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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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他耳邊喚他,語氣滿是焦急:“阿鏡?” 剎那間,明懷鏡二話不說,雙手將雷定淵緊緊摟住,頭死死埋在雷定淵頸窩里,身體竟是完全控制不住地顫抖,語無倫次道:“......我沒事,我,我沒事......” 然而還未等明懷鏡徹底放下心來,白靜之的聲音便在高處大喝:“明公子!小心身后!!” 明懷鏡陡然睜眼,背后一涼,轉(zhuǎn)眼間卻被雷定淵攬至身后,下一刻,天空噼啪巨響,寂潮裹挾著駭人勁風(fēng)襲來,毒蛇般將偷襲的王景死死纏住,白承之一手提著白靜之的后領(lǐng),一邊道:“孽賊!想偷襲,你還是再等三百年吧!” 王景被寂潮四處亂甩:“你們他媽的——!” 話音未落,王景不見蹤影,冥芳劍靈氣如滔天巨浪般從天而降,將王景死死拍在地上,那地上瞬間便斷裂震動,生出一個(gè)數(shù)尺深的巨坑! 雷定淵帶著明懷鏡緩緩落地,冥芳劍再提著王景出來,甩破爛抹布一般將他甩在地上,方才這一出,王景已經(jīng)爛得不成人樣了,然而嘴里還鍥而不舍道:“你,你們......等我舅舅來,饒不了......” “哦,”白承之提著白靜之也來此處,寂潮又甩下一人,正好落在王景旁,“你說這個(gè)東西?是你舅舅?” 王景徹底不吭聲了。 白承之將白靜之護(hù)在身后,神色陰沉至極,一字一句道:“你活得不耐煩了?” 王景一側(cè)臉血rou模糊,還要咧嘴笑,只是在血糊了滿臉下看著更加滲人:“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景喉間發(fā)出非人的慘叫,竟是雷定淵用冥芳劍整個(gè)剜去了他的舌頭! 雷定淵平日里都刻意隱去了身上的殺氣,但此時(shí),他的殺氣已經(jīng)完全掩藏不住,一字一句道:“既然學(xué)不會閉嘴,那就讓我來教你。” 就算是神官,也受不了這種剜法,連明懷鏡心中都被驚了一瞬,王清瞪大眼睛,努力想要支撐起身子,但奈何做不到,看來白承之是下了狠手,他只能在地上來回磨蹭,臉皮都被粗石砂礫磨下來一層:“你們......你們知道,傷害天界神官是什么下場嗎?” 雷定淵笑得寒氣逼人,陰森森道:“傷害天界神官是什么下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的下場會很慘?!?/br> 但還未等冥芳劍一劍劃開他的脖頸,眾人后方就隱約傳來人潮涌動之聲,那聲音越來越大,還帶著長劍相擊的錚錚之音,定睛一看,錢吳竟是排頭,大喝道:“給我上?。 ?/br> 話音剛落,天渡樓眾修便浩浩蕩蕩朝此處沖來,一時(shí)間痛呼攻擊從四處傳來,場面混亂不堪。明懷鏡以手扶額,只覺得這幫人難纏至極,然而剛伸手抵住那處襲來的一劍,他卻是猛然往后退了幾步! 黃粱仙之毒還未完全解開,靈力一運(yùn)轉(zhuǎn),毒素便立刻隨著血脈游走全身,所以方才這一劍,竟能將他逼得隱約處于下風(fēng)。 襲擊他的修士一看,立刻要再刺一劍,明懷鏡正閃身要躲,那修士胸口突然穿出一把彎月狀血淋淋的利刃,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露出背后站著的羅述合羅述同兄妹,羅述同道:“明公子,這邊交給我和哥哥!” 話間,兄妹倆又是十分干脆地?fù)魵兹?,手起刀落,明懷鏡道:“多謝!”便要走,然而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阮松站在自己身前。 正是天渡樓副樓主,明懷鏡此時(shí)對天渡樓的信任幾乎已經(jīng)消耗殆盡,誰知阮松一手指了個(gè)方向:“明公子,打那里,那里是整個(gè)天渡樓防范最嚴(yán)密的地方!” 明懷鏡道:“我憑什么相信你?”這時(shí),方才被修士潮沖散的雷定淵終于趕來:“阮松!錢吳為何突然發(fā)難?” 阮松道:“他想成仙想瘋了!之前看想要拉攏明公子無果,索性后來直接用了降神幡想要走飛升快捷方式,不知那降神幡的神仙說了什么,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竟然把你綁來了天渡樓!” 緊接著他又道:“明公子,信我!打那里,今日這一戰(zhàn)必須傷到天渡樓根本,否則錢吳今后肯定不會善罷罷休!” 明懷鏡又反手擊退一個(gè)修士:“為何?你分明也是天渡樓的人。” 阮松終于按捺不住,大吼道:“一開始的天渡樓早就不存在了!” 明懷鏡轉(zhuǎn)念一想,打就打了,最多就是打錯(cuò)地方,索性咬牙道:“得罪了!”可他如今身上靈力仍被黃粱仙壓制,無法,轉(zhuǎn)而看向雷定淵,雷定淵立刻會意,二話不說便讓冥芳化作萬千劍雨,直沖那遠(yuǎn)處樓閣而去! 速度之快,威力之大,讓人不敢逼視,等到白光徹底散去,那處已經(jīng)被徹底夷為一片平地,眾修大駭,手忙腳亂,一些朝被轟平的那處奔去,一些叫嚷著沖殺上來,皆被幾人一一化解,白承之道:“那邊的是什么?!” 飛至空中定睛一看,被轟平的那塊地方,樓閣之下,竟然裸露出一條狹長的懸崖,幾人飛去,只見懸崖黑洞洞的,深不見底,卻陰風(fēng)陣陣,地面上陽光明媚,那谷底卻是徹骨冰寒,陰氣森森。 天渡樓底下,竟然有這種東西! 回頭,錢吳雙目猩紅,咬牙切齒道:“阮松!你這賤人!”同時(shí)又神色驚恐萬分,死死盯著懸崖,還想努力往這這邊趕來,阮松二話不說便提劍迎戰(zhàn),錢吳被他完全壓制,不一會便遠(yuǎn)離了明懷鏡這方。 此時(shí),整個(gè)天渡樓都亂作了一鍋沸騰的粥,有越來越多的修士涌來,眾修之間打得難舍難分,明懷鏡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盡快想辦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