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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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走一路記,沒有一點(diǎn)落下, 交給將軍后她道:“有了這個(gè),再有你們帶路,其他人想進(jìn)來也不難了。將軍,還請代我向陛下問安,愿陛下心愿得償?!?/br>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奔向那扇門, 趕在傅伯推開門前奔至趙瑛身側(cè)。 “你還真是大膽?!壁w瑛頭也沒回,卻在她氣喘吁吁趕過來時(shí)拉了她一把,“不后悔么?” 陳姑娘搖搖頭:“在秦皇地宮中死去,死而無憾?!?/br> 寥寥幾個(gè)入鏡人、相師和死士跟在身后, 對比來時(shí)聲勢浩大, 這點(diǎn)人實(shí)在顯得不夠看。 但若只看資歷,跟來的入鏡人至少入鏡了十二回以上, 死士們據(jù)說也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武功高手。 算來算去,反而只有陳姑娘最是危險(xiǎn)。 在或是忐忑、或是緊張地等待中,門開了。 門后并未燃著長明燈, 一片不見五指的漆黑。地下無風(fēng), 但在門大開的那瞬間趙瑛嗅到了濕熱的潮氣,里面像有許多水的樣子。 傅伯很是隨意地走了進(jìn)去。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 沉默地跟在后面,一同踏進(jìn)那扇門。 將軍走上前幾步,想看看門里有什么,不料還沒等他上前,門便悄無聲息地關(guān)上。 他幾次上前,手搭在門上,最后還是沒有勇氣推開。 親信壯著膽子上前問:“將軍,我們現(xiàn)在……” 天衢將軍來回踱步,終于下定決心。 留下三百人鎮(zhèn)守在門口,不得擅離,其余人隨他回營地。 本以為為著叫人留守隊(duì)里又要再鬧一鬧,結(jié)果沒有幾人反對,天衢將軍雖不解,更多是慶幸。 點(diǎn)上人后,留下足夠這三百人吃半個(gè)月的糧食,帶兵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沒有傅伯帶路,即便眾人已走過一次,也記下了機(jī)關(guān),還是折損了一些人。 等到終于看見外面的太陽光,在地下待久了的一眾人甚至有種恍若隔世的錯(cuò)覺。將軍顧不上其他,摸摸心口那本冊子還在,便趕忙向陛下稟報(bào)去了。 “傅伯……果然是他。”陛下長長嘆出一口氣,“除了一個(gè)傅伯,隊(duì)里不知還有多少人是那位的手筆?只可惜,陳姑娘忠心一片……” 將軍不禁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告罪后小心地問:“敢問陛下,隊(duì)里還有那位派來的細(xì)作么?” “自然有?!北菹履坏溃斑@驪山司真正忠心可用之人不過五指之?dāng)?shù)??峙戮瓦B朕的朝廷都和篩子一樣了?!?/br> 天衢將軍當(dāng)即跪下地重重叩頭:“末將愿以此微軀為皇上效犬馬之勞,誓死效忠?!?/br> 陛下一怔,下去將他扶起:“將軍一片忠心,朕明白。那地下是什么情形,你再與朕說說?!?/br> 天衢將軍不敢耽誤,一一道來,陳姑娘給的那本冊子也被他小心奉上。陛下一面翻看一面聽。 “一棵樹——”聽完后,陛下陷入深思。 地下怎么會有一棵樹?而且從將軍的話來看,地下皇陵分兩層,她命人挖鑿得那樣深,也不過到了第一層而已。第二層竟是在更深的黃泉之下。 那豈不是到了幽冥地府一般的地界?那棵樹又會是什么? 地下—— 踏進(jìn)門后,趙瑛真的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水汽,潮濕陰冷又悶熱的霧氣飄來,叫人很不舒服。 再往前幾步,眼前景象叫她連話都忘了怎么說。 映入眼簾的……確實(shí)是一棵樹。 繁茂枝葉層層舒展,不知在地底生長多少年,葉片綠得發(fā)黑,層層遮掩勾結(jié)。 但這棵樹竟是倒著長的。 近乎要三人合抱的粗壯樹根倒扎在墓室頂,頭一直抬到不能再后仰,才能看見根須處虬結(jié)樹枝扎根的地方并非泥土,卻是靜靜流淌的河水。 河水漆黑平靜,不像是水,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懸在頭頂,吸食盡所有光亮。 墓室陰暗,難見人影,唯有倒懸古樹的葉片隱約透著虛幻朦朧的白色光芒,卻不覺暖意 底下一群人臉慘白,恰似一張張亮白光的樹葉。 趙瑛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古樹。 倒著、扎根在黃泉水中,她聽見泉水中無數(shù)冤魂的哀嚎。 那棵樹仿佛是活物,枝葉輕拂,無風(fēng)自動,拂出森森然碎響。 她止不住地發(fā)抖。 面前沒有惡鬼,亦無任何血腥可怖之景,但她明白,自己已然看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事物。 偏偏挪不開視線,不得不一直望著,像被猛獸盯上的獵物,除了發(fā)僵,什么也不會做了。 粗壯的樹干上漸漸凸顯來一張巨大的人臉,閉目微笑,慈和安詳。 臉孔愈發(fā)清晰,枝葉有意無意遮在臉的上方,乍一看像是眉毛和頭發(fā)。 那張臉趙瑛再熟悉不過,是她日日照鏡時(shí),鏡中浮現(xiàn)的模樣。 是她自己的臉。 眼睛慢慢睜開,黑珠兒逐漸向下轉(zhuǎn),看向下方驚恐的趙瑛。 對視上的一瞬間,頭腦里炸開驚雷,無數(shù)紛亂記憶涌現(xiàn),亦有數(shù)不清的吼鳴嘶嚎,從地獄中傳來的魔音不斷剜入耳。 趙瑛感覺自己就像個(gè)還在不斷注水的封口小瓶,全身又熱又燙得要炸開,唯有一處冰冷徹骨,叫她還能清醒。 她掙扎伸手去摸,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那塊冰涼圓鏡握在手心,這讓她總算好受了些??伤麄€(gè)人還是暈乎乎的,她……不對,她,他好像變成了一個(g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