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夜君扉一臉淡定地道:“我是你的禮儀夫子,林老爺讓我時(shí)刻陪在你的身側(cè),我不找你找誰?” 徐千霆有些吃驚地問林岫煙:“你爹好端端的給你請禮儀夫子做什么?” 林岫煙聽到夜君扉的話有些頭皮發(fā)麻,她對徐千霆道:“這事說來話長,我下次跟你細(xì)說。” “我有事先走,你也早點(diǎn)回家,別在外面瞎晃?!?/br> 她說完就往外走,徐千霆想要追過來卻被夜君扉攔住。 徐千霆想去追林岫煙下意識就伸手去推他,夜君扉的手在他的手上輕彈了幾下,他頓時(shí)覺得整條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十分震驚地看向夜君扉,夜君扉的桃花眼極為淺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后極優(yōu)雅地走了。 夜君扉沒有刻意斂著氣場,泄出來的氣息讓徐千霆心頭一凜,全身發(fā)冷: 這樣的一個(gè)人,怎么可能會愿意做林岫煙的禮儀夫子? 他到底是誰? 林岫煙沒有等夜君扉,直接回了林府。 林云志和姜心柔都不在家,府里十分安靜。 林岫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了個(gè)精光,卻依舊壓不下心里騰騰直冒的火氣。 夜君扉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個(gè)茶杯示意她倒茶。 她一看到他就有些火大,這一次她沒有再遂他的意。 她站起來瞪著他道:“你已經(jīng)拿到血玉草了,我們兩清了!你還跟著我干嘛?” 夜君扉眸光溫和地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得到血玉草呢?” 林岫煙看著他道:“我們之前說好的,我?guī)湍阃献≈軌m陽,你去他書房拿血玉草?!?/br> “你今天把他的書房都燒了,怎么可能會沒有拿到血玉草?”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此時(shí)的夜君扉心情很差,難道是因?yàn)樗麤]拿到血玉草? 夜君扉淡淡一笑:“那是你一廂情愿的計(jì)劃,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yīng)?!?/br> 林岫煙:“……” 她仔細(xì)一想,好像確實(shí)如此。 她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要燒了周塵陽的書房?” 夜君扉回答:“我看你在外面玩得高興,就點(diǎn)把火為你助興。” 林岫煙:“……” 林岫煙:“?。。。?!” 點(diǎn)火助興? 他當(dāng)他是周幽王,她是褒姒嗎?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既然去了他的書房,那應(yīng)該能找到血玉草。” “你是不是拿到血玉草之后,再放火燒的書房?” 夜君扉微微一笑:“我是看見血玉草了,也拿了,不過用血玉草做了點(diǎn)火的引子?!?/br> “周塵陽的書房火能燒得那么大,血玉草功不可沒,它很好燒?!?/br> 林岫煙:“……” 果然,瘋子做事,從來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深吸一口氣道:“夜公子,我們談?wù)労脝???/br> 夜君扉微笑:“好啊?!?/br> 林岫煙看到他的樣子很想抽他一巴掌,想想他的身份她忍了。 她盡量心平氣和地對他道:“夜公子,這世上這么多人,你為什么獨(dú)獨(dú)跟著我?” 夜君扉語氣淡漠:“這世上這么多人,你為什么獨(dú)獨(dú)脫了我的衣衫?” 林岫煙:“……” 她想狠抽自己一耳光,為什么要手賤脫了他的衣衫! 夜君扉看到她的表情笑了起來,桃花眼里滿是趣味:“你生氣的樣子真有意思?!?/br> 他這句話讓林岫煙冷靜了下來,他就是個(gè)變態(tài),她越生氣,他就越興奮。 他越興奮,就越想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就越會折騰她。 她理清這個(gè)邏輯后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扭頭就走。 她一走,夜君扉就在桌上敲了幾下,一個(gè)身影從旁邊濃蔭如蓋的巨樹上躍了下來…… 第18章 想要勾引她 無刀落在地上后便朝夜君扉行了個(gè)禮道:“血玉草已經(jīng)送到晏先生那里。” 夜君扉問:“藥多久能制好?” 無刀回答:“之前晏先生說過,血玉草調(diào)制起來十分麻煩,怎么也得一個(gè)月左右的時(shí)間?!?/br> 夜君扉擰眉:“這么久?晏九殊越來越廢物了。” 無刀不敢說話,怕說錯(cuò)了晏九殊沒倒霉,他先被夜君扉擰斷腦袋。 夜君扉從懷里取出幾封信遞給無刀:“把這幾封信送給那個(gè)老不死的?!?/br> 那幾封信是他從周塵陽的書房里順來的。 林岫煙提議去城主府里偷血玉草,他覺得那或許是她坑他的圈套。 所以之前就已經(jīng)通知自己的侍衛(wèi),讓他們在旁做了一系列的布置。 他平時(shí)就沒見林岫煙說幾句真話,并不覺得城主府里會有血玉草,但是那里有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他今天進(jìn)到周塵陽的書房看到書桌下,抽屜的暗格里真的有血玉草時(shí),他其實(shí)是有些驚訝的: 她居然沒有騙他! 夜君扉當(dāng)時(shí)的心里添了幾分溫柔,在拿到他想要的東西后就將血玉草順走,交給無刀,讓他拿去制藥。 他在書房的窗欞前看到林岫煙真的想盡辦法拖住周塵陽時(shí),心情略有些復(fù)雜。 于是,他把周塵陽的書房一把火燒了,以遮掩里面東西被盜的痕跡,也算是全了他對她的道義。 他原本想著他拿到他要的東西后,也就沒有必要再跟她糾纏,跟她道個(gè)別就離開。 結(jié)果他看見她抱著徐千霆,他就想到昨夜他抱著她的情景。 他如今都能清晰地記得她的身體貼在他身上的觸感,那種滋味惑人心魂。 他一想到別的男人也能感受她身體的溫軟,他就想殺人,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對林岫煙說實(shí)話。 于是他改變了計(jì)劃,她想甩開他? 門沒有,窗戶也沒有! 無刀接過來道:“是,屬下這就派人送給王爺?!?/br> 他知道夜君扉和平南王這對父子關(guān)系平平,夜君扉從不肯叫平南王為父王,都叫他老不死的。 他轉(zhuǎn)身欲走,夜君扉又將他喊住。 他有些不解地問:“世子還有什么吩咐?” 夜君扉問了一個(gè)完全不相干的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無刀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道:“屬下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絕不敢生出二心,喜歡別的人!” 夜君扉的桃花眼里染上郁色,踢了無刀一腳:“滾!” 無刀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世子爺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他哪里敢多說,就地一滾:“爺息怒,我滾了!” 夜君扉:“……” 這個(gè)二貨! 無刀離開后還有些想不明白: 今天世子拿到了血玉草,也拿到了想要的資料,還燒了周塵陽的書房。 按理來講,世子心情應(yīng)該很好才對,為什么看起來卻還這么不開心? 他在心里琢磨:“世子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是不是在測我對他的忠誠度?” 他覺得八成是的。 他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回答,覺得回答得不錯(cuò),自己給自己滿分。 此時(shí)城主府那邊火終于滅了。 只是火雖然滅了,書房卻已經(jīng)燒得不成樣子了。 周塵陽黑著臉,一腳踹開燒得搖搖欲墜的門,臉色十分難看。 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所有的柜子都著火了,里面的書信都被燒了個(gè)精光。 就連他用來存放絕密書信的暗室,也一并燒了。 他的親信兼師爺柳天問幫他把里面查看了一番后道:“里面基本上毀得差不多了?!?/br> 里面倒是還有一些沒有完全燒盡的紙張,但是燒掉的東西更多,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哪些東西失竊了。 周塵陽冷聲問:“你覺得這是誰做的?” 柳天問回答:“這是城主府,等閑沒有人敢來撒野。” “大人到渝城后,沒少給平南王府添麻煩,所以屬下覺得這事和平南王府有脫不了的干系?!?/br> 周塵陽和柳天問的想法差不多,他冷聲道:“皇上撤番之意已決,把我調(diào)來渝城,不過是為后續(xù)撤番做準(zhǔn)備?!?/br> “說句難聽的,如今的平南王府,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多久了。” 柳天問點(diǎn)頭道:“大人大才,只要幫助朝廷滅了平南王府,往后就能青云直上,出將入相,不在話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