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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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父親恩愛多年,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金陵城內(nèi)外流傳多年的美談,怎么突然給我安排了一個侍女,這不是想讓我和傾慕之人離心嗎?做人可不能這樣?!彼蛯O悅白兩人昨晚才到的,結(jié)果一進門就來了這么一個大大的驚喜,孫悅白到今天都對自己愛搭不理。 “什么?你還給遇兒房里放人了?!辈坏缺娙朔磻?yīng),老夫人就先炸了。 她倒不是覺得自己孫兒房里放一兩個人有什么不對,可孫悅白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如今好不容易孫悅白對她的孫子另眼相看,老夫人怎么愿意給孫兒抹黑。 “放了,還是個明艷漂亮的小丫頭?!卑彩馔た刹恢朗裁唇斜苤M,拱火誰不會。 他是可以置之不理,但白晚秋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讓安殊亭總覺得沒那么單純。 白晚秋捏著手帕一緊,許若詩說的莫不是真的,她本是不相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隨手放了一個丫鬟,卻不想被兒子在大庭廣眾下質(zhì)問。 她臉上的笑幾乎維持不住,四面八方望過來的眼神,讓她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么丟人過。 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事不關(guān)己,當(dāng)然可以看熱鬧,但婆婆今天給小叔子房里塞人,以后會不會就輪到她們房里了。 白晚秋畢竟經(jīng)歷過許多,很快就恢復(fù)了表情,嗔怪的看向安殊亭,“你也不小了,還是這么口無遮攔。” “你兄長們在這個年紀(jì)都有了心儀之人,也就是只有你,成天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做些什么,我只盼著你成家后收收心?!卑淄砬镞@些話倒也有些道理。 安殊亭看她變臉的速度,心中贊嘆不已,對她的話半個字都不信,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迎著安殊亭的目光,白晚秋話音一轉(zhuǎn),突然看向?qū)O悅白,“靈均,你說是嗎?” 孫悅白突然被問詢,抬眼,神色平靜,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少年人還是要多在學(xué)業(yè)、仕途上用些心思?!?/br> 這就是直接否認(rèn)白晚秋的話了。 兩人語氣平靜,氣氛卻莫名針鋒相對。 仿佛默契般,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尤其是二少夫人,眼睛忍不住偷瞄孫悅白。 她平日最崇拜姑母,正是她憑著一己之力改變了白家的地位,明明家世普通,卻能將兩個才智高絕,地位尊崇的男人抓在手心。 孫悅白和白晚秋的事情她打聽了許多,就是為了能學(xué)到一二,可如今這場景,讓二少夫人心中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孫悅白不知道他成了別人觀察的對象,看著白晚秋驟然深沉的眼神,勾了勾唇,這個女人這么多年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這樣的神色從前看在白晚秋眼中只覺得優(yōu)雅從容,讓人沉淪不已,可此刻又未嘗不是一種挑釁,多么荒唐的事情,孫悅白竟然和她的兒子糾纏不清。 這個男人,如皎皎明月,清冷出塵,總是高高在上,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清醒冷淡的俯瞰著眾生,可如今…… 白晚秋猛地轉(zhuǎn)頭,冷漠的看向安殊亭,眼中竟然有一絲嫉恨,“我已經(jīng)為你看好了一門親事,你也收收心。”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覺得心驚rou跳,屏息看著白晚秋,這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看見白晚秋變臉。 就連老夫人也不知怎么插話,思索的目光落在白晚秋、孫悅白還有安殊亭身上。 安殊亭輕笑一聲,抖了抖前襟,站起身。 “母親看起來似乎知道些什么,其實不必試探,您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好。”安殊亭這話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 白晚秋抿唇,心中不敢置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去看孫悅白,孫悅白似乎有些驚訝的模樣,對上白晚秋情緒莫名的視線,他嚴(yán)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隨后便安之若素端坐于廳堂之上。 在安殊亭同樣看過來時,孫悅白原本置于膝蓋的手附在了安殊亭手背。 白晚秋自己不知道她的臉色在那一瞬間有多復(fù)雜難看,安殊亭垂眸,看著孫悅白形狀好看的心中更加坦然。 “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就是,何必試探來試探去?!崩戏蛉丝礆夥諏嵲诮┏?,出聲緩和,慈愛的眉眼還帶著淺淺笑意。 孫悅白心中輕嘆,看著安殊亭清朗坦然的眼睛。 盡管安殊亭對家里人感情很淡薄,除了他的祖母,似乎他只將其他的家人當(dāng)作責(zé)任。 可也正是這位白發(fā)靄靄的老人,讓孫悅白有些擔(dān)心,一邊是十幾年百般疼愛的天職之情,一邊是相濡以沫的戀慕之意,孫悅白何嘗忍心安殊亭面臨這種抉擇。 “祖母,我原本其實很擔(dān)心,我不似大哥心思縝密得母親疼愛,也不似二哥機敏能干得父親看重,我時常想自己日后會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卑彩馔ど锨袄∽婺傅牡氖?,這位老祖母早已不再年輕,可她的手依舊這樣溫暖有力。 謝老夫人愣了愣,感受到安殊亭的的認(rèn)真,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抬眼靜靜的看著眉眼清俊的小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的模樣。 “會不會因為犯了錯,被驅(qū)離,母親大概是不會為我細(xì)細(xì)斟酌,父親又總那樣繁忙,說不定我會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沉寂,慢慢的被家里人遺忘?!卑彩馔ふf到這些的時候語氣微涼。 老夫人握著安殊亭的手驟然一緊,“你可是我們安家的小孫孫,怎么會……”老夫人說到這里,驟然收聲。