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李柏抬頭一看,在顧斯精準的計算下,如今馮一電的血量竟然已經(jīng)過半! 李柏恍然大悟:“他每次都掐準馮一電的余血和藥品數(shù)量,一點點把他的血量拉上來了?” 雷淵點頭:“在背包無法兼顧藥品和彈藥的情況下,這也是個辦法?!?/br> 李柏轉念一想,又皺眉道:“其實他和silence兩個人,這局說不定也有勝算,你想想他在熱望的最后一場比賽......何必這么麻煩呢?” 是啊,十分鐘之內四次四出敵方火力圈,還要兼顧計算馮一電的血量,然后他還每次都能撿出滿滿一背包物資—— 這是什么含辛茹苦的老父親?。?/br> “隊長,下次你別救我了,”馮一電擦了擦手上的汗,不止是觀眾受不了,就連身處戰(zhàn)場中央的選手本人,也有些崩潰:“生生死死太刺激了,我心臟病要犯了?!?/br> 顧斯冷笑了一聲:“還有最后一次了。” 馮一電壓抑住痛苦的表情,給自己暗暗打氣:“好!我可以!” 誰料,顧斯淡定指揮道:“silence過來補一波物資,準備最后進攻。” 馮一電:“?。俊?/br> 陳默聲:“好。” 等待陳默聲轉移的時間里,馮一電實在想不通:“這個戰(zhàn)術我們練過嗎?” 顧斯:“沒有,我臨時想的?!?/br> 馮一電又納悶了一會,好像想通了什么:“......隊長,其實你一開始就可以不救我的吧?你這么強,和silence一起說不定也能贏?!?/br> 顧斯的聲音依舊冷冷的:“比賽的溝通方式,需要我說幾次?” 馮一電噤聲。 然而,他反復回憶了剛才十分鐘的經(jīng)歷,越想越清醒:在齊麟的實力壓制之下,自己真就和站著挨打沒太大區(qū)別。 以顧隊的實力,如果沒有自己拖累,說不定早就一槍一個把他們帶走了! 為什么他要做這么多呢? “跟上?!边@時陳默聲已經(jīng)趕來,顧斯在頻道里簡潔地提醒了一句。 馮一電這才從思考中清醒過來,看見屏幕里顧斯的角色遠去的背影。 《絕地槍王》的角色可以系統(tǒng)生成,也可以按照選手的身體數(shù)據(jù)生成,顧斯這樣的帥哥,聯(lián)盟自然是堅持角色反映他的模樣。 所以,顧斯的角色的背影看著也是高高瘦瘦,即使配上三級甲、沖鋒槍和軍用背包,看起來也不算強壯。 但即使如此,馮一電卻覺得,無論是游戲里還是現(xiàn)實中,只要看見這個身影,他從未擔心自己會輸。 這就是隊長給他的安全感。 就像是多年前,他第一次接電表,雖然也會擔心自己被電死,但只要師傅在身邊,他總能篤定下來。 雖然顧隊和師傅一樣,也總是罵他話多和神經(jīng)大條,但他們的幫助是真誠的。 他們都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都是自己的貴人。 馮一電突然明白了: 顧斯堅持帶著他在戰(zhàn)場上來來去去,直到他攢出足夠最后沖鋒的血量,不是因為他對戰(zhàn)斗有多大貢獻,而是因為他是重燃的成員。 馮一電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趕緊擦了擦,然后cao作角色跟上。 又是一個精彩的、cao作密度極大的十分鐘。 無論觀眾還是李柏,都以為開局不利的重燃會選擇防守,但沒想到他們最后交出答卷,竟然是一次瘋狂的、熱烈的反攻。 估算時機已經(jīng)成熟的顧斯,這次不再是方才以躲避和逃生為主的打法,而是變回了大魔王——兇狠、敏捷、精準。 在他的帶領下,陳默聲的發(fā)揮相當不錯,在和山海狙擊手的對狙中,終是以血皮之身將對方一槍爆頭。 最讓人驚訝的,還要是馮一電。連解說都感慨:“經(jīng)過了方才四進四出的洗禮,重燃的新人選手elec突然開竅了?!?/br> 是的,他的常規(guī)cao作不再滯澀,反而隱隱出現(xiàn)了和他不時爆發(fā)的微cao一樣精妙的趨勢。 沖鋒,剛槍,回防,他甚至給有“聯(lián)盟第一突擊手”之稱的齊麟都造成了壓力。 雖然最后的結局,依舊是他被齊麟和應龍二人合力打成篩子,在無數(shù)次命懸一線之后終于死了,但是他的表現(xiàn)給顧斯創(chuàng)造了絕佳的偷襲機會,直接導致了最后的勝利。 重燃2:0上屆亞軍山海! 屏幕上彈出最后一則擊殺消息的時刻,雷淵帶著重燃其余人等,在第一時間起立鼓掌。 雖然這意味著不能直接把熱望送進保級賽,但是他們都看見了隊伍的成長。 賽場不再是顧斯一個人的秀場,他甚至頂住巨大的cao作壓力,也要確保新隊員能完整地參加比賽。 而馮一電也算對得起顧斯的期待,雖然前期拉跨,但最后一波的沖鋒,已經(jīng)有了聯(lián)盟中上職業(yè)選手的影子! 最重要的是,他們贏了! 這場非常規(guī)的、過于跌宕起伏的艱難勝利,就是回敬賽前關于重燃是演員的輿論最有力的反擊。 重燃的粉絲也很給力,頓時整齊刷屏:[剛才狂吠演員的瘋狗能給我磕一個嗎?] “我靠!”馮一電松開鼠標,都有些結巴了,“顧、顧隊,我們贏了!” 他想擁抱一下顧斯,但剛張開雙臂,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雷總那偉岸的身影,立刻決定轉過身抱住陳默聲。 陳默聲:沉默。 顧斯揚起一邊嘴角,語氣淡定:“可以了,難道我們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