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命運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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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赫拔下銀針,將它放入錦盒中,終于停止了對她的百般折磨。| 他似乎很滿意,笑道:“終于知道痛了?你這個倔強的丫頭,要是當(dāng)初你早點聽爹的話,也不必受那么多年的病魔纏身之苦了。” 當(dāng)初?慕容赫說當(dāng)初?莫非真正的慕容清舞是被慕容赫害死的而不是被嚇?biāo)赖?,天!這其中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可怕,到處都是殺戮,而自己還能在這樣的殺戮中搖曳多久呢? 她平了平心下的波瀾,問道:“如今三王爺已經(jīng)死了,父親大人還要黑晶玉做甚?” “不該問的就別問?!蹦饺莺张獾?。 他沒有再看清舞,而是將窗幔掀得更開了,正定睛的看著車窗外頭的上空,良久不動,像是等待著什么似的。 慕容赫選擇今日見面,多半是因為天氣。 今日的天氣煩悶的緊,顯然慕容赫在等著大雨的來臨。已是春末夏初時期,雷雨更是尋常,只是他等著大雨來臨又是為何?是為了再一次懲罰身側(cè)的慕容清舞嗎?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馬車內(nèi)的氣氛更叫清舞覺得煩悶,她仍是無法動彈,虛弱的開口道:“爹,能不能解開我的xue道?” 這時,天忽然暗了下來,濃郁的黑云翻滾而下,慕容赫滿意得放下簾幔,轉(zhuǎn)過頭替她解開了禁錮已久的xue道。將外衣遞給她道:“穿上。|” 冷風(fēng)簌簌的從車帳里躥進(jìn),清舞不禁打了個寒噤。連忙穿上外衣,僵硬的身子還未完全恢復(fù),她穿得有些慢。身子已經(jīng)被折磨的就要虛脫了,真的好痛,全身的力氣就像被那銀針抽走了一般。 她發(fā)誓,總有一日要讓慕容赫受到比自己還要痛苦百倍的折磨。就算他是她爹,她也要讓他如此痛苦承受。 天際終于出現(xiàn)一道炸亮,隨后是‘轟隆’的雷鳴聲,外頭的車夫立馬穿上了蓑衣以備大雨的來臨。 “請給我時間。”面對慕容赫步步緊逼,清舞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為父已經(jīng)給了你很多時間,可是你卻在浪費,要知道浪費為父的時間也意味著浪費你娘的生命。如今還任性的住在太子殿下的別院,你叫為父如何相信你呢?” 她不禁覺得害怕,慕容赫到底在自己身邊安插了多少人,又或是派了多少高手在暗中監(jiān)視著自己,思索片刻只能說出慕容赫想聽的唯一方法:“我會搬回去住的,然后盡快拿到黑晶玉?!?/br> 他看著清舞,鷹隼的利眸將她盯著瑟瑟發(fā)抖,伸手鋝了鋝長須,歲月磋磨的手仍是骨節(jié)分明,張力起勁根本不亞于年輕的男子,甚至更勝,顯然他無論是武功或者是內(nèi)力都不在話下,慕容赫又開口道:“那么為父就再給你十天時間,如果還拿不到黑晶玉,你就等著見你娘親的尸體吧?!?/br> 瘋子!慕容赫真的是瘋子,他要下十八層地獄,清舞在心里狠狠的不斷詛咒。她不知道慕容赫要將她帶到哪里,似乎總在某個地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像是刻意的安排。 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在漸暗的上空炸開藍(lán)色的銀河,狂風(fēng)卷起了車幔,大雨急速落下。 外頭的車夫朝里喊道:“老爺,大雨開始下了?!?/br> 慕容赫舒展?jié)饷迹那橐蜻@場大雨而高興,道:“嗯是該下了,地方到了嗎?” 車夫連忙應(yīng)道:“到了?!?/br> 清舞心下暗忖,為何他在等這場雨,而自己現(xiàn)在又在何處?還未想明白,慕容赫出乎意料的運功將她一甩丟下了車,清舞一時不防,摔在了深淺不一的水洼里,坑坑洼洼的水漬濺得她滿身皆是,白衣頓時染上了污泥,手肘手掌以及腳踝全部被地上的碎石渣擦破了皮,血瞬時隨著肌膚滲出,鮮紅從白衣里浸透而出。 極度疲憊的她望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馬車,久久不語,慕容赫竟然狠心的連一把油傘也不給她,她真的很懷疑慕容赫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爹。 她的背還是好痛,痛得她險些支撐不住。她望著這條被大雨瘋狂洗禮的街道,沒有半點人煙。在慕容赫刻意兜轉(zhuǎn)下她無法辨別來時的道路,根本看不出自己身處何方,大雨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看不清冗長的道路,更看不清如此的世界,這個多么復(fù)雜的世界,為何自己偏偏卷入其中。 雨下得猛烈,雷鳴之聲響徹天際,該說好還是不好呢?她好想指問天地,她究竟做錯了什么?以至于每每都讓大雨來懲罰自己的殘姿。 毫不留情的雨直直砸在那單薄的身體,她渾身濕透了,雨水冰涼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也冰涼了她的心,她無助的望著,站在路中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因為暴雨將至,許多人早已熟知這種悶熱天氣必然下雨的規(guī)律,所以根本沒有什么人外出而行。寬大的街道,此刻竟獨獨站著她一人,明顯的刺眼。 她沒有哭,也沒必要哭,早在經(jīng)歷了軒轅霆野那場可笑的感情風(fēng)波中認(rèn)識到哭是多么沒有用,哭根本就不可能解決問題。 她跑至矮墻的屋檐下,飛卷的瓦片留有一方空間,給了她立足之地,盡管她緊緊貼著墻,仍無法阻止大風(fēng)攜著雨片削過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頰,雨水如同有了生命般在瘋狂的咆哮傾下,不知在為誰而怒,是為了讓這個倔強的女子向上天低頭的愚弄,還是在替她為命運的捉弄發(fā)出的不甘。 她慢慢的蹲下,雙手緊緊的抱著兩膝,身后的白墻被她衣衫浸濕,拖出一抹長長的痕跡。如今慕容赫如此威逼,她是不能在回風(fēng)雪閣了。 已經(jīng)無路可去的她將頭埋進(jìn)膝間,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陌生的可怕,這里沒有她的家,沒有爸爸mama那溫暖人心的呵護,沒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婚姻,亦沒有坦誠相待的愛情。 是的,什么都沒有……如果自己還能回去,那么這樣充滿利益算計的世界是不是將不負(fù)存在般的靜止定格呢? 可是老天終究不肯放開對她的折磨。 上天將命運化作一條永遠(yuǎn)解不開的困龍鎖,讓她如此脆弱不堪的生命被緊緊捆綁,束縛的時間便是世世永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