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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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時間很晚,隨即又擔(dān)心的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他語氣里還是有父親對女兒的擔(dān)心。 邱聲晚心口處壓抑得難受,“沒事,就我想我媽了?!?/br> “是受委屈了嗎?”邱舒城畢竟是看著邱聲晚長大的。 自然知道她從小受了委屈,就會跑到林驚秋墳前哭,擦洗母親的墓碑。 聽她說想mama,自然而然的以為她是在外受了委屈,下意識的問她。 邱聲晚搖頭,吸了吸鼻子,“沒有,就是想她了?!?/br>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手電,我陪你去?!鼻袷娉莻鴥E著身子進(jìn)院子,拿手電。 手電的光線很暗,勉強(qiáng)能照亮前面的路。 邱聲晚走在前面,邱舒城走在后面。 手電那點(diǎn)光,全在她身上。 入了夜的山,很冷,寒風(fēng)瑟瑟。 邱聲晚穿著羽絨服,是明錦佑執(zhí)意給她穿上的。 她讓他在車?yán)锏?,說想和邱舒城聊點(diǎn)事。 邱舒城穿的是很老舊的棉服,印象中這件棉服大約穿了有十來年了。 沒有任何保暖度可言,也陳舊得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顏色。 他手術(shù)后,身體一直很虛弱,即使穿著棉服,依舊冷得瑟瑟發(fā)抖。 邱聲晚甚至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夜里咯咯作響。 她脫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遞給邱舒城。 邱舒城沒接,說話磕磕巴巴,“你自己穿,我不冷?!?/br> 邱聲晚默默把外套搭在他身上。 他喃喃重復(fù),“我不冷,你自己穿就好?!?/br> “白天在醫(yī)院,我碰見李菊芬了?!鼻衤曂碓谝股镩_口。 邱舒城怔了一下,大概是很久沒聽到這名字,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邱聲晚繼續(xù)說道,“她說,我是個父親不詳?shù)囊胺N?!?/br> “不是的!”邱舒城突然喊出聲,而且情緒激動,說話聲音比平時都大,“沒有的事!你是我女兒!” 第330章 :與過去和解 邱聲晚就定定的看著他,試圖從他眼里尋找答案。 可難得的是,邱舒城眼神很堅定。 堅定到邱聲晚自己都開始不確定。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又或者,那些話只是李菊芬盛怒之下的胡言亂語? 她不確定。 心里更是沒底。 只能默默的,安靜的擦拭著母親的墓碑。 簡陋的石碑因年歲太久遠(yuǎn),斑駁不堪。 上面只依稀能看到母親的名字。 林驚秋。 邱聲晚無數(shù)次用手指摩挲過這個名字,想象如果母親在世,自己會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應(yīng)該是能吃飽飯,穿暖衣,睡覺能關(guān)門,天黑了能開燈吧…… 每次拿到獎狀,她一定一定會在心里第一時間告訴母親,自己又拿第一了。 然后想象母親為她驕傲的模樣。 會摸著她的腦袋夸她一句,我們晚晚真棒。 “我媽,是個什么樣的人?可以跟我說說她嗎?”邱聲晚的聲音在夜色里顯得有些茫然。 邱舒城喃喃,“時間太久,記不清了?!?/br> “可你們是夫妻?!?/br> “……” 邱舒城咳嗽了幾聲,這才訥訥的開口,“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br> “還有呢?” “有文化,知書達(dá)理。” “還有嗎?” “她是個很好的女人?!?/br> 邱舒城是個言語匱乏的人,卻把自己能想到的最美好的形容詞都用在了林驚秋身上。 說起她時,消寂的眼睛里更是難得有了光。 “其實(shí)你跟她是有些像的?!鼻袷娉怯挚聪蚯衤曂?。 邱聲晚的眉眼間,和林驚秋有四五分相似。 溫婉,清透。 而且頭腦都很聰明,所以學(xué)習(xí)成績都很好。 “如果她還活著,你一定是她的驕傲?!鼻袷娉茄劾锏纳裆窒畔氯?,語氣里都是自責(zé),“她福薄,命也不好,也是我沒保護(hù)好她?!?/br> 到最后聲音有些動容哽咽,“如果那晚,我攔著她不讓她去找那個失蹤的學(xué)生,說不定就沒有那場意外了,都怪我沒照顧好她,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她!” 邱舒城忽然老淚縱橫,情緒激動之余,還給了自己兩巴掌。 邱聲晚急忙抓住他的手,“她不會怪你的?!?/br> “就是因?yàn)樗还治遥也爬τ谒?,我沒把你照顧好。” 邱舒城蹲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著。 五十多歲的人,像個孩子似的,哭得不能自已。 邱聲晚無言望著他。 他壓抑了這么多年,哭一哭,或許能釋放心里積壓已久的情緒。 夜風(fēng)更濃,吹得山間的樹葉沙沙作響。 邱舒城真的哭了很久。 哭累了,哭啞了,邱聲晚才遞上紙巾。 他抽抽噎噎接過,一個勁的跟邱聲晚道歉,“晚晚,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辜負(fù)了你母親臨終前的托付,真的對不起……” 邱聲晚以前怨過的。 可曾經(jīng)的一切,都在此刻得到了和解。 他是一個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的人,又該如何保護(hù)她呢? “當(dāng)著我媽的面,你再回答我一次,你,真的是我親生父親嗎?”她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邱舒城哭著搖頭,“我答應(yīng)了你媽,不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