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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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尋空道:“謝安筆早已認主,為何不讓明懷鏡立刻就用?” 說到這里,明還真卻沉默了。 他眨眨眼,道:“言靈的效用,與主人的靈力與心力密切相關(guān),兩者差其一,都極有可能出問題。阿鏡現(xiàn)在的靈力還不足以做到那種程度,若是強行沖破,非但不得愿,還極有可能會被嚴重反噬,輕則靈田受損,重則魂飛魄散?!?/br> “只要我和浥塵還活著,江風就一定會和我們斗到底,只有我們身死,他們才會徹底注意到謝安筆,那時謝安筆已經(jīng)與阿鏡徹底融合,不會再輕易示人。神器護主,他們在天界殺不死阿鏡,憑江風的個性,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罷休,于是只剩下一個可能?!?/br> 顏尋空看著明還真,神情略微錯愕,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等到明還真說完,他才緩緩問道:“被貶下凡,成為凡人?” 明還真道:“阿鏡這孩子,個性堅韌,倔得很,他能撐過去的?!?/br> 顏尋空眼神來回在明還真與雷浥塵身上游走,忍不住道:“即位正神后被貶下凡,你們可知這代表著什么?正神地位越高被貶時承受的折磨就越痛苦,萬一他在被貶期間就被折磨致死了呢?” 話音剛落,明還真便轉(zhuǎn)過頭,幽幽地看著他,又看向雷凌,而雷凌絲毫沒有驚訝之意,面上表情看不出絲毫裂痕,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顏尋空現(xiàn)在滿臉都寫著“你是個瘋子”幾個大字,但明還真卻面不改色,依舊答道:“所以,需要阿淵?!?/br> “江風的勢力如今已經(jīng)遍布整個神仙界,剩下的三大神族,已是強弩之末,阿鏡不善斗,第一反應便會是想著如何保護剩下的神族,所以極有可能,八千明極會先一步駐守凡間?!?/br> “如果真出了問題,阿淵也不會讓他死的。等到了凡間,江風為了逼阿鏡碎骨取筆,恐怕會將阿鏡一次次逼上他不愿走的路,阿鏡身心都被逼迫到極限之時,就是謝安筆徹底成熟之時,到那天,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br> 顏尋空低聲道:“你這是無法之法?!?/br> 明還真笑了笑:“是啊,就是沒有辦法了?!?/br> 話至此處,明還真終于長出一口氣。 “我和浥塵,做這個神仙做了上千年,也當膩了。” 接著,明還真頓了頓,目光沉沉,一字一句道:“但在妄逆壇被毀之前,阿鏡和阿淵,都還不能走到我們這一步?!?/br> 顏尋空安靜地看著他,明還真不再多言,而是輕輕摩挲著雷浥塵的手,低頭垂眸,殿內(nèi)一時默然無聲。 終于,明還真說道:“銀索,承靈,到了凡間,還要麻煩你們多多照拂他們?!?/br> 顏尋空道:“能想出如此危險的一步棋,又要托人照看,你不如一開始便心軟一些,換作我,是斷做不出此事的。” 雷凌卻是不答話,一會兒才默默道:“柳娘子的病又嚴重了?!?/br> 柳娘子,便是柳吟,雷定淵的生母,雖說夫君是正神,她自己卻是個徹徹底底的凡人身份,只是因為修煉刻苦,故而壽命比普通人長些,不過因為柳吟的善舉不斷,凡間也已經(jīng)為她立了許多生廟,香火可觀。聞言,雷浥塵直起身子道:“怎么回事?上次我送去的藥不管用嗎?她沒喝?” 雷凌搖頭:“喝了,不管用。她讓我不用擔心,有生廟在,她死后飛升,依舊會來找我,但她的病,我總覺得不太好,最近查到了一些端倪,我可能......” 明還真聞言,身子前傾,重重拍了拍雷凌的肩膀:“去吧,去吧,柳吟的病拖了太久,你一直都掛念著,這邊有銀索在就好,你說是吧?” 說著,明還真朝顏尋空眨眨眼,恍然間,顏尋空鼻尖拂過一陣花香,樹林搖曳,坐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天帝明還真,而是千年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顏尋空慣拿明還真沒有辦法,這么多年了,一向如此,于是瞪了他一眼,只得作罷。 四人走出殿外時,已至深夜,外面靜悄悄,給人一種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錯覺,顏尋空走在最后面,突然道:“明還真,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江風已經(jīng)將司命簿與自己的性命綁在了一起,就算妄逆壇成功被毀,江風被反噬而死,那與他綁定的那批凡人,要怎么辦?” 明還真腳步一頓,垂在兩側(cè)的手交替握著,轉(zhuǎn)身低聲道:“......這天底下很多事情,本就難兩全,若是江風不死,三界便會同如今這般,成為一潭死水,再流轉(zhuǎn)不得。” 說完,明還真轉(zhuǎn)而抬頭望天,他不知有多久沒仔細看過天界的夜空,夜風冷冽,嗆得明還真攏著衣袖咳嗽幾聲。 他道:“從今日起,明懷鏡不得再隨意行動外出,尤其不得再與江風仇恩接觸,直到我與浥塵身死,方可解禁?!?/br> 第125章 黃粱仙·六十三 明懷鏡睜開眼睛,從金明殿冰涼的地上坐起身來,支著腦袋,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神智昏昏沉沉,似乎做了一場十分漫長的夢。 夢中什么人都有,還有仇恩,他看見仇恩重振禮祭,而后又被一腳踹下高高在上的神位,看見飛升道上他與江風的對峙而立,父皇的囑托,母后的擔憂......但明懷鏡想起來,那些都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了。 記得最清楚的,還是他前幾日終于同父皇母后大發(fā)了一通脾氣,而后將謝安筆狠摔在地,謝安筆滾落在地的骨碌碌的聲響,現(xiàn)在都還印刻在他的耳邊。 明懷鏡從懷中拿出謝安筆,喃喃道:“我做不到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