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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敵國將軍當成白月光后在線閱讀 - 第245章

第245章

    “你收了別的男人的匕首?”

    清河被他突然緊緊攥在手里。她沒有掙脫,緩緩抬眸,目中隱有情緒。

    她不明白。

    他和她早已割發(fā)斷情,兩不相欠。

    在甘州偶遇他,不過是因為他親自來為未過門的新婦納彩問名。

    為何他還要在意,她用的是誰的匕首呢?

    “是。”她咬著下唇瓣,黯然道:“我要嫁人了。我說了,前塵往事,我早已忘卻,將軍也該忘了?!?/br>
    “我也應該祝將軍覓得佳人,琴瑟和鳴。”

    語罷,她未等他回話,便背身決然離去。還沒走幾步,身下忽地一輕,天旋地轉(zhuǎn)。

    竟被男人一步追上,當街攬腰打橫抱起。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燈會還未散去的人流紛紛側(cè)目而向,一時間調(diào)笑的目光像潮水一般向二人涌來。

    白袍男人英挺勃發(fā),本已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他寬闊的胸膛前橫抱著一個身軀嬌小的女子。卡在他遒勁臂膀上的小腿不斷掙扎,擺動間裙裾翩躚,漸漸掩不住一截瑩潤如雪的纖細腳踝,場景莫名地香-艷起來。

    街旁,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哥夜飲方歸,看得直直眼冒精光,不禁咽了咽口水。癡望中,那片雪白很快被一雙大掌用衣角掖住,遮得嚴嚴實實。男人利如薄刃的目光掃過來,眾人嚇得酒都醒了三分,別過目光,不敢再看。

    “這不是長風將軍么?”傳來一群女子的尖叫聲,羨慕眼饞。

    “這不是李七娘么?”傳來一群男子的驚呼聲,扼腕痛惜。

    “嘖嘖嘖!……”眾人齊聲。

    男人視若無睹,氣定神閑地抱她在懷,走得還刻意慢了些許,如同在花街游行。

    “蕭長風,你做什么?你放我下來!”清河又羞又惱,掙扎過,卻完全抵不過男人堅實的胸膛和勁臂的力道。

    她在甘州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只想以袖覆面,不要再被人認出來:

    “那么多人看著……”

    “看著好?!彼鬼艘谎凵s在懷中躲避的女子,故意冷笑一聲,道,“讓他們睜大眼看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女人!誰敢娶你?”

    “你,你欺人太甚!”清河氣得拿小手重重錘了他一拳。

    簡直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可以向別的女人提親,不準她收別人的男人的匕首。

    他低低哼了一聲,聲音沉悶,隱含著壓抑下去的盛怒:

    “告訴我,你還想嫁給誰?”他瞇著眼,垂眸望著懷里的她,目光凝著恨意,語調(diào)冷漠,“我也說過,有一個,便殺一人?!?/br>
    清河想起無辜的王五郎,嘆了一口氣,任由他一路抱著她,駕輕就熟地回到了醫(yī)館。

    清河雙腳一著地,就往里間跑去,卻被他一雙勁臂拽了回來,摁在門背后。

    她困在他張開的雙臂之間,脊背緊貼在在門板上。他抵著她,迫不及待地俯首下來,一口含住了她。

    極盡貪婪地,不知饜足地吮吸著。直至她顫抖的兩瓣唇被咬得嫣紅,水澤光潤,嬌艷欲滴。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怨,混著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頸窩,酥麻無比,“你就這么喜歡跑?嗯?”

    他的氣息越來越急,清河渾身緊繃,素綃腰帶已被他徒手撕扯開去,飄落在地,沒了束縛,她身上單衣已全然松散,黑暗中露出耀目的白。

    他的掌心和他的吻一樣guntang如灼燒。

    “你這樣算什么?”她強忍情動,將頭別像另一側(cè),錯開他灼熱的吻,含著淚低低問道,“我們這樣算什么?”

    明明即將另娶,明明恨她入骨,還要如此茍合,她算什么?

    “那你一走了之又算什么?”男人將她的頭掰回來,不讓她動彈分毫,沉淪中的眸光多了幾分兇戾,恨恨道,“李清河,這本就是你欠我的。”

    清河被他的眼神刺痛了。她凝著淚,望了一眼他無悲無喜的面龐,只剩下吞噬她的欲望在蔓延。她嘆息著低聲道:

    “你就那么恨我?”

    “是。當年害我喪父又痛失河西軍,在回鶻欺我瞞我還要殺我。所以……”他的舉動越來越強硬,吻得也越來越深,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欲念與痛恨:

    “你欠我的,永遠還不清。”

    清河身體一僵,心已沉到了谷底: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微不足道的聲音卻在他疾風驟雨般的親吻中被盡數(shù)吞沒。

    ……

    “這么晚了,誰在撞門?”內(nèi)室隱隱有燈光燃起,傳來醫(yī)女惺忪起身的聲音。

    那片光暈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清河將伏在身上的男人推了出去,低聲道了句:

    “夠了。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我要嫁人了,將軍也要娶妻了?!?/br>
    他流連不舍地起身,皺了皺眉,嗤笑一聲道:

    “你是該嫁人了,我也該娶妻了。”他雙手迅速用身上氅衣將已不著寸-縷的她包裹起來,從背后摟住她,氣道:

    “待我此戰(zhàn)畢了,取了沙洲,你就隨我回涼州。都一年了,你玩也該玩夠了,不要再跟我耍什么花樣。”

    見燈光已近,清河越來越慌亂,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卻仍被他牢牢箍在臂間。他薄韌的唇游移一側(cè),拂過她櫻粉的耳垂,幽聲道:

    “等我回來。把欠我的,一一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