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舌燦蓮花!不要臉??! 金錢來的船跑前頭去了搭不上了,小多寶這艘船可還在岸邊沒起航呢! 付鵬遠、卓寬覺出汪海神色不對,順著他視線看去,眉心齊齊一動。 唔?! 狼狽為jian多年,默契在心! 不用講出來!根本不用講出來! “徐含章上前領旨!”崔敬極有特色的嗓音再次響起。 這次有點特別,特別到一直處在興奮巔峰的圍觀百姓齊刷刷幫著找人。 因為沒人應。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有人把當事人找了出來,“在那邊!徐老先生在那邊!” 已經(jīng)快要溜進村的小老頭,“……” 一群沒眼色的,喊什么喊? 他根本不想接旨! 第198章他饒不了老王八小王八! “徐老,圣旨還沒領,賞賜還沒接,您老這是準備去哪???” 崔公公笑瞇瞇,柔聲細語。 徐含章木著臉圓滑回身,走到公公共面前領自己的圣旨跟賞賜,拿東西的時候趁人不注意,給了公公一個大白眼。 皇帝、太子、崔公公,全是一丘之貉。 給他的哪里是賞賜?分明是在他脖子上套了根狗繩。 御賜大狀,能暢通無阻告御狀,外人眼里多威風?。?/br> 苦不苦只有小老頭知道。 以后找上門來申冤告狀的人定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shù)。 他一將近七十的糟老頭子,這么大把年紀了,得替那么多那么多人告狀打官司東奔西跑……牛都得累死吧? 晏臨那個小王八蛋! 分明是一早就給他下好套了,得了他信誓旦旦一句“萬死不辭”!狗繩套得牢牢的! 他饒不了老王八小王八! 父子倆一個比一個jian猾! “哼!”低低哼了聲,老頭黑著臉準備走人。 一想到日后可能要春跑南秋跑北,小老頭就覺往后的日子暗無天光。 “徐老,稍等。先生替老兵跨州城打官司,堂辯進退有據(jù),所言句句有理,駁是非辨黑白,不容混淆不容冤錯,皇上多次盛贊先生金口銅牙,當?shù)锰煜挛娜四椭砺?。?/br> 崔敬把小老頭喊住,渾似看不到那張黑臉,始終笑容可掬,“是以,皇上除了賜下大狀袍之外,還送來一物,專為先生所設。” 向來口若懸河張口就能罵的老頭兒,這回把嘴巴閉得死死的,小身板警惕后仰,眼底充滿懷疑。 崔敬又打了個手勢。 很快,羽林衛(wèi)那邊四人抬來一物,物件外同樣罩著紅綢。 將這物件安置在石碑旁,羽林衛(wèi)拱手退下。 崔敬知道小老頭肯定不樂意揭紅綢,是以他親自動手代勞。 紅綢揭開,露出一面鼓。 跟衙門外置放的鳴冤鼓像極了。 徐含章不死心,問,“這是什么東西?” 崔敬,“回徐老,此乃鳴冤鼓?!?/br> 徐含章掏掏耳朵,沒聽清,“啥玩意兒?你再說一次?” 崔敬恭恭敬敬,“回徐老,此乃鳴冤鼓,皇上特為先生而設。但凡百姓有冤,來此擊鼓,先生聽到鼓聲就能準備打官司。皇上說,大瑞地方官員素質、能力參差不一,百姓去衙門擊鼓鳴冤,地方官未必會受理,但是百姓來這里擊鼓,只要老先生在,必定不會讓百姓蒙冤不雪?!?/br> 徐含章扭頭就走。 呵。 不愧是老王八,千年的龜成精了。 他總有一天趁著告御狀,把老王八的龜殼砸成八角紋。 這回崔敬總算沒再攔人,目送老頭氣沖沖走遠了,他斂正神色走過石橋。 在少年身前站定后,拍袖行禮,“奴崔敬,見過太子!” 看熱鬧看得流連不舍走的百姓,轟地一聲炸開,嗡嗡聲如水沸。 即便剛才已經(jīng)得知少年真正身份,那種沖擊也難及此刻,切身親耳聽到皇城來的公公,親口喊一句太子! 當中沖擊最大的當屬玉溪村村民。 目光匯聚在錦衣少年身上,像是頭回認識般,震驚,不敢置信,反復震驚。 晏家小公子就是太子殿下! 那個在他們村住了一年多的少年! 那個偶爾走出家門,見著村里人時總會溫和一笑,親切喊一聲某阿爺某阿奶某阿婆的少年! 那個跟村里孩童玩到一處,打紅薯窯,屈膝斗拐、給女童撐著皮筋讓她玩跳繩全無架子的少年! 那個肯讓大家伙勾肩搭背,跟尋常孩子一樣嬉笑怒罵從不生氣的少年! 是太子晏臨??! “怪不得……怪不得……”李婆子撐著眼睛喃喃。 怪不得他們村子外頭會有隱身的守衛(wèi),歹人進村口一步而不得! 怪不得村中遇上的難處總能最快速度解決,村民們惹上的官司,鎮(zhèn)守大人直接便利索斷案! 怪不得原州水災后賑災那么及時,賑濟百姓的錢糧轉眼下放! 怪不得曹武幾人的案子能調到原州城來開審,得到最公正的判決! 是太子,哪一件事背后,都有太子的影子! 溫和恭謙,仁善寬厚! 君愛民如子,不再是空有的口號。 太子一直在做,做著實事!親力親為! 姚申獲罪,玉溪村又一危機解除。 圣上連下五道圣旨,四賞一罰! 事情塵埃落定,親眼目睹此事、參與其中的人心頭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