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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孫靈竹沒想到還被表揚了一回,有些小意外。

    “大哥,我不,我不,做這些事,會讓手變粗,變粗以后那我就是......和山野村婦一樣了,我不要!我不要!”莫姝媛開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的衣不用你洗,我也自己洗?!蹦睖Y找出自己的衣道。

    “大哥......”

    “媛兒!別鬧了,鬧也改變不了什么,學(xué)著做吧!”陳頤蘭終于出了聲。

    看到陳頤蘭都不幫她,莫姝媛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靜桃一看人都暈了,忙要過來扶:“家主,少夫人,慢慢來,慢慢教,三小姐體弱......”

    剛想扶,卻被風(fēng)傲晴給拉住了。

    笑話,是不是真暈了,她還看不出來嗎?

    看到風(fēng)傲晴的表現(xiàn),莫家的其他人這會兒那是相當(dāng)默契,一瞬間散開,去各干各的事情,就像沒有事情發(fā)生一樣。

    莫姝媛在地上躺了好一陣子,見沒有人來理,只能自爬了起來,坐在那里悄悄流淚。

    衣不洗也不行,否則就沒有衣可以換了,她又只能自己去洗衣,沒想到,這會兒雨居然好死不死地停了。

    本來在廊下就可以用雨水洗,現(xiàn)在她還要去找水。

    可是,水又要去哪里找呢?

    早知道還裝什么暈,還不至于沒有水用。

    莫姝媛無助地站在院子里,再一次哭了起來。

    “莫小姐。”有人叫她。

    莫姝媛回頭一看,是個年青的男犯,和她年紀(jì)相仿,看起來倒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判的流放。

    “您跟我來,那邊有個馬槽,里面積了水,我看干凈著?!蹦蟹笢厝岬卣f。

    莫姝媛擦了擦眼淚,朝男犯指的方向看,就在院墻邊確實有個石槽,以前這里可能是栓馬的地方,所以做了個石頭槽用來飲馬。

    旁邊還有個石缸和石桌,可能是用來洗馬鞍的,正好可以用來搓衣。

    莫姝媛走過去把衣放在被雨水沖得干干凈凈的石臺上,沒有水瓢,男犯就拿雙手給她捧水澆濕衣服,又教她如何搓衣。

    “還沒請教公子大名?”莫姝媛心情好了許多,開始和男犯閑話。

    “在下秦沐?!?/br>
    “姓秦?”莫姝媛吃驚地抬起頭,“難道您是前不久也被抄家的戶政司秦大人的公子?”

    “讓您見笑了?!?/br>
    這秦家可以他們家還慘,秦父、秦家長子因貪污直接被斬了,家里的女眷,成過親被賣為賤奴永世不得贖身,沒成親的全部送進了妓坊。

    而秦家剩下的最后這個兒子,則被判流放。

    莫姝媛細細看這位,原來是世家公子,難怪與其他男犯有著云泥之別了。

    第030章 長公主的疑惑

    長公主收到了兩個來自于不同渠道的消息。

    其一,莫北淵中了毒,差點死了。

    其二,昹靖駙馬府走了水,還失了竊。

    此刻,端雅面色如常,坐在昹靖駙馬府的花廳里,十分優(yōu)雅地端起茶杯飲茶。

    “茶還是昹州的好,這里山好水好,但以前總是匪患不斷?!彼龑添n朗道。

    “是?!表n朗幾樣事沒有辦好,跪著不敢動。

    莫北淵沒有保護好,風(fēng)傲晴送出去的冊子也沒有找到,他人在昹靖連個駙馬府都沒有看住。

    她站起身,往庫院去,韓朗忙跟上。

    庫院看起來如常。

    守衛(wèi)送上來兩把鎖,一把是主樓的,整個被刀削成兩段,一把是真正的重庫的鎖,只鎖扣被切斷。

    “這鎖是寂夏國精鐵所制,一般刀劍絕不能斷,除非......”韓朗欲言又止。

    “你想說寂夏人?”端雅微一皺眉。

    “屬下不敢?!表n朗忙禮。

    要說是寂夏人還大了,要開這鎖的兵器,需得寂夏精鐵所制,而且需得是上上品才行,所以只有極少數(shù)皇族才能用。

    而他主子,與寂夏皇族有著極深的淵源。

    端雅朝庫房走。

    門打開,連她都崩不住了,吃驚地看著韓朗。

    韓朗為難地不知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用了多少時辰?”

    韓朗只能實話實說:“二刻不到......”

    端雅袖子一摔。

    韓朗跪下道:“主子,真是如此?!?/br>
    “你知道我這兩屋子?xùn)|西,擺滿花了多少時日,又用了多少人嗎?!”端雅聲線如舊,但多了一份冷意。

    “屬下知道,可當(dāng)晚并沒有車馬出入的痕跡,這院里也沒有車痕、腳印,這些東西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表n朗無奈道。

    這樣的解釋,端雅又如何能信。

    “那就是早就被人搬走了,一點一點的?!彼а劭聪蝽n朗。

    韓朗跟隨她多年,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答:“人已經(jīng)全部收監(jiān),我已親自問過一回,您看......”

    “不用了,你都問不出,旁人更問不出了?!?/br>
    端雅理了理裙,退出了庫房。

    “北淵那晚剛好在?”她又問。

    “正是,中了毒,剛救回命來,怕是無力此事。”

    “確定不是傷重,而是中毒?”端雅深深地蹙起了眉。

    “是。聽報的人說,像是中毒多于重傷,而且毒是風(fēng)傲晴解的?!表n朗知道此話一出,這位又要驚愕了。

    反正也是說了,他就把途中的一些事說給端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