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個名詞我聞所未聞?！?/br>
    “倫貝格南邊皆是平原。如果你在最近的河流據(jù)守，那里距城市將近二十公里。以一個團，或是兩個團，你能阻止俄軍渡河嗎？”

    “不能。俄軍至少有一個師，我們必須收縮防線，依靠陣地抵擋敵軍?！?/br>
    “俄軍勢必會集中火炮，你們在戰(zhàn)壕里只能被動承受。這次戰(zhàn)斗不必往常，俄國人不會留下一個毫無防備的團，讓你肆意突襲?！?/br>
    “既然無險可守，我可以依靠戰(zhàn)車反擊，沖垮俄軍?！?/br>
    “你的構(gòu)想對了一半，但戰(zhàn)車不是萬能的，在炮火的打擊下，它們同樣脆弱。”

    “鎮(zhèn)上的陣地只是一個誘餌，只需留給偵察部隊活動。在俄軍炮火準(zhǔn)備時，你們在三公里后的主陣地駐守。俄軍在占領(lǐng)前沿陣地后，火炮開火壓制俄軍。然后俄軍繼續(xù)進攻，在主陣地與前沿陣地之間，需要部署部隊在道路，高地等關(guān)鍵位置，利用機槍和迫擊炮襲擊，殺傷俄軍。最后俄軍會被主陣地阻擋，等到他們損失慘重后，預(yù)備隊會在戰(zhàn)車的掩護下，重新奪回前沿陣地。”

    “將軍，這個戰(zhàn)術(shù)效果顯著。但俄軍吃了幾次虧后，他們可能直接占領(lǐng)前沿陣地，并用火炮轟擊主陣地。”

    “俄軍火炮抵近射擊，我們的炮兵會直接進行反制。最高指揮部將支援五架飛機，為火炮提供校準(zhǔn)。”

    “迪諾貝爾上校，做好協(xié)調(diào)工作。南線炮兵由格羅斯中校指揮，東線炮兵由特倫特上校指揮。”

    “41團和17營作為預(yù)備隊?，F(xiàn)在你們要帶著俄國戰(zhàn)俘和民眾去修筑陣地，從城外的戰(zhàn)壕到城市里的街道，都會成為我們的戰(zhàn)場?！?/br>
    “現(xiàn)在招募了多少志愿者？”魯?shù)婪蛟儐枀⒅\長和人事科長。

    “三千人，如果需要，還能再征召兩千多人。大多都會說波蘭話，有四百人只會烏克蘭語?！?/br>
    這些只會說烏克蘭話的人大抵是農(nóng)村的難民，魯?shù)婪虬底圆聹y著?！敖o他們發(fā)放武器，將他們編入41團，一定要按照語言劃分編制。菲利克斯上校統(tǒng)一指揮城市作戰(zhàn)，克里斯蒂安中校負責(zé)訓(xùn)練任務(wù)?！?/br>
    “俄國人什么時候來？”

    “你需要去問俄國人。可能在明天，可能在后天?？傊?，先去修好你的陣地。散會?！?/br>
    軍官都散去了，魯?shù)婪蛞埠蛶煵康娜嘶氐搅酥笓]室。

    看著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忙碌，他倒顯得有些無事可做。參謀長走了過來，他應(yīng)該想找魯?shù)婪蛄牧?。在?zhàn)斗沒有爆發(fā)之前，這兩位決策者只能布置預(yù)定的任務(wù)，或者自以為是地推演著未來。

    “我們要堅守到什么時候。”

    “援軍會在一周后趕來?！?/br>
    “你覺得呢？”

    “至少兩個周。俄軍一定會在西邊層層阻擊。說不定我們還會被包圍?！?/br>
    “可我們截斷了鐵路，西邊的俄軍也分身乏術(shù)。俄軍怎么調(diào)動？”約德爾顯得有些詫異。

    “當(dāng)我們的防線都失守了，我們只能待在城市作戰(zhàn)。”

    “俄國的24軍攻占防線后，他們損失慘重，無力進攻。”

    “俄軍不缺人，仗打到現(xiàn)在，他們一定組建了新的集團軍，我們遭遇的不止一個軍?！?/br>
    “防線是不是有些分散?！?/br>
    “這些防線是消耗24軍的，等到新的敵軍趕來，我們會退守城市。任憑它部隊再多，也只能在一個街區(qū)投入一個營。”

    “我們的兵力還是太少?！?/br>
    “我們只需拖延時間，只要所有人堅守崗位，我們贏面很大。”

    “如果士兵承受不了，臨陣脫逃，據(jù)我所知，身處包圍之中，士氣很難保持?！?/br>
    “請相信我們的士兵，我不會讓他們困守陣地。我們不僅防御，更要向俄國人反攻，在陣地上反復(fù)爭奪。”魯?shù)婪虿粨?dān)心士氣問題，俄軍虐待戰(zhàn)俘眾多周知，若果不是勝利無望，沒有人會投降。這支部隊沒有臨陣倒戈的捷克人，況且各民族的政治訴求都已基本滿足，現(xiàn)在也沒有主動投降的例子。如果所有人都開始不戰(zhàn)而降，這個國家去年就可以解體了。

    “不要太過絕望，至少我們已經(jīng)勝利了?！?/br>
    “勝利了?！奔s德爾苦笑了一下。

    2月12號是平靜的一天。魯?shù)婪蛞恢倍荚谥笓]部待著，手頭的工作還是不少。確切的說，他一天都在說話。與上級溝通的電文需要他口述，給前線指揮官下達命令，需要他用電話事無巨細地贅述著。就連飛機抵達后，那個少校指揮官也要來找他。

    剛一見面，這個飛行員就不停夸贊著他，說他是空軍的奠基人，是航空技術(shù)的天才。還沒等魯?shù)婪蚧卦挘@個年輕的少校又說他打下了三架飛機，他們的飛機對俄國人占據(jù)壓倒性優(yōu)勢。魯?shù)婪虿莶萁淮藥拙?，就把他打發(fā)到了炮兵軍官那兒去了。飛機觀測還是需要專業(yè)人員研究，他也就是在組建空軍時提出了構(gòu)想，相關(guān)的理論cao作依然在戰(zhàn)前由專業(yè)人員完成的。

    魯?shù)婪蚺娠w機在東南兩個方向偵察了一圈，俄軍距離倫貝格只有四十公里。明天下午，可能就要開戰(zhàn)了。

    對于即將到來的敵人，魯?shù)婪驘o計可施。他的飛機只能扔手榴彈，根本沒有轟炸能力。拋灑傳單，俄國軍官自然不會受騙，俄國士兵連字都不認識。

    他只能向上級和部下通知了這個消息，宛如敲響了喪鐘。

    2月13號，魯?shù)婪虻牟筷犚呀?jīng)與俄軍偵察部隊接觸了。為了給俄軍造成前出陣地防守嚴密的假象，魯?shù)婪蚺沙隽搜b甲車。在裝甲車的機槍面前，俄國騎兵無計可施，只能倉促撤退。自始至還終，俄國人都在陣地外徘徊著?？梢粤舷?，他們一定會報告奧匈守軍兵力充足，他們不僅在城外構(gòu)筑了縱深高達十公里的防線，還主動派出精銳部隊發(fā)起反攻。

    到了2月14號，俄軍在早上的幾次試探無果后。就在遠離火炮射程的地方，開始修建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