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太后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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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 舞姬裙擺飄動(dòng),玉墜步搖環(huán)環(huán)相碰,琳瑯之聲連綿不絕,正是把酒當(dāng)歌,不醉不歸的熱鬧景象。 清舞并不知道,她的婚姻將從今晚的酒宴中定格了。 太后在皇帝的耳邊悄悄言道:“皇上,哀家想把慕容三女賜給老四,皇上覺得可好?!?/br> “一切母后做主便可?!?/br> “那哀家就做主了?!?/br> 皇上笑道:“快叫張公公宣懿旨吧?!?/br> “宣吧,小張子?!碧蟛痪o不慢的說著。 “奴才遵命。” 張公公走到中央,手拿圣旨,一只手向彈奏樂器的人擺了一下,示意停止。 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知道張公公宣的旨是太后的懿旨,不敢怠慢。 那張公公尖尖的聲音說道:“太后懿旨請(qǐng)慕容府上前聽旨?!甭曇敉械睦祥L,生怕他們聽不見似地。 慕容赫聽到,忙叫幾個(gè)孩子上前一起跪地。 “慕容氏三女,深得哀家喜愛,特賜婚于四殿下,于及笄后,選定良辰吉日,嫁于四殿下府中,不得有誤,欽賜?!?/br> 慕容赫和清舞似乎都聽愣住了,全場氣氛頓時(shí)緊張起來,靜謐的等待中,卻被兩聲破碎的聲音打破,全部人都朝向聲音的所在之處,分別是太子軒轅澈和南宮如風(fēng)。 當(dāng)他們聽到‘特賜婚于四皇子殿下’時(shí),倆人手中的琉璃金樽同時(shí)落到了地上,酒流出,杯破碎,他們的心似乎就如這琉璃金樽一樣破碎了。 在場中的人頗多知道南宮如風(fēng)這個(gè)御前將軍與慕容三小姐青梅竹馬,當(dāng)然知道他的心不好過,但太子為何也杯落于地呢?是不小心,還是和南宮將軍一樣的心情呢?只有太后與皇后心中明白。 清舞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這突如起來的賜婚,又叫她如何接受,如何倘然面對(duì)呢? 四殿下就是那絕世美男嗎?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根本就不喜歡啊。 天,違抗太后懿旨是要誅九族的,怕是反抗也不能了吧。清舞沉思著。 “還不上前領(lǐng)旨。是想抗旨誅九族嗎?”張公公提醒慕容赫。 “臣不敢,謝太后恩典?!蹦饺莺丈锨案┥眍I(lǐng)旨。之后帶著兒女退出中央殿中,坐在的本該的位子。 太后心事已了,“皇上,哀家覺得有些倦意襲來,想回寢宮休息了?!?/br> “母后,朕送你吧?!?/br> “不畢了,哀家自己會(huì)走,皇上還是留下陪眾位大臣才子喝酒作樂吧?!?/br> 太后走后,全場又開始歌舞升平。 此時(shí)的南宮再?zèng)]心情,場中紗衣飛揚(yáng),香氣凌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解不了他的痛。 心痛極致,宛如窒息,就連空氣都那么冰冷如霜。 他愛的那么多年的女子要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了,該怎么辦,該怎辦? 南宮豪他看著身旁一直猛喝烈酒的兒子,心疼的說道:“孩兒,別多想,爹知道你對(duì)清舞的感情,但有些事情是強(qiáng)求不來的?!边@便是命運(yùn)的作弄。 “爹,我該怎么辦?你說我該怎么辦?我真的不想失去清兒啊?!蹦蠈m如風(fēng)痛苦地說著自己的心聲。 是啊,他能怎么辦?后懿旨、賜婚、誅九族,這些字眼無一不刺痛他的心。 他無能為力。 他好狠自己,狠自己的無用,狠自己的軟弱。 嘴里的烈酒,為何還是化不了心中的愁…… 以后的慢慢長夜,沒有了清兒,他要如何度過,若不是父親在,若是不用面對(duì)南宮家族的列祖列宗,他此時(shí)真有生無可戀,死不足惜之感。 一貫冷漠的太子軒轅澈,如今喪失了冷靜。修長的指間緊緊抓著酒杯,似乎要將全身的痛苦盡數(shù)傾注其中。 一直以為,太后皇后看見那‘幽蘭之琴’一定會(huì)將清舞賜婚給自己。 但是,為何,卻賜婚給四弟,為何? 是自己太過聰明了嗎?以為只要清舞拿出那琴,她就屬于自己了,他難道注定要與四弟這樣存在矛盾嗎? 四皇子府 大堂內(nèi),軒轅澈坐等軒轅霆野,府里的管家給他上茶水,這次他沒有帶曠世,只有他一人,來到了軒轅霆野的府里。 “大哥,什么事勞師動(dòng)眾的還要你親自過來,都這么晚了,你是不是存心不想四弟我休息啊。”軒轅霆野此時(shí)身著黑色衣袍,帶著些許慵懶的感覺。 “四弟,大哥想拜托你一件事?!?/br> “長這么大都沒有見你求過人,不會(huì)是為了今天那位女子吧,圣旨已經(jīng)下到府里,她可是我未來的四皇妃呢。”他邪魅的笑著,眼里滿是玩味的作弄。 “正是。四弟不是不想娶妻嗎?勞煩你和皇祖母說聲,要是能推掉那婚約,大哥我一定記住你這恩德,他日必定報(bào)答?!?/br> “從不低頭的你,怎么會(huì)為了一個(gè)女子而求人呢?真是難得,但是那是皇祖母的懿旨,我又如何拒絕,皇祖母一直想抱我的孩子,我又如何能狠心拒絕她老人家。” “再說宣旨時(shí)是在晚宴,群臣皆在,滿座賓客全都聽到,皇祖母是不會(huì)為了我失了她的臉面的?!?/br> “你的意思是娶定慕容清舞了?!彼恼f著。 “我也只能是奉旨行事,恕我無能為力了。” 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往水月閣的方向走去。 那里不是他的房間,那里只是他身體需要的地方,他從不在那里過夜,總是完事后又回到他那冷冰冰的房里,靜靜的睡去,這種習(xí)慣已經(jīng)好久,久的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清舞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 她仍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她不想自己的婚姻被束縛,可是能怎么辦呢?誰叫她來到了這個(gè)男尊女卑的地方。 她該怎么辦,逃跑嗎?她不能那樣做,爹娘還有府里的上百人,他們的生命會(huì)因?yàn)榍逦璧淖运蕉Y(jié)束。 “小姐,你該更衣休息了?!贝禾艺f著,一旁的蘭兒正要上前替她寬衣。 “你們都出去,容我一個(gè)人靜靜,別來打擾我?!爆F(xiàn)在的她難受極了,她好想回去,回到現(xiàn)代,那個(gè)自由的年代。 “是,我們知道了。”春桃蘭兒乖乖的退了下去。 冬日的夜總是這么冷,慕容清雷坐在床邊看著在睡夢(mèng)中的清舞,清麗精致的小臉,透著月光,越發(fā)潔白。 卻見她的雙眉緊蹙,似乎在做著不好的夢(mèng),清雷把滑落的被子輕輕蓋好在她的身上。從懷中取出那本《張秋生醫(yī)行經(jīng)》放在了她的枕邊。 他輕聲地說:“過兩個(gè)月后,你就到四皇子府中了,二哥以后就不能每日半夜里來看你了,這本醫(yī)書送給你,還真舍不得你嫁人……”然后久久的看著清舞,不出一聲,待到倦了,就起身悄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