔?,其中一位忽然指著道;“動了!動了!?/br>
    可不是么,阿笨咧著嘴,正拍手向母親懷里撲來,徐寧實在沒好氣,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玩溜滑梯!

    等等,桌子是平的,他為何滑得如此順暢?

    徐寧定睛一瞧,發(fā)現(xiàn)不是阿笨在動,而是桌子在動。

    桌子在動?!

    一股天旋地轉(zhuǎn)隨之襲來,眾人忍不住尖聲驚叫,而腳下的地面也仿佛跟波浪似的起伏著,站都站不穩(wěn)當(dāng)。

    徐寧意識到地震來了,古代有個專門的說法,叫地龍翻身,礙于認(rèn)知有限,以為是惡龍在底下咆哮作亂。

    事實上也不比惡龍好多少。

    徐寧冷汗涔涔,雖然知道巴蜀是個地震多發(fā)區(qū),沒想到這么快就讓自己遇上了,當(dāng)務(wù)之急得先疏散群眾。

    一面吩咐侍衛(wèi)排好隊將人送出去,這種時候隊形成了擺設(shè),即便用武力威懾,人在恐慌之下卻是不管不顧的,依舊踩踏跌倒了不少。

    喧鬧聲此起彼伏。

    這樣子哪里走得完,徐寧只能呼吁眾人冷靜,暫且躲到花廳那些寬大的桌椅下頭——幸好汪云海留下的家具都是上等貨色,結(jié)實耐用,不曾偷工減料。

    她抱著阿笨,阿笨摟著她的脖子,奇跡般不吵不鬧,乖乖在她懷里躺著。

    徐寧望著他那雙溫順靈巧的眼眸,忽然覺著這小子莫非真有些神通?莫非他是猜到地震快來才故意拖延的?

    否則這會兒眾人已經(jīng)入席,可沒那么容易走脫。

    第154章 見識

    地動并未持續(xù)太久, 在徐寧的感覺卻仿佛過了一整年,等到桌椅的搖撼停止,耳邊仿佛仍有種隆隆作響的錯覺, 腳底也跟踩著棉花似的,分外酸軟。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抱著阿笨從桌底下出來, 眼見齊恒進(jìn)門, 幾乎是乳燕投林般朝他懷里撲去。

    沒辦法,作為甚少經(jīng)歷過天災(zāi)人禍的新時代好好青年, 驟然逢此劇變,怎叫她不心驚膽戰(zhàn)?

    等她把齊恒的肩膀哭濕了一大片, 漸漸停止抽泣時,她才猛地醒過神來,大伙兒都看著呢,多尷尬!

    齊恒面色微微發(fā)紅, 又不好將她推開,說不出是甜蜜還是得意, 總之,還不壞。

    眾夫人都知趣面壁, 眼觀鼻鼻觀心, 沒看出來王妃娘娘是這樣嬌嫩粘人的性子啊, 往常殺伐決斷莫不是裝出來的?

    又有些惆悵, 到底是年輕夫妻,恩愛未減,像她們成婚已經(jīng)七八年的, 感情都消磨得差不多了, 哪還學(xué)得出這種做派?

    徐寧含羞帶怯從他懷里起來,總算記起正題, “你們沒受傷吧?”

    齊恒當(dāng)然不必問,看模樣就好得很,況且男賓席在外頭,多的是空檔躲避。

    女客的情況也不十分嚴(yán)重,倒有大半是在驚慌逃跑中踩踏扭傷的——徐寧預(yù)想中的天塌地陷并未發(fā)生,而擔(dān)心的梁柱也無一根倒塌,不知是這屋子太結(jié)實,還是震級沒那么厲害。

    受傷最重的當(dāng)屬郭氏,她是被那塊匾額砸傷的,方才安夫人急著逃跑,渾然沒注意頭頂牌匾將要掉落,郭氏提醒不及,生生幫她擋了一下。

    解開衣裳一瞧,肩胛處老大塊淤青,甚是駭人,不知是否傷筋動骨。

    安夫人分外羞愧,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剛才她蓄意挑釁,給了人家那么大沒臉,人家卻不計前嫌倒過來救她,顯得她枉做小人。

    郭氏讓侍女幫自己敷了金瘡藥,若無其事起身,“你不用放在心上,剛剛那種情況,是條狗我也會救。”

    安夫人又是感動又是氣憤,她知道郭氏意在幫她解圍,不想她有心理負(fù)擔(dān),可是比作狗會否太過分了點?

    她偏不承這個情,轉(zhuǎn)頭就讓侍女取來一千兩銀票,要給郭氏當(dāng)餞別之資。

    郭氏也沒拒絕,京城居大不易,孤兒寡母總有許多用錢的地方,有人樂意充冤大頭更好。

    好好一場周歲宴偏生被打攪,賓主心里都不痛快,但既是天災(zāi),也無可奈何——張衡的地動儀也只能作震后預(yù)測,地震發(fā)生之前卻是誰都無法未卜先知的。

    只可惜抓周還沒抓完,難道再擺一桌宴?

    徐寧抱著阿笨甚是吃力,待要將他放下,卻發(fā)現(xiàn)小團(tuán)子手心牢牢握著什么,正是一支烏油油的狼毫筆。

    想必方才從桌上滾落時,湊巧被他抓住的。

    徐寧笑容滿面,“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咱們的孩子日后必會勤學(xué)苦讀?!?/br>
    齊恒深以為然,不錯,很像他,這才是他的孩兒。

    目睹了前因后果的夫人們笑得一臉尷尬,當(dāng)然誰也沒傻到戳破,眼看靜王殿下是個耙耳朵,何必自討沒趣?

    筵席雖未開張,賓客也不敢久留了,怕再有余震什么的,與其命喪于此,不若回家都更安全。

    徐寧也沒強(qiáng)留,只人家紅包都送了,空空蕩蕩回去怎么能行?索性讓后廚將各種菜品打包,各人分送幾樣,這也就算沾沾喜氣了。

    齊恒深覺妻子長于持家,做事體面又大方,叫人好笑又不敢笑得:誰稀罕這幾樣冷冰冰的菜色,萬一路上漏了還得弄臟衣裙,等馬車一駛遠(yuǎn)便忙不迭扔掉。

    到底情人眼里出西施。

    徐寧原以為虛驚一場,事實證明她太樂觀了,雖然西山受災(zāi)不重,可是巴郡其他地方卻沒能躲到這場浩劫,雖不知具體情況,估摸著有個六七級的樣子。

    也幸好巴郡的房子一向低矮,用的又是偏輕盈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縱使倒塌,危害也比磚石之類要輕得多,雖然損失了不少牛羊畜馬,人員傷亡不算很多,相比之下,心理損傷比身體損失更為嚴(yán)重,畢竟此等“天罰”可不常見,猶有余悸。

    齊恒二話不說將汪云海的家產(chǎn)悉數(shù)捐了出去,用來開設(shè)粥棚,建造臨時簡易住所,徐寧也號召夫人們將不用的舊衣服捐助出去,雖然到初夏了天氣和暖,夜里一個不小心也是能凍死人的。

    這會兒也顧不上男女之大防了,男著女裝,女著男裝,只要能活命比什么都強(qiáng)。

    郭氏聞聽后,也把安夫人給她的一千兩撫恤金捐出。

    徐寧不想收,“這是你救人所得,以后還用得上,我怎么能拿你的?”

    郭氏笑道:“民婦娘家來了信,愿意接納我與大郎,這些錢也用不著了,該拿去更需要的地方?!?/br>
    徐寧分辨不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善意的謊言,然而郭氏態(tài)度堅決,徐寧也只能由她。

    不得不說,郭氏和離之后的做派頗有俠氣,若非生于高門,又有兒女負(fù)累,說不定能成為一位云游四海的大俠呢!

    一千兩銀子不是個小數(shù)目,好鋼得用在刀刃上,徐寧吩咐人多買些糙米,陳糧也要,務(wù)必得渡過眼前難關(guān)。

    然而世上有郭氏這等好人,也不乏勢欲熏心之徒,趁著王府急需賣糧,市面上的糧價竟悄悄抬頭,連糙米也比之前漲了一等,更別提其他糧食里頭還帶摻雜的——太守府的糧倉已經(jīng)被搬空了,如今供不應(yīng)求,自然由得他們戳弄。

    齊恒陰沉著臉,恨不得將這些國賊祿蠹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抓起來,全家查抄!就算一時抓不著馬腳,大不了羅織罪名,對付貪官污吏,以惡制惡未嘗不是辦法。

    徐寧好言好語,費了半天功夫方才安撫住他,若效仿小人行徑,自己不也成宵小了?何況汪云海雖然倒臺,他那些余黨依然蠢蠢欲動,妄圖東山再起取而代之呢。

    最近徐寧就有聽到不少流言,說這場地震是因為她大肆鋪張給阿笨辦生日宴導(dǎo)致的,她聽了實在無語,難道這里的人都不辦紅白喜事,怎么到她就天理不容了?她收的禮金也不比別人多呀!

    還有說阿笨是兇星降世帶來災(zāi)殃的,半夏等聽后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將造謠生事的人抓起來千刀萬剮,徐寧只覺得好笑,阿笨要真是兇星,她還用得著跟汪云海周旋那么久么?直接來個詛咒不就行了?

    不過汪云海落得那副模樣,搞不好真是被咒的,阿芙蓉之事,徐寧跟葛太醫(yī)有志一同,都未宣揚(yáng)開去,以防出現(xiàn)模仿犯,也難怪世上會有各種各樣揣測,否則汪云海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地方官,怎會忽然兇性大發(fā),殺了愛妾還生啖其rou?

    總之,地震是在阿笨生辰這天發(fā)生的,徐寧責(zé)無旁貸,她身為藩王之妻,本就有義務(wù)保護(hù)這里的子民。

    齊恒負(fù)責(zé)跟屬官們交涉平衡糧價,徐寧要做的則是開源節(jié)流,節(jié)流已經(jīng)無可再節(jié),她自己的份例已經(jīng)減為平時三成,飯菜里連葷腥都少見——當(dāng)然也有她自己私心,得知香憐兒死狀后,她聞見rou味便想吐,正好緩緩。

    可王府統(tǒng)共這么點人,再省能省到哪去?關(guān)鍵還是要開源。

    徐寧每天帶上葛太醫(yī)到山上采風(fēng),希望能尋見可食之物,奈何饑民比她們想的更焦渴,能吃的野菜早就挖光了,草根樹皮都不剩,最后只能拿黃土充饑,幸好這里的土不是觀音土,否則又得多幾樁人命官司。

    就在徐寧一籌莫展時,忽然來了喜報,侍衛(wèi)們在葵婆老家地窖里發(fā)現(xiàn)了整整一屋子的木薯,粗略估算有五千斤重。

    但木薯全株都是有毒的,以其塊根尤甚。

    很難說葵婆出于什么目的貯存起來,這些足夠放倒半個鎮(zhèn)子的人了,不死也得上吐下瀉。

    葛太醫(yī)道:“此物有毒,怕是不濟(jì)事?!?/br>
    南越一帶有種植食用木薯的風(fēng)俗,就不知那里的人是如何處理的,這會兒又不能到南越去問,一來一回人都死光了。

    雖說饑民顧不上有毒無毒,葛太醫(yī)也不敢貿(mào)然給他們食用,后續(xù)治病可是個大項目,想把他累死?

    幸好,徐寧身為現(xiàn)代人對木薯這種玩意并不稀奇,約略也聽說過處理方法:削皮之后在水中浸泡,至少三個時辰,最好能浸泡一整天,中間還要定期換水,以最大限度去除毒素,再然后撈起來切塊,在沸水里煮透即可。當(dāng)然饑民們嗷嗷待哺,可能等不了許久,實踐中慢慢嘗試,總能找到最合適的方案。

    還有一種辦法,即是磨干成粉,和水混合攪拌成糊狀,用小火煮熟便不斷攪拌成透明,晾干后即可食用——亦即后世所謂的魔芋。

    葛玉章聽得如癡如醉,盡管心下有幾許懷疑:王妃又不曾到過南越,從哪里學(xué)來?還這樣繪聲繪色。

    對自個兒搗鼓出的新鮮事物,徐寧向來推稱是書上看到的,葛太醫(yī)尋不出疑點,只能勉強(qiáng)信服徐家有萬卷藏書——誠意伯這老東西,裝得一副庸庸碌碌模樣,家中竟如此不凡,可見他看走眼了。

    以后得空,也找他借幾卷瞅瞅。

    第155章 甘霖

    五千斤木薯看著多, 可等削皮烹煮一通炮制過后,可用者也不過三千多斤,均攤給每個人實在勉強(qiáng), 好在,解燃眉之急足夠了。

    齊恒那邊也幸運地將糧價給打下來——并非那幫人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 而是齊恒在太守府的密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汪云海私藏的小冊子, 上頭記載著他跟這些人的銀錢來往,換言之也是黑歷史。

    原本雙方都不清白, 互相制約,可汪云海已經(jīng)瘋了, 誰還能要挾他?如今害怕的只是另一邊而已。

    借由這本賬冊,齊恒成功說服了那幫清湯大老爺,他也不苛求,只是讓糧價恢復(fù)到原本的市價, 且須允許賒賬。至于能否還得起,那不是他要cao心的問題。

    屬官們暗暗叫苦, 靜王這是強(qiáng)迫他們半賣半送,合該當(dāng)冤大頭么?

    其實虧是吃不了的, 賑災(zāi)所需的大部分是糙米, 本來他們也不十分瞧得上, 賺錢全靠精米白面之類, 哪怕全將糙米舍出去,也不過九牛一毛。只是被齊恒這樣轄制,頗為不爽而已。

    但, 有何辦法呢?人家輕輕松松就捏著了他們的脈門, 早知如此,當(dāng)初不該落井下石, 該留著汪太守才是,如今正是驅(qū)虎吞狼,悔之晚矣。

    徐寧一邊啃著鮮香麻辣的魔芋豆腐,一邊咬著香甜軟糯的珍珠圓子——木薯粉還剩了不少,干脆拿來做成零食了,時人對未知事物多懷恐懼,徐寧卻不怕,這東西對她再熟悉不過了。

    吃得滿嘴油汪汪的,還讓齊恒品嘗。

    齊恒拿手絹嫌棄地幫她揩揩嘴角,并未接那豆腐,他不吃辣,只就她的手咬了口珍珠丸子,確實脆爽彈牙,不過有點怪怪的,像嚼著塊牛皮。

    看他面露難色,徐寧實在忍不住發(fā)笑,“吐出來吧,瞧你難受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