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程書揚挑眉,他們這種搞藝術的作家最討厭的就是社交場合,但很喜歡投緣的人,便多問了兩句:“我的這款表在市面上消失很多年了,你對表很了解?” “算不上。”簡尚溫很誠實,不夸耀但也不自貶,微笑道:“只是偶然了解到這塊表的設計原理,是設計師根據(jù)西維婭的故事設計的,那對愛人情深不壽,但卻能堅守初心,是我欣賞和欽羨的感情?!?/br> 當年拍賣這塊表的時候,梁深剛好帶他去了。 這塊表當時拍出了千萬的高價,那個時候梁深還問過他要不要。 簡尚溫就想笑,神經(jīng),人家鶼鰈情深的表,他一個替身要來做什么,lt;a href=https:///tags_nan/gaoxiao.html target=_blank gt;搞笑嗎? 程書揚則是沒有想到簡尚溫看起來那么年輕又面容迤邐,但卻對這些古典書籍和故事如此了解,更難得的是,這塊表是他一直佩戴著紀念愛人的,簡尚溫這段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 此刻。 程書揚覺得自己簡直遇到了知音,他甚至為自己一開始以貌取人感到羞愧??! 他有些激動:“你真的這樣覺得?” 簡尚溫點頭道:“當然,看您如此喜歡這塊表,想來應該也是很喜歡這個故事?!?/br> 程書揚點頭,他道:“是的,我愛人過世的早,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很想念他,也寫了很多的文字編成書來紀念他。” 簡尚溫心說我怎么不知道,我可太知道了。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來找你的。 他很誠懇的建議道:“既然這樣,您可以發(fā)表出來,這樣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到您和愛人的故事?!?/br> 程書揚搖了搖頭道:“不了,我不想他被太多人討論。” 簡尚溫被拒絕了也不沮喪,臉上依舊是得體的溫和:“可以理解的,只是您到底要保重身體,我看您氣色不太好,如果夫人在世肯定不愿意看到您這樣辛勞?!?/br> 前世他其實不記得太多的細節(jié)。 但是當年他退出第三季錄制的時候,程書揚已經(jīng)癌癥晚期了,后來沒多久他死后這個劇本就被他的外甥程洄給拿走了,再后來就是。 拿到這個劇本的導演魔改人物和劇情,引發(fā)無數(shù)觀眾的吐槽。 直到兩年后。 這個劇本被沈毅發(fā)現(xiàn),按照原著的劇情拍出來后,整個劇本才爆紅,成為家喻戶曉的經(jīng)典。 前世他很喜歡這個劇本也很惋惜這個作家的離開,原本他當然也可以等綜藝錄制結束后再慢慢爭取,但是程書揚的身體等不了。 程書揚說:“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br> 簡尚溫知道他并不會,如果會的話,前世就不會拖到晚期才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沒關系,現(xiàn)在有自己了,他有的是法子讓他不注意也注意。 他腦海正思考最效率的辦法。 忽然—— 不遠處傳來不小的動靜。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遠遠的,簡尚溫還聽到一些賓客們小聲的議論聲: “是翡家的那位少爺?” “怎么打起來了?!?/br> “雖然長得帥,但看起來好兇啊。” “翡家啊,你不知道他們家的背景嗎,以前就是做……” 簡尚溫側目傾聽了會兒,他還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很快的,他就不需要聽別人議論了,因為眾人議論的目標已經(jīng)慢慢的走進了他的視野,他眼睜睜的看著翡成走到了他的面前來。 紅發(fā)的青年看起來意氣風發(fā),西裝革履也難掩起眉宇的戾氣。 看起來真的真的被惹到了。 怎么回事? 說實話敢惹他的人也不多,簡尚溫心里幾個思緒輪轉,正猜測著呢,翡成的長腿幾步就到了他的面前,長臂一伸就拉住了他的手:“你跟我過來?!?/br> 簡尚溫不輕不重的拍了他的手一下:“等等?!?/br> 他的話很輕,但氣頭上的男生還是聽話的頓住了腳步。 簡尚溫對程飛揚微笑道:“我和朋友先過去一下,希望有機會還可以和先生聊天。” 程飛揚對這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也很有好感,他點頭道:“自然,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再聊一聊?!?/br> 簡尚溫的目的達到了,他伸手接過來,笑了笑:“我的榮幸?!?/br> 后面的翡成還瞪著他。 簡尚溫這才轉身,主動的重新挽住他的胳膊,不輕不重的捏了捏:“走吧?!?/br> 如果說剛剛翡成還氣勢洶洶的,這會兒卻像是被人牽著走的兇狠狼犬一樣,乖乖的就跟著簡尚溫離開這里了。 梁家的莊園很大。 后方的花園和假山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簡尚溫拉著他走到了一處草坪處,對翡成說:“你坐下來?!?/br> 翡成就坐下來了,他身型高大,坐在樹邊也氣勢十足,簡尚溫檢查了一下他的手才道:“果然擦傷了,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一會兒找莊園的醫(yī)生給你消消毒?!?/br> 那血順著他手背的青筋遍布下來,是劃傷的傷口,應該是拎誰的領口的時候被徽章劃到了。 翡成不在意:“這點小傷不用處理?!?/br> “可你一會總還要出去見賓客的?!焙喩袦貜淖约旱男乜趯⑽餮b的手巾拿下來,給他擦拭:“總不能和別人社交的時候還沾著血吧。” 翡成就不說話了。 微風從莊園的另一邊吹拂而來,樹葉輕輕的搖曳著,簡尚溫低垂著臉給他療傷,好溫柔,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對待什么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