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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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知道在水利方面才能驚人,畫出那樣圖紙的后生會做出什么解答,是泯然眾人,還是另辟新徑。 孟大人喜歡有拼勁,肯出頭的年輕人,雖然他已經(jīng)決定無論安殊亭表現(xiàn)怎樣,只要那張圖紙是他的真才實學(xué),他不介意助他上青云,但誰又不喜歡驚喜呢? 其他人卻是一陣唏噓,顯然沒想到安殊亭這么莽,但眾人依舊壓下了心中的想法,靜靜的看著安殊亭,有好事者還悄悄的看向萬安和。 他們還記得之前兩人明顯的紛爭,萬安和的應(yīng)答是在精彩,他們沒有信心超越他。 萬安和忽視暗自打量的目光,抿了抿唇,看著安殊亭,心中有些發(fā)悶,但他也不認(rèn)為安殊亭能夠比得過自己。 賀知舟就不一樣了,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十分明顯,不管怎么說他就是看萬安和不順眼,他這位好友之前還提醒自己,他自己不也是這般。 有細(xì)心的人注意到剛剛這位大人可是直接叫出了安殊亭的名字,這說明什么,說明孟大人知道安殊亭,從大人的表現(xiàn)可以看出來他對安殊亭印象不錯。 能進(jìn)這家書院的基本都是同齡學(xué)子中的佼佼者,他們不會輕易對一個事情下定論,尤其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大家也能看出安殊亭是一個有偏才,經(jīng)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今天這場景其實和之前有異曲同工之妙,只看誰棋高一招了。 “自境朝末年,至我朝,均田制延續(xù)百年之久……” “均田租庸調(diào)法……” 安殊亭開口不似萬安和引經(jīng)據(jù)典,也不似他立足地方農(nóng)耕,反而是從整體制度位站位,這是一個很大,也危險的話題,一旦切入不好,會讓人覺得空泛,紙上談兵。 但安殊亭開口,言語犀利直白,一陣見血的提出了當(dāng)下已經(jīng)隱隱顯露出的弊端,只這一點就讓孟大人收起了剛剛頗有興趣的神色,神色嚴(yán)肅起來。 安殊亭也沒有讓人失望,之后便是提出了改良之法,有理有據(jù),直擊核心,整個敘述一氣呵成,這幾乎是一套成熟的制度了,很難想象他出自于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口中,孟大人眼睛驀然發(fā)亮。 安殊亭見他這副模樣,神色一頓,口中卻一點也沒打磕絆。 他也不過是站在歷史的橋頭,循著曾經(jīng)先人走過的路,再結(jié)合當(dāng)朝提出的想法。 之前孫悅白針對一些政務(wù)基礎(chǔ)讓他學(xué)習(xí)過,且布置了很多課業(yè),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會有今天。 他忍不住看向?qū)O悅白。 先生格外清亮的目光,讓安殊亭覺得不好意思,但不得不說他很享受,嘴上的回答也格外用心,那些曾經(jīng)學(xué)過的東西幾乎印在安殊亭腦子里。 安殊亭一氣呵成,這才覺得口干舌燥。 第70章 3.20 “你若是愿意的話,不妨將這些整理成文章。”他來之前對安殊亭滿懷好奇,最初覺得這年輕人擔(dān)不起擔(dān)子,然此刻,他只暗暗告誡自己日后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孟大人這話一出,講堂中的所有人便知道此次最大的贏家是安殊亭了,也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收起了曾經(jīng)的輕視懷疑,這樣的眼光見識,誰能說他只擅長旁門左道,僥幸得了先生賞識。 那樣文字激揚的安殊亭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孫悅白心跳如鼓,不光是孟大人,他又何嘗不是驚喜交加。 艷郎獨絕,再無其二,孫悅白曾經(jīng)不以為意,然今日再看安殊亭,他才能體會這樣驚艷絕倫的心潮涌動。 安殊亭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的吐了一口氣,眼睛下意識的搜尋孫悅白的身影。 孫悅白看他一副求夸獎的姿態(tài),頓時哭笑不得,他拿起桌上的折扇,對著安殊亭的方向點了點,就見那人仿佛被戳到一般捂住了胸口。 孫悅白撫著額頭,無奈的搖頭,這人依舊還是那個性格頑劣張揚的青年,哪里還有剛剛言之鑿鑿,進(jìn)退有度的模樣。 這一刻,講堂是屬于安殊亭的,沒有人注意到萬安和臉色有多么難看,一種深深的無力讓他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這樣大氣的格局思維自己有嗎? 從前教過他的先生都說他在讀書一道有天分,萬安和素來驕矜自傲。 便是出身農(nóng)家,底子薄弱,自入書院以后,他也逐漸成為了其中的佼佼者,可自從遇上安殊亭便屢屢受挫,寒窗數(shù)十載,竟比不得一個剛?cè)雽W(xué)堂的紈绔。 又或者是來自于知州大人家的耳濡目染,萬安和有些失神的看著講堂里的眾人。 “安和兄?”藍(lán)善佑看著萬安和怔然失神,一蹶不振的模樣,眼帶急色,低聲喊了萬安和一聲。 萬安和的耳朵里此刻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望著講堂正前方的天道酬勤幾個字。 見萬安和沒有反應(yīng),他抬手搖了搖萬安和的肩膀。 “這會兒發(fā)什么呆?你從前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安殊亭不過是一時占了上風(fēng),咱們還有機會不是嗎?先生如今向著安殊亭,所以你連孟大人也要放棄了嗎?” 藍(lán)善佑實在不解,從前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挫折,這次竟對萬安和打擊這般大。 可再不理解,他也要警醒萬安和,這次機會對他們這種沒有家世的農(nóng)家學(xué)子有多重要,萬安和這些日子跑前跑后私下里又做了多少,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更遑論他們幾個人也付出了那么多心力,就是為了推萬安和一把,除了因為他們之間的友誼,未必不是存著為自己鋪設(shè)人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