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是我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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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煥道是劉姓子弟不聽木云澈的警告,擅自沖進(jìn)魔族設(shè)伏的圈套,才導(dǎo)致他們差點(diǎn)兒全都?xì)屆?/br> 若是沒有木云澈及時果斷的出手相救,他們恐怕一個都回不去了。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此番任務(wù)木云澈有功,劉姓子弟才是有過之人,他們會如實向國學(xué)府稟告此事兒。 劉姓子弟聞言,立刻為自己分辯,但是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全都紛紛御劍飛起,回帝都國學(xué)府復(fù)命。 木云澈沒有帶著司落櫻回國學(xué)府復(fù)命,而是直接帶著其去了神醫(yī)圣手果老在郊外的小木屋。 神醫(yī)圣手果老坐在一個斷了一條的三腳小木板凳上,在江邊悠然垂釣,魚鉤上面根本都沒掛魚餌兒,他的小外孫小果子見了,忍不住嘲笑他這樣根本釣不到魚。 神醫(yī)圣手果老笑得見牙不見眼:“我這是在學(xué)姜太公,愿者上鉤,你看,這魚兒不就來了?!?/br> 說完,站起身,笑著迎向木云澈。 “冥王府的小兄弟,好久不見,一切安好乎?” 果老覺得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十分親切熱情,但是在別人看來,就好像黃世仁去楊白勞家收租時,臉上掛著的笑容一模一樣。 木云澈從空中落到地上,將昏迷不醒的司落櫻與,一同放在院子內(nèi)的涼床上,然后看向果老:“她們兩個,還有救嗎?” 果老看都未看司落櫻與一眼,就笑著點(diǎn)頭道:“老朽說過了,到了我面前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無論是閻王還是小鬼就都收不走!” “那好。條件是什么?” 果老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木云澈一眼后,一屁股坐在涼床上,一邊抖掉褲腿子上面粘著的泥沙,一邊吧嗒嘴道:“老朽今天想喝酒了,你去醉仙樓要幾個好菜,再來十壇子好酒?!?/br> 木云澈有些不相信,凝眉道:“就這么簡單?” 果老盤腿坐在涼床上,看著木云澈笑回道:“你得留下來陪我喝酒?!?/br> “行?!?/br> 木云澈干脆的點(diǎn)頭同意,看了一眼躺在涼床上的司落櫻,然后便御劍飛向帝都上京城的城內(nèi)方向。 果老待到木云澈離去,朝自己的小外孫招招手,讓其坐到他懷里。 長得十分可愛的小果子,好奇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司落櫻和,扭頭問他外公:“外公,這個jiejie真美,好像仙子。躺在她旁邊的這只鳥兒,就是水之神鳥嗎?” 司落櫻剛才經(jīng)過一番戰(zhàn)斗,身上受了不少傷,流了不少血,再加上在土坑里面像蜥蜴一般爬來爬去,弄得臉上和身上全都是泥土,就和路邊的乞丐差不了多少,完全看不出哪里好看。 果老擦干凈一顆果子,遞給外孫兒小果子,夸贊道:“我孫兒就是厲害,能夠看出人的內(nèi)在,而不是根據(jù)外在來評論一個人的美丑?!?/br> 說著,吧唧一聲在小果子胖乎乎的小臉蛋兒上親了一口,然后指著道:“你想要這只鳥兒嗎?” 小果子一邊啃著果子,一邊搖頭:“這只鳥和仙子jiejie之間的羈絆,是無法斬斷的?!?/br> 果老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我孫兒只是天生聰慧,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贿^,先知那老東西不是說他的接班人是拓跋家那個小丫頭嗎,怎么我孫兒也生出了這慧眼能力?看來,我明日得帶上兩壇好酒去看望那老東西了?!?/br> 果老說完跳下涼床,搬來一個大木桶,往里丟了一堆珍貴草藥,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往里倒進(jìn)五顏六色的粉末兒,接著又倒進(jìn)一些濃稠液體,一邊攪拌一邊道:“這一次可是花了我的血本,木寒水若是答應(yīng)老朽的事情他做不到,我一定要他十倍償還?!?/br> 雙手扒在木桶邊上的小果子,探頭探腦的往木桶內(nèi)張望,然后捏著鼻子道了一句:“這味道兒真難聞?!?/br> 果老哈哈大笑,讓小果子小心,不要掉進(jìn)木桶里面。 小果子蹦蹦跳跳的跳到木床上,這時前往帝都上京城中買酒菜的木云澈回來了,看到果老在弄藥材,立刻將手中偌大的食盒放在木床上,上前幫忙。 果老讓木云澈將燒好的熱水倒進(jìn)木桶內(nèi),攪拌一下后,又讓他將司落櫻和都抱進(jìn)桶內(nèi)。 木云澈先將司落櫻抱起,放進(jìn)蒸汽騰騰的木桶內(nèi),然后將昏迷的拎起,走到木桶邊,猶豫了一下。 果老立刻笑道:“他不過是一只鳥,又何必在意!” 木云澈看了手中的一眼,才將它丟進(jìn)木桶內(nèi)。 果老將酒菜從食盒內(nèi)端出,在碗里面倒上酒,招呼木云澈道:“不必守著,她晚上就會醒來了。” 木云澈走到木床邊坐下,端起碗敬果老道:“感謝前輩之前救了我和她兩條性命,如今再次勞煩您出手,還請受我這一杯。” 果老笑著端起碗:“小木兄弟,之前老朽救司丫頭一命是有條件的,所以你無需感謝我。不過這回,我受你這一杯?!?/br> 說完,把碗中酒一飲而盡,然后隨性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夾起一個雞腿,遞給他的外孫兒小果子。 小果子拿著雞腿,走到木桶邊上,盯著漂浮在藥湯上的看。 果老看了一眼一直盯著木桶內(nèi)司落櫻看的木云澈,為其又斟上一碗酒,先是嘆了一口氣,才道:“容老夫多嘴說一句,你明知與她不可能,還是趁早放棄吧!再說了,她以后定是會知道你的身份,到那時,她會恨你與木寒水的?!?/br> 木云澈收回目光,默默端起酒碗,仰脖一飲而盡。 火辣的酒水流淌過喉嚨,點(diǎn)燃木云澈的心臟,燙傷他的胃,但他的身體卻感覺異常的寒冷。 明明,他擁有所有的感受,為什么他...... 木云澈端起碗,又仰脖一飲而盡,果老勸他慢慢喝,多吃幾口菜,以免明天酒醒時遭罪。 木云澈手指撫摸碗沿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些我都知道??墒?,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明明我根本就沒有心,為什么和她在一起,還是會有心動的感覺?” 果老拿起酒壺,對嘴飲了一口,看著木云澈哀傷落寞的表情,嘆息道:“還不是因為木寒水。你知道的,她對于木寒水來說,有多么的重要!” “是啊!所以我才會這樣,因為我就是......” 木云澈話說到一半兒,端起碗,又喝了一大口酒,不禁有些醉意,眼神朦朧的看向木桶內(nèi)的司落櫻,苦笑道:“是我貪心了!” 胖嘟嘟的小果兒跳到?jīng)龃采希⒅驹瞥海馕渡铋L的道了一句:“是木寒水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