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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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豫沒想到自己小時候還有這事兒,隨著三夫人的低語,他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副場景——一個小小人拉著年輕婦人的手站在房里,指著床帳上掛著的香囊哭。 他有些恍惚,目光流連在香桂色床帳外,上面垂下幾根尾巴蜷縮的線繩,像是曾經(jīng)掛了什么東西又取下了。 孟豫有點遲疑地用另一只手勾了勾那條垂下的線繩,忽地問道:“……是在這里?” 三夫人眼前一亮:“是,就掛在這兒,這么大……”她一只手比劃了一下,臉上還帶著開心的笑。 “你小時候就是個聰明孩子,拿到手之后還要哭,說我給了你一個假的香囊。我都不知道你那么點大是怎么分清的,我明明做舊了,你非說顏色不對……” 孟豫苦笑地?fù)u搖頭:“娘這么說,我就想起來了。我小時候不懂事,給母親添了不少麻煩……” “不麻煩,哪有當(dāng)娘的嫌兒子麻煩的?”三夫人笑著說,“我還記得,你小時候那么小一個,就會心疼我,說長大了要當(dāng)大官兒,給娘掙個誥命回來……” 當(dāng)?shù)脑缭珉x世,孤兒寡母在這世道生存又豈是那么簡單的?孟夫人為了養(yǎng)大他,供他讀書,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偏偏自己大了,也沒法回報一二…… 他已徹底絕了為官路了,從此只能做個別人眼里的閑散人,小時候說的,一句都做不得數(shù)。 孟豫眼睛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他早就聽見了府里的慘叫,三夫人也聽見了,可他們都默契地當(dāng)做沒有聽見一般,仍舊握著手說話。 漸漸的,三夫人含笑睡熟了。 孟豫抽出手給她掖好被子,大步向外走去。 和狹小臥房的溫馨凈土相比,外面簡直如人間煉獄一般。剛出門孟豫就聞到撲面而來的濃郁血腥氣,濃重得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來。 地上堆滿了下人們的尸骨,四處是殘肢斷首,尸山血海莫過于此。 孟豫捂著鼻子往外走,小心地扎起袖口拎起袍角,以免沾上隨處可見的鮮血。 他也聽到了四老爺和四夫人焦急的呼喚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可他沒有回應(yīng)——他不知道姜遺光在何處,也不知道那對正在焦急尋人的夫妻是真是假。 他也不想知道。 孟豫還是想活下去的,他這幾日雖然沉迷在和三夫人的母子情深中,可不代表他完全迷失了,李芥和姜遺光的行為,他一直看在眼里。 孟豫剛踏出房門走進(jìn)院子,準(zhǔn)備去棲芳園看看,就見靠門墻邊翻過來一道身影向他飛奔而來,定睛一看,正是姜遺光。 姜遺光懷里抱著錦盒就直接奔向他,反客為主把他拽到一間角房里:“十四娘成了惡鬼,但真正惡鬼另有其人,三夫人那兒應(yīng)該有符咒,快向她要過來?!?/br> “符咒?什么符咒?你抱著的錦盒又是什么?” 姜遺光飛快道:“是一幅畫,畫上去再貼了符咒就能把鬼封住,我已經(jīng)畫上了十四娘可是還不夠?!?/br> “李兄已經(jīng)死了,二哥也不行……現(xiàn)在只差你的一張符。” 孟豫問:“沒有符咒,我娘會如何?” 姜遺光反問道:“你心里清楚,何須問我?只看你選擇什么?!?/br> 他手里握著符咒一路逃跑,那符咒在他掌心微微發(fā)熱,或許是真的有用,十四娘在他身后一路追逐,卻怎么也趕不上,才叫他能跑來三房。 孟豫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中。 姜遺光的意思很明顯,只能在爹娘和自己的性命中選一個。 況且,這是鏡中,鏡里的父親母親,都是假的。一邊是惡鬼所扮的假爹娘,一邊是自己的命…… “你知道剩下的惡鬼是誰了嗎?”孟豫問。 姜遺光:“知道,但我不知她的模樣,若是能有她的畫像就好?!?/br> “是誰?” 姜遺光篤定道:“二夫人。準(zhǔn)確來說,是原來的二夫人?!?/br> 其一:他當(dāng)日從老太爺庫房箱子的暗格里搜出來的畫卷,和外面用來裝畫卷的錦盒,手感不太一樣,新舊程度也不一樣。暗格中的那幅畫和錦盒對比,明顯更新一些。 姜遺光不曾學(xué)過如何鑒定古籍,分辨不出二者相差多少年份。當(dāng)時他只以為畫好好地存在卷軸中所以看著新一些。 但等他拿到被四夫人保管了十幾年的符咒后,二者紙張對比,那幅畫卷和符咒竟看起來差不多。 一幅放了幾十年的畫和十幾年的符咒,紙張損壞程度自然應(yīng)該是不同的,為什么會一樣? 只能說明,畫卷明顯是后來被人放進(jìn)去的。并且是在十幾年前,被人放了進(jìn)去。 其二:裝著空白畫卷的錦盒外貼著的符咒被平平切開,姜遺光初次去時因為躲在昏暗房里沒有細(xì)看,等再次拿到手后他再看去,發(fā)現(xiàn)被割開的符咒有雙層。 錦盒外貼了兩張符紙,且都被割開了。 姜遺光刮開上面一層,發(fā)現(xiàn)下面那張符紙明顯更陳舊,還有些破損,兩張符紙之間相差年份甚遠(yuǎn)。 畫卷是后來被人放進(jìn)去的,表面上那層符咒也是后來被人貼上去的。 姜遺光能想象到,替換畫卷之人起初想把符紙小心揭下來換進(jìn)去,可他不僅撕不下來,反而把符咒撕毀了。所以他干脆將符紙切開,替換了畫卷后,又重新貼了一張。 陸家現(xiàn)有符紙共四張,一房人一張,符紙的確有用,能夠護(hù)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