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的四人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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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梅婭不斷撫著清殼的背,想讓他安定下來。 “咳咳!” 剛從噩夢中緩過神的清殼揉了揉脖子,之后又深吸了一口氣。 “呼” 清殼直了直腰,一股輕微灼燒感逐漸蔓延全身。 三人看著清殼,有點(diǎn)詫異。 如果清殼變得虛弱他們倒是能夠理解,但是清殼整個人反倒變得更加精神了,在他的瞳孔中,像是有道淡淡的在紅光不斷閃動。 “他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 葉末在心中暗暗的問自己。 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直覺告訴葉末,這事情不簡單。 ‘真名圖書館’ 葉末心中暗暗喊道。 當(dāng)擁有能力的人滿足一定條件時,他對自己的能力將會有一種新的認(rèn)識,其中最為直觀的便是能力的擁有者會得知“一段描述自己能力”的文字,這個過程被稱為‘賜名’。 它就像青春期,一樣來的十分自然,但留下的卻往往十分熱烈。 葉末看著清殼的眼睛,用‘真名圖書館’翻找著清殼的記憶書頁,他的手也跟著慢慢的送到了嘴邊,在能力發(fā)動的期間,葉末將被剝奪視力,讓他能夠看到的記憶,但僅限視覺上的。 “我勸你最好別這么做?!?/br> 清殼像是在刻意的壓著嗓子說話,他沒有回避葉末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聽見清殼這么說話,葉末趕盡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葉末被清殼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 “你看到什么了?” 清殼問道。 “火?!?/br> “別說了。” 那面鏡子的背后,是熊熊的烈焰。 清殼打斷了葉末的話。 “你怎么知道我用了能力?!?/br> “你會咬手指。” 葉末看了看自己剛剛離開嘴邊的手指上,口水反射著燈光還在發(fā)亮,大拇指的指甲已經(jīng)被咬得參差不齊。 他把拇指藏在了手掌里。 在害羞之余,他還驚嘆于清殼觀察分析的能力。 ‘果然,找他沒錯’ “梅。” 清殼看著坐在身旁的阿莉梅婭,說道。 “一會我送你回家,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我不想有更多人卷進(jìn)這件事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清殼的眼神十分堅(jiān)定。 灼燒感蔓延至瞳孔,卻變成了一道紅光。 如果按照阿莉梅婭自己的描述,她作為一個異鄉(xiāng)人,的確沒有參與這件事的必要。 但是近一個月異鄉(xiāng)生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實(shí)的幸福。 “我不要?!?/br> 阿莉梅婭的語氣比清殼還要堅(jiān)定。 “我一直是住在巨大宮殿里,那么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長輩們問我想要什么,我每次都笑著拒絕,身邊除了侍女,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br> 森林里的鳥總是會羨慕籠中的金絲雀。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 生命的第一次交際總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阿莉梅婭頓了頓,心頭像是有股火焰在跳動。 “朋友?!?/br> 情感賦予了蒼白言語無限的色彩,潑灑在清殼的身上。 “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阿莉梅婭眼神中帶著一點(diǎn)祈求,但更多的,是身為一位貴族公主的倔強(qiáng),和一位青澀少女的渴望。 她用手輕輕把頭發(fā)別到耳后,一只手撐著沙發(fā),斜著肩,靜靜的看著清殼,等著他的答復(fù)。 阿莉梅婭的眼神像是一汪清泉,把清殼包裹其中。 清殼眼中的紅光慢慢柔和了起來。 “長輩們每次問我想要什么,我都笑著拒絕,他們什么都給不了我,” 一邊說阿莉梅婭一邊慢慢朝清殼挪近。 “我想要的,不是漂亮的裝潢、精美的飾品、顯赫的身份,我...” 阿莉梅婭把手捂在胸口。 生在籠中的金絲雀第一次體會飛行的感覺,它顫顫巍巍的煽動著翅膀。 “我不想失去你,這是我全部的心意了!” 清殼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么答復(fù)阿莉梅婭。 答應(yīng)她?但是如此危險的事,清殼不愿她參與。 不答應(yīng)她?他又不想再錯過一次。 “人家都說這么明白了,你是木頭嗎?” 白浦灰一說話,就打破了這里的氛圍。 他把清殼和阿莉梅婭的頭按在了一起,兩個人都‘啊’了一聲。 “我會保護(hù)好你們的,放心吧?!?/br> 第一次,清殼第一次這么近的去看她的臉,額頭竟緩緩傳來了溫?zé)岬母杏X。 “明明是機(jī)器人...這次我不會再讓你走了” 清殼心里念道著。 阿莉梅婭也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一個男人的臉,如果她的身體不是機(jī)器的話,現(xiàn)在她的臉估計(jì)已經(jīng)像葉末一樣紅成蘋果了。 ‘有您的電話’ 葉末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有您的電話’ 但這聲音不像是他本人發(fā)出來的,聲音里夾雜著許多金屬的味道。 ‘有您的電話’ 聲音越來越大,白浦灰慢慢從他厚重的大衣里拿出了一部稍微有點(diǎn)老舊的手機(jī)。 “嗯?” 清殼、阿莉梅婭、葉末三人一同把臉轉(zhuǎn)向了白浦灰。 “我不是讓你刪了嗎!你為什么還留著!” 葉末的臉比剛才更紅了,他揮起拳頭,盡自己全力但還是軟綿綿的捶了白浦灰好幾拳。 “你讓我刪我就刪,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br> 葉末伸出手想要搶手機(jī)。 白浦灰站了起來把手機(jī)舉得高高的,為了讓這個電話鈴多響幾遍,他故意沒有接電話。 葉末伸手去夠,但是踮起腳也才勉強(qiáng)能到白浦灰頭頂?shù)奈恢谩?/br> “哈哈,這不是挺可愛的嘛。” 聽著鈴聲,白浦灰邊笑邊道。 他打開手機(jī)屏幕,看到來電信息之后,他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他彎腰把手放在了葉末的腰上,把他‘捧’到了沙發(fā)上。 “我去接個電話?!?/br> 他笑著走出了工作室。 “哼?!?/br> 葉末雙手架在胸口,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此時阿莉梅婭和清殼兩人才為他們之間如此近的距離感到害羞,轉(zhuǎn)頭、捂臉,動作十分的一致。 工作室再次平靜下來。 . . . 剛被送回家的清雀脫下了自己那身帶著血的衣服。 她平時不與清殼住在一起,而是與他們的父親住在一起,因?yàn)楣ぷ鲿r長不回家的父親、不明原因失蹤的母親、與家庭不合而出走的哥哥,漸漸的,家中只剩下了清雀一人。 “哈?!?/br> 浴室里的清雀在浴室的玻璃上哈了口氣,之后劃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這是‘阿莉梅婭’教她的表示平安的符號,雖然那時她還不知道,文佳甜已經(jīng)不在了。 在得知她是阿莉梅婭時,她對事情本身并沒有太在意,讓她在意的,是阿莉梅婭與曾經(jīng)文佳甜的神態(tài)簡直一模一樣,她們的善良,她們的溫柔,她們的不善言辭,如果清殼不說,她也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雖然真相讓她對阿莉梅婭有點(diǎn)陌生,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對阿莉梅婭的好感。 “希望他們不要出事 ?!?/br> 清雀雙手合十,對著那個奇怪的符號念道。 花灑中的水滴一點(diǎn)一點(diǎn)滴下,攪花了符號。 水珠里,清雀的閉著眼睛,祈禱著。 ‘你小心點(diǎn)啊,別死了?!?/br> 清雀腦中回想起了小時候和哥哥一起打游戲的畫面。 ‘當(dāng)然不會?!?/br> 年幼時的清殼,比現(xiàn)在精神很多,眼睛里滿滿全是英氣,他手里攥著游戲手柄,游戲中的角色沖在了最前面。 ‘我死了,誰來保護(hù)你啊?!?/br> “凈說些漂亮話?!?/br> 清雀笑著自言自語道。 每次想起這件事,清雀的心情就會變好很多,在她心中,清殼的地位已經(jīng)高于了任何人。 “茲” 回憶中的提示音與現(xiàn)實(shí)中的門禁重合了起來。 ‘唉呀,死掉了?!?/br> 回憶中的清殼吐著舌頭道。 “清雀,我回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軟糖,” 男人自顧自的說著。 “家里怎么這么亂啊,我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要好好打掃衛(wèi)生嗎,” 男人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語氣里完全沒有想要苛責(zé)清雀的意思。 浴室里的清雀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后,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對于他們的父親,清殼比清雀多了怨恨,清雀比清殼多了敬畏。 “我?guī)湍闶帐耙幌??!?/br> 說著,男人放下了手里的袋子,撿起了扔在地上的一團(tuán)衣服。 ‘他什么都不懂?!?/br> 清雀這樣想著。 ‘等等!’ 清雀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裹上了一層薄薄的浴巾,沖出了浴室。 但是為時已晚,男人正拿著清雀哪件帶血的衣服。 “這是怎么回事?” 水滴順著清雀的發(fā)絲滴到了地板上。 “我問你呢!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吼了出來。 聽到了這聲音,清雀條件反射的低下了頭。 “我哥他...” “我就知道。” 男人還沒等清雀說完,便把話搶了去。 “這混蛋又惹什么禍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清雀走去。 “沒有...” “你別幫他說話?!?/br> 清雀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 “傷到哪里沒有?!?/br> 清雀搖搖頭。 男人看清雀身上沒有傷口,所以初步認(rèn)定衣服上的血不是清雀的。 男人并不是那種很高大的形象,但卻有一種氣場,清雀在他面前一直低著頭。 她的余光瞟到了沙發(fā)上的軟糖。 “唉” 嘆息聲在她心里,像是把鎖。 “我先回屋了?!?/br> 她怯怯的道。 男人沒有回話,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清雀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挪著步子,她想要說點(diǎn)什么,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回到房間的清雀背靠著門坐在地上。 她手里拿著剛剛從便利店里帶回來的酥糖,哭了。 門外,男人的一只手扶著門,另一只手里,拿著一片酥糖的糖紙。 他沒有進(jìn)去。 “茲” 聽到門禁聲,清雀哭的聲音更大了。 不可見的烈焰在清雀的房間里逐漸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