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衣錦還鄉(xiāng)
機動步兵殲滅了那些騎兵,在夾擊之中,他們的戰(zhàn)馬喪失了沖鋒的能力,這些馬背上的戰(zhàn)士不得不繳械投降了。 沖殺之中,這些老舊的裝甲車也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少數(shù)是因為炸彈而遭到摧毀,多數(shù)都是在野地里,發(fā)生了機械故障。 士兵們乘坐卡車沖過了俄國人的預(yù)備陣地,俄國士兵瞬間陷入了包圍之中。在迅猛的攻勢面前,俄國人的組織和指揮被摧毀了,遭到包圍的士兵果斷投降。魯?shù)婪蛎顧C械部隊繼續(xù)追擊,抓住潰逃的俄國士兵。 前線回來的傳令兵報告,他們俘虜了一名上校,他是俄國的騎兵團長。 趁著俄國人被擊潰,魯?shù)婪蛞簿o跟著第三集團軍殿后的部隊,撤回了防線之內(nèi)。經(jīng)過審問,魯?shù)婪虻弥约簹灉缌艘粋€步兵團,擊潰了一個騎兵師。消滅了兩千四百人,俘虜了一千三百人。 魯?shù)婪驅(qū)?zhàn)果直接報告給了東線指揮部,嘉獎令瞬間就發(fā)了過來,不久后,來自軍隊總司令斐迪南大公的嘉獎令也來了,魯?shù)婪蛏紊賹?,被授予一枚三級奧匈帝國戰(zhàn)爭勛章和一枚三級鐵冠帝國勛章,因為這枚鐵冠勛章,魯?shù)婪虺思依锸酪u的爵位,還擁有了自己的騎士爵位。 魯?shù)婪蚰险鞅睉?zhàn)的79旅也損失了一千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后方修整,作為補充團的241團也有了他的正式番號,146團。 魯?shù)婪蜃陂_往維也納的火車上,喀爾巴阡山上的積雪已經(jīng)開始堆積。自七月戰(zhàn)爭爆發(fā)以來,魯?shù)婪蛞呀?jīng)度過了五個月的戰(zhàn)爭歲月。他從熱舒夫出發(fā),一路向北,后有向西南退卻,最后又被派往東方。這期間,魯?shù)婪蛉缮:?,幾乎打滿了全場,戲劇化的是,魯?shù)婪蜻€未打過一場真正的攻堅戰(zhàn)。 一路舟車勞頓,大多時間都在與往來的軍列避讓。沿途的車站全是士兵,傷員的慘狀尤其觸目驚心,可以料想,在見到這些血rou模糊的人后,那些新兵的熱情至少要被打消一半。 魯?shù)婪蛟谌旌蟮诌_了維也納,戰(zhàn)爭并沒有改變這座城市太多。只是隨處可見的海報和略顯蕭條的街市,還是展露了戰(zhàn)爭的蹤跡。 坐在軍部的專車上,魯?shù)婪蚴艿搅擞⑿郯愕亩Y遇。戰(zhàn)爭進行到現(xiàn)在,五個參展國中的四個,都感受到了勝利和失敗的滋味。尷尬的是,奧匈帝國只擁有失敗,東線的進攻演化成一場潰敗,南線在取得初期戰(zhàn)果后,又陷入了對峙狀態(tài)。斐迪南大公顏面掃地,軍隊也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恥辱。在廣大同行的襯托下,魯?shù)婪蝥Q立雞群,成為了國家的英雄。維也納的報紙已經(jīng)在大肆刊登魯?shù)婪虻慕?jīng)歷,尤其著重渲染了魯?shù)婪蚓仍衍姷臒o私和突出重圍的無畏。 看著這些報道,魯?shù)婪蛞恍Χ^,若不是仗打得這么糟糕,哪里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當(dāng)天下午,斐迪南大公親自為魯?shù)婪蝾C發(fā)了勛章,授予了軍銜。在禮節(jié)性的講了兩句話后,這場儀式就結(jié)束了,臨走前,皇儲叮囑魯?shù)婪颍骸懊魈煲匍_一場會議,你要好好想想未來?!?/br> 魯?shù)婪蛐念I(lǐng)神會,作為一個思想認識領(lǐng)先一百年的穿越者,他夸夸其談的本領(lǐng)絕對冠絕天下。魯?shù)婪虮话才旁诹嘶舴虮じ浇木频昃幼?,沒有人給他舉辦宴會,或許這段時間,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收到喜訊的人,魯?shù)婪驅(qū)⒆约汉煤藐麆诹艘活D,就算是慶祝了。然后他躺在了軟床上,補充著自己幾個月來糟糕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魯?shù)婪蚓蛠淼搅嘶舴虮さ臅h廳,這雖然是一場軍事會議,但諸如外交大臣,工業(yè)部長這類政府官員,也悉數(shù)出席了。魯?shù)婪蜃谀┫?,全場比他軍銜還低的人屈指可數(shù)。隔得遠遠的,魯?shù)婪蛴幸淮顩]一搭地聽著,這種會議其實更像一場動員,從皇儲開始,首相,陸軍大臣,東線總司令,財政大臣和海軍司令依次做了講話,這些措辭無非就是一些大概方針和慷慨激昂的號召。魯?shù)婪虬贌o聊賴地聽著,昏昏欲睡地度過了一個早晨。 到了下午,魯?shù)婪蛴直焕ラ_會了。這次會議的內(nèi)容就要單純許多,主要是關(guān)于未來的戰(zhàn)爭計劃。會議一開始,皇儲就定下了反擊俄國,奪回失地的基調(diào)。 早晨還在振臂高呼的弗里德里希大公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老僧入定地坐著,可能他對皇儲的期望實在是沒有信心。 參謀長施特勞森堡大將在巨幅地圖上不斷比劃著,不過它的手,始終沒離開桑河防線。末了,他還對皇儲解釋著:“我們的軍隊遭受了慘重損失,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力發(fā)起進攻。我們從人員到武器,什么都缺,實際上,我們只能組建一個集團軍的進攻力量?!眳⒅\長的話,似乎撕破了一切偽裝,所有人都面色沉重,仿佛輸?shù)袅诉@場戰(zhàn)爭?,F(xiàn)實與理想的落差,讓每個人都不得不艱難地去面對。這些雄心勃勃的軍官,不惜發(fā)動內(nèi)戰(zhàn)也要擦亮手中的劍,可他們的劍是脆弱的,甚至無法守住自己的家園。 魯?shù)婪虻男膽B(tài)卻是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份慶幸。如若沒有之前的準備,現(xiàn)在的他要么在普熱梅希爾挨餓,要么在喀爾巴阡的山谷受凍。至于桑河,督戰(zhàn)隊都沒有擋住潰退的軍隊。 因為總參謀長康拉德的缺席,會上的人立即分為了兩派,大多數(shù)人支持與俄國人決一死戰(zhàn),大部分人仍保持著理智,期望積蓄力量,伺機反攻。有些人已經(jīng)被恥辱和仇恨蒙蔽了雙眼,瘋狂地叫囂著:“歷史上我們不可戰(zhàn)勝,我們必須保衛(wèi)我們的城市不會落入俄國野蠻人的手里,保衛(wèi)我們的土地,或者死?!笨上н@些人只有一腔熱血,根本拿不出關(guān)鍵的論據(jù)。魯?shù)婪蚩梢钥隙ǖ氖?,如果康拉德負?zé)東線的指揮,他一定會代表這些悲哀的人做出決定。其實這些情緒最激動的人是最脆弱的,他們就像輸光了的賭徒,抵押上性命也要換來渺茫的翻盤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