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A,但彎仔碼頭 第49節(jié)
釋放信息素讓她本就不快的速度變得更慢,克勞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膝蓋,將人壓在身下,緩緩俯身。 他的呼吸打在烏涅塔頸側(cè),伴隨著康納撕心裂肺般的:“克勞德!不!烏涅塔——” 人手一個防爆盾的酒店安保終于趕到,把三人分開。 安保給烏涅塔披上毯子倒了熱茶,她的電子鐐銬暫時解不開,大汗淋漓渾身顫抖地縮在床邊的角落。 康納死魚一樣躺在她腳邊大口吸氣。 他是怕的加痛的。 烏涅塔也進(jìn)氣多出氣少仿佛全身被掏空。 她是釋放信息素累的。 警察也來得很快,把三個人帶走之前拿著執(zhí)法儀到處拍到處錄,取證完畢才幫她把電子鐐銬弄斷, 三個人被一車?yán)?,康納和克勞德一間房,烏涅則被安排在兩人隔壁的單間,中間隔著層鐵柵欄。 大家一起在拘留室里等著排號做筆錄。 克勞德坐在不銹鋼條凳上,姿態(tài)散漫優(yōu)雅,手臂上掛著外套,一頭鐵銹灰的短發(fā)梳成大背頭,正把眼鏡摘了擦灰。 這哥看起不像要被提審的樣子,總感覺下一秒就會隨機(jī)抓個警察進(jìn)來審問。 察覺到烏涅塔的目光,他眼皮微抬,用口型告訴她這事還沒完。 暗紅色雙眸滿是陰戾。 烏涅塔翻了個白眼,學(xué)著他的樣子,陰氣滿滿地豎起中指。 空氣中暗流涌動,火花四濺。 正斗著氣誰也不愿意先眨眼,有警察來開門,點(diǎn)頭哈腰地把克勞德帶出去。 最外層的鐵門外站著個年輕干練的女omega,職業(yè)裝提著包,長發(fā)挽在腦后。 看見克勞德出來,趕緊迎上去:“保釋金已經(jīng)交了,那兩個是認(rèn)識的,一起做的酒店登記?!?/br> “因?yàn)槭蔷频曜詣訄缶粫阂邆€過場做筆錄,記住你是群毆中被毆打的那一方。“ 她語氣平淡,聲音不大不小,轉(zhuǎn)身的時候眼睛掃過烏涅塔,露出個標(biāo)準(zhǔn)且職業(yè)的笑。 烏涅塔心中了然,這上等人的律師應(yīng)該是在跟她打心理戰(zhàn),撂下馬威,讓她等會做筆錄的時候識相點(diǎn)。 她和康納的手機(jī)被收走了,聯(lián)系不到人來保他們出去,更別提找律師。 警察連他們倆的公民id都沒查驗(yàn),能證明她身份的1打頭靚號沒有用武之地。 兩個上等人通身氣派滿面從容地走了,烏涅塔還沒回神,小單間的門被打開,輪到她做筆錄了。 跟在警察身后,烏涅塔數(shù)次表示自己要找律師,都被拒絕。 “馬上就結(jié)案了,吵吵什么。” 進(jìn)門發(fā)現(xiàn)不是想象中的小隔間一對一審訊,里面擺了張大長桌,克勞德和他的律師正坐在一旁。 烏涅塔愣了一下:“這也能旁聽?” 兩位上等人客氣微笑不做聲。 “老實(shí)點(diǎn)。”身后的警察伸手推得她一個趔趄,說道:“不該問的少問。” 她屁股剛沾位子,對面的警察迫不及待問道:“你和另一個嫌犯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圍毆克勞德?!?/br> “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們?!?/br> 警察重重地敲在桌面上:“被害人提供了你們約他去酒店的消息記錄,坦白從寬。” 烏涅塔:“他們倆才是老熟人,互相約著去酒店睡覺,我真是冤枉的。” “酒店監(jiān)控都拍到你們一起進(jìn)的店,你還狡辯?!?/br> “你可以去查我是怎么進(jìn)的酒店大門,我當(dāng)時被迷暈了根本沒有意識和行為能力?!彼ゎ^看向克勞德:“倒是他,一叫就來,怎么看都很可疑?!?/br> 克勞德又在擦他那破眼鏡,聞言抬頭看她一眼。 烏涅塔繼續(xù):“執(zhí)法儀拍得清清楚楚,我被銬在床邊呢,酒店安保到的時候都快被他們蹂躪成什么樣了?!?/br> 對面的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那你就是承認(rèn)自己也參與了事件?!?/br> “對!” 烏涅塔聲音比他更大。 警察不想跟她再繼續(xù)廢話,在電腦上一通狂敲之后讓人把她帶下去。 “稍等一下。”烏涅塔站在原地,指著置身事外的克勞德說道:“我以本事件受害者的身份實(shí)名舉報,克勞德伙同熟人誘騙無辜女a(chǎn)?!?/br> “將本人迷暈后囚禁在套房里間開銀趴!” “執(zhí)法儀拍下的畫面和酒店安保都可以為我作證,本人身心皆受到重創(chuàng),我要找律師起訴他們?!?/br> 克勞德擦眼鏡的動作頓住。 律師杏眼圓睜,雙唇微張。 二人沒想到她會直接跟康納撇清關(guān)系,連他一起坑。 “法律規(guī)定,三人以上的親密交流則是聚眾銀亂,要去法院立案審理判刑的?!睘跄焓?,手腕上的淤青露出來。 她仰頭看了眼角落的監(jiān)控,委委屈屈地說:“我對著監(jiān)控發(fā)誓,剛剛說的全是真的,打架斗毆也就拘個五天,監(jiān)控七天一覆蓋,等我出來我連你們警察局一起告。” 警察也愣了,看看克勞德又看看她。 克勞德還算沉得住氣,他聲音極其壓抑地說道:“問問另外一個不就知道了?!?/br> 律師也反應(yīng)很快:“我提議直接在拘留室單獨(dú)審問他,防止他們倆臨時串供。” 幾個警察擦著汗走了。 烏涅塔看著他的眼睛,克勞德陰森回望,兩雙眼睛里是同樣的估量。 “是我小看你了,你就是靠著這樣的嘴皮子功夫把我馴好的狗洗腦的?” 烏涅塔眼神茫然:“你在說什么啊,顛倒黑白陷害我還不夠嗎,又來跟我套近乎干什么。” 一時間,筆錄間被他的低氣壓籠罩。 警察辦事效率很快,為首的那個表情為難地在律師耳邊交代幾句,律師又俯身在克勞德旁邊低語。 他放在桌上的手青筋畢露。 烏涅塔知道這波穩(wěn)了,算康納還有點(diǎn)腦子和良心。 克勞德牙齒咬得死緊,雙頰肌rou抖動,他倏地站起來,身后的椅子發(fā)出刺耳響聲,看起來氣得不輕。 律師小姐抓住他的手臂把人往后拽,擋在他身前:“冷靜點(diǎn)。” “傳播/yin/穢澀情擾亂社會秩序比聚眾斗毆難辦,別沖動?!?/br> 她表示雙方想私底下談一談順便和解,幾個警察帶著“居然真的開銀趴”的震撼目光給他們仨騰地方。 律師小姐走到烏涅塔身旁,往桌上放了張名片。 “非常抱歉,我這邊沒搞清楚狀況就對您妄下定論,您看您這邊需要多少才愿意和解?!?/br> 也許是顧忌攝像頭,她離烏涅塔很近,說話聲音很輕,像羽毛掃在臉上。 烏涅塔摸摸發(fā)癢的臉頰,委屈又好奇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想用錢收買我?” “是和解,您開個價吧?!?/br> 烏涅塔皺眉:“多少都可以嗎。” 她隨口報了個八位數(shù),問道:“我也不知道這算多還是少?!?/br> “一旦定罪,你老板就要進(jìn)去踩縫紉機(jī)了,jiejie你覺得他的未來和前途值這么多嗎?!?/br> “值?!甭蓭熜〗阏f:“但也不妨礙你這是獅子大開口?!?/br> 她豎起兩根手指:“兩百萬,同意的話我去擬合同,你在放棄追責(zé)聲明上簽字。” 烏涅塔托腮,幫她把手指合上,滿是贊嘆地說:“兩百萬!好~多~啊~” “jiejie你一定經(jīng)常做這種事吧,出價剛好踩在我的心理預(yù)期上耶?!彼掍h一轉(zhuǎn):“如果我是貧民,一定會心動然后欣然接受的?!?/br> 兩人離得太近,律師揉了揉耳朵,目光掃過她身上衣著,因?yàn)橄吹锰?,領(lǐng)口都趁波浪形了。 律師擰著眉好像在問:難道不是嗎。 “雖然你的美貌熠熠生輝,但衣飾確實(shí)廉價?!彼f:“你同意,我付錢,改變?nèi)松驮陧暱讨g。” “窮人總是因?yàn)檫^于貪婪而錯失改變命運(yùn)的良機(jī)?!?/br> “你這么漂亮,我不想你過得太辛苦,兩百萬省著點(diǎn)花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br> 律師小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先教她看清現(xiàn)實(shí),又幫她展望未來。 分明傲慢十足,卻又一副為她考慮的真誠模樣。 烏涅塔雙眸發(fā)亮,湛湛有神地望向她:“真的嗎。” 對方點(diǎn)頭。 烏涅塔表情松動,咬唇看她:“在我回答之前,jiejie能告訴我你身上這件衣服多少錢嗎,它好漂亮,我也想穿這種衣服看起來體面一點(diǎn)?!?/br> 律師小姐干脆把外套脫掉,披在她身上:“幾萬塊,你馬上也能買得起?!?/br> 烏涅塔摸摸衣領(lǐng),天真地說:“好棒哦,兩百萬能買好幾百件呢?!?/br> “jiejie你人真好?!盀跄兆∷氖郑蹨I汪汪:“不過我不是那種心智不堅定,因?yàn)橐稽c(diǎn)小錢就放棄自己人格的那種窮人呢?!?/br> “你看錯我了?!?/br> “最討厭趾高氣昂的上等人了?!?/br> 她眨眨眼,跟她臉貼臉小小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最喜歡看趾高氣昂的上等人猝不及防表情凝固瞳孔地震的樣子了。” “對對對,就是你現(xiàn)在這樣?!睘跄嘶卦唬p手托腮仰頭看她:“jiejie你現(xiàn)在真漂亮。” 兩人躲在一邊竊竊私語。 克勞德見她們氣氛黏黏糊糊的,皺眉說道:“好惡心,你們倆是來參加聯(lián)誼的嗎,都快抱一起了?!?/br> 烏涅塔捏著嗓子嗔道:“jiejie他好兇哦,一定是急著進(jìn)去踩縫紉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