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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A,但彎仔碼頭 第32節(jié)

    記者興奮提問:“尤利婭書記官,你之前大力推動性少數(shù)婚姻合法化的法案通過,是因為你本人就取向異常嗎。”

    尤利婭緊緊握住她的肩膀,腦子像被導(dǎo)彈飛過犁了兩遍,也有點暈:“你這是干什么,不準睡聽到?jīng)]有,快起來!”

    快起來解釋??!

    “你認為aa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br>
    “你是議院第一個公開出柜的官員,議院大多數(shù)人都是保守派,你覺得你的前途會受到影響嗎?!?/br>
    尤利婭捂著痙攣的胃不敢抬頭,一向靈活的舌頭突然打結(jié):“不是——“

    “你怎么哭了,是因為擔(dān)心戀……朋友嗎?“這位記者措辭嚴謹。

    聽到提問,她抬手摸了一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淚洶涌。

    什么狗雞掰為愛流淚。

    她的仕途要完蛋了。

    草。

    第22章

    “腦部掃描沒看出異常?!?/br>
    “患者頻繁頭暈嘔吐, 除了輕微擦傷之外聽覺也受到影響,可能是爆炸沖擊波導(dǎo)致的暫時性耳聾。”

    尤利婭向醫(yī)生詢問病情。

    醫(yī)生:“總之先住院看看,不排除有神經(jīng)損傷沒查出來。”

    烏涅塔在廁所瘋狂轉(zhuǎn)圈三分鐘, 出來的時候連滾帶爬。

    醫(yī)生瞄她一眼,一錘定音:“去交費辦住院手續(xù)吧, 趕緊通知家里人過來照顧。”

    尤利婭割rou般把卡交給助理,讓他先交一天的錢。

    她踉蹌著走到烏涅塔病床前,一臉疲憊:“別裝了,我知道你聽得見?!?/br>
    “你他媽是真下得去嘴啊, 你一個寡婦敢當(dāng)著那么多媒體的面親……”

    親字后面的音節(jié)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尤利婭的胃又開始抽痛, 她伏在床邊干嘔幾聲:“你到底在想什么?!?/br>
    烏涅塔臉上明晃晃寫著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比了個炸煙花的手勢:”boom——!“

    ”那個炸彈我早就讓人掉包了, 炸不死人, 就是看著嚇人,你身上這點擦傷晚幾個小時處理都要愈合了?!?/br>
    烏涅塔微笑:“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么理直氣壯,應(yīng)該是些厚臉皮的無恥話吧?!?/br>
    尤利婭攥住她的雙手:“所以你他爹的到底是為什么要親我,我的前途我未來可能的聯(lián)姻,全被你毀了?!?/br>
    她又抓狂又崩潰, 手背上青筋直跳。

    烏涅塔沒有反駁,靜靜看她,反手把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尤利婭立刻把人甩開:“我是直的, 你別搞我?!?/br>
    她疑神疑鬼地往病房外面看,確定外面沒有潛伏的記者后, 說:“就算我有錯,你也不能用這么狠毒的手段。”

    “再怎么說也是你有錯在先, 說好給我介紹富o,我興沖沖往病房跑,結(jié)果你嘴里的優(yōu)質(zhì)對象是達里爾?!?/br>
    “我高高興興來,結(jié)果一大早大起大落,給我造成了多大的精神損傷你知道嗎。”

    她臉色疲憊,寒心到?jīng)]有力氣大吵大鬧:“總之你趕緊配合我澄清。”

    話是這么說,其實她也沒什么頭緒,打開手機除了沒完沒了的新聞推送還有同僚的問候。

    烏涅塔沒有回嘴,只是呆呆地看著她:“我聽不見?!?/br>
    她看起來比尤利婭更痛苦,被甩開后整個人往她身上靠:“你離我近點我難受,算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兩個a湊這么近好惡心?!?/br>
    她眼中除了再次蓄滿的淚水,還有掙扎和不可置信,以及對尤利婭的嫌棄。

    來來回回的拉鋸中,烏涅塔咬牙抱住她:“你別推我了真的,我現(xiàn)在又惡心又想靠近你?!?/br>
    尤利婭大叫一聲把她扒拉到一邊,把窗簾拉起來隔在兩人中間:“你發(fā)什么瘋,別在我這演什么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后遺癥?!?/br>
    烏涅塔裹著被子,像條不小心跳上岸的失水的魚,被嫌棄后把頭扭到一邊不往那邊看,沒兩秒又忍著惡心隔著床簾靠在她背上:“你爹的,好惡心啊,你不準走?!?/br>
    尤利婭一哆嗦:“真的假的,你這種心黑手毒的人也會應(yīng)激?”

    她把簾子扒開一點,凝視著她:“你真聽不見?”

    烏涅塔紅著眼睛一臉茫然。

    為了把數(shù)落和嫌棄更好地傳達給她,尤利婭立刻拿出手機打字:“反正你要配合我解釋。”

    隔著簾子烏涅塔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覺到她呼吸陡然加重,捏著拳頭好像在給自己打氣。

    尤利婭手指微微蜷縮不自在地把手放在她臉上,另一只手在屏幕上快按火花:“我要是完蛋了,絕對不會來看你,幫助你治療的?!?/br>
    兩人同時扭頭干嘔。

    尤利婭:“一般有創(chuàng)傷應(yīng)激癥的都需要另一方配合治療,你要是不想被當(dāng)成同a戀順便早點出院的話,就同意?!?/br>
    烏涅塔皺眉:“我承認我那時候嚇壞了,對你產(chǎn)生了點奇怪的感覺,你不愿意照顧我就趕緊滾,讓我家里人來。

    “通知伊萊斯現(xiàn)在就過來把你趕出家門嗎?!庇壤麐I說:“你渾身上下嘴最硬是吧,那你倒是別拿用手指在我手心撓來撓去啊?!?/br>
    忍無可忍地抓住烏涅塔的手,尤利婭崩潰:“別摸我?!?/br>
    烏涅塔往她懷里拱:“裝什么貞潔烈a,不想讓我碰就趕緊走?!?/br>
    尤利婭看著環(huán)在腰上的那雙手,幽幽地說:“我內(nèi)臟都快被你勒出來了,你現(xiàn)在立刻松手,我還能信你兩分。”

    四目相對,兩人冷靜干嘔。

    “老實說,沒想到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睘跄f:“你以為在大家面前說公務(wù)車是我偷偷開走的,就能把自己洗干凈了嗎?!?/br>
    “我還幫你執(zhí)行公務(wù)了?!?/br>
    不說還好,尤利婭猛地抬頭,想起助理匯報的事。

    “你是說你在地下診所做頭發(fā)的時候順便從a管會手里撈了個人,然后把他藏在公務(wù)車里的事?”尤利婭盯著她:“借車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大早上把我騙過來就是為了那個alpha吧?”

    “他是誰,和你什么關(guān)系,值得你費這么大力氣和風(fēng)險。”尤利婭反應(yīng)很快:“你剛才明明有時間下車的,卻非要拖到炸彈引爆,就是為了掩護他吧?!?/br>
    烏涅塔沉默。

    她忍不住笑了,深瞳微凝。

    “有求于人還敢這么囂張。”尤利婭心中的郁氣總算散了一點,揚眉說道:“除了對我的變態(tài)依賴,現(xiàn)在又送這么大個把柄到我手上。”

    “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我還要你給我道歉?!?/br>
    嫌打字太慢,她對著手機一通說,直接語音轉(zhuǎn)文字。

    烏涅塔靠在她懷里,神情中寫滿疑惑:“你是說接到公務(wù)后,發(fā)現(xiàn)要抓的人里面有女朋友的哥哥,但是不方便直接出面,故意把車借給我讓我去撈人的那件事嗎?”

    “什么哥哥什么女朋友?!庇壤麐I被她搞得很亂:“你是說藏起來的那個alpha是你哥哥?”

    “他犯罪了關(guān)我什么事,什么叫我故意讓你去撈人?!彼芾Щ?,明明說的是一件事,為什么經(jīng)過她一番加工就變成自己包庇罪犯了。

    烏涅塔低眉順眼,輕聲說:“你忘啦,咱們倆剛剛在全國人民面前出柜了?!?/br>
    “我哥哥就是你哥哥,就算你假公濟私包庇他也是為了我,為了愛情?!?/br>
    尤利婭:“……草?!?/br>
    她把人推開,薅著自己的頭發(fā)走來走去。

    她再次走到病床前,冷聲說道:”你早就算計好的是吧,什么時候開始的?!?/br>
    烏涅塔茫然四顧:”剛剛下車的一瞬間我真的很怕,差點倒在地上的時候也是你扶的我,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友情就變質(zhì)了吧?!?/br>
    尤利婭如遭雷擊,雙手抱在一起狂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氣急敗壞地說:“你發(fā)什么癲,我問地你答天。”

    烏涅塔半跪在床上,忍著惡心重新抱住她:“我也很無助,等我的心理創(chuàng)傷徹底恢復(fù)之后,這種惡心的感情應(yīng)該能消失,忍忍吧?!?/br>
    尤利婭呼吸急促,腦袋眩暈到分辨不出她話里的真假。

    她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陰陽怪氣地說:“這些鬼話也就糊弄糊弄我,我的爛攤子一大堆,你那兩個繼子就是省油的燈嗎?!?/br>
    “嘶,我這是心理創(chuàng)傷又不是真愛上了,你這么快就盤算著想當(dāng)小媽啦?”烏涅塔倒吸一口涼氣:”一家四口人三個血型兩個后媽???“

    尤利婭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一把捂住她這張破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br>
    -

    康納推開病房門就看見烏涅塔和她朋友抱在一塊,都是長相出眾的alpha,默默對望的時候場面十分唯美。

    對烏涅塔的所有擔(dān)心全部化成憤怒,他揪著尤利婭的衣領(lǐng),抬手就是一拳。

    “不是你誰啊……”尤利婭懵了一下,本著絕不吃虧的原則不管三七二十一捏著拳頭捶在康納鼻子上。

    她沒康納高壯,體格和體力不占優(yōu)勢就使陰招,拼命往下三路招呼。

    康納發(fā)起脾氣破壞力驚人,沙包大的拳頭掄的呼呼作響,拳rou相交的聲音聽得烏涅塔牙酸。

    尤利婭像個沙袋一樣被他錘來捶去,哥哥還要靠她關(guān)照,還沒利用完,她不能有事。

    偏頭躲掉半空中飛來的擺件,烏涅塔邁出去的腳收回來,縮在床邊,她身虛體弱,不敢拿命勸架。

    干脆抱頭尖叫。

    她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第一次叫得這么悠長又嘹亮,她肺活量有點跟不上,面色發(fā)紅嘴唇發(fā)紫,有點缺氧。

    她情況糟糕,隨時都會暈倒,康納把尤利婭一把扔出門外,沖到她面前:“沒事吧?!?/br>
    烏涅塔搖搖欲墜,看起來快碎了。

    她拼命搖頭,想和他拉開距離,卻被他死死按住肩膀,寬闊的胸肌抵在她膝蓋上。烏涅塔伸著脖子往后仰,沖著剛剛爬起來正要往里面沖的尤利婭無聲說道:“快滾?!?/br>
    眼淚從她眼眶里簌簌落下,康納還在往前擠:“你到底怎么了說話呀,剛才還跟龍精虎猛地和她抱在一起,怎么我一來你就不行了?!?/br>
    烏涅塔被逼進角落,全身細胞都在瘋狂吶喊,她討厭沒有距離感的雙開門。

    壯o姑且能算是情趣,壯a靠這么近她真的不行。

    她具象化的痛苦震驚了尤利婭,都怕到表情扭曲了還要讓自己先走,尤利婭心情負責(zé),扭頭跑出去喊醫(yī)生。

    “我看到報道了,你根本就沒去找設(shè)計師?!笨导{眉頭皺得死緊:“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直到剛才親眼所見,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們想在病房里干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